安乔把自己锁在家里,想冷静冷静,可是却越发静不下来。明明知道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但是就是没有证据将他们绳之于法,而自己和涂非的这段情注定是不可能的了,自己不可能放下父母之仇,涂非亦放不下兄弟情义。
这一天,安桥终于决定出去走走。她从便利店买回一些食品走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正在自己家门口徘徊的江子程。
“子程?”安乔叫他。
“安安!”江子程赶紧跑上来,急急地问:“这些天你去哪了?公司请了假,打手机又关机!我担心你出事。”
“我就想自己静静呆会儿。”安乔说,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江子程,他父母自然是不堪,但是他却一直真诚地帮助自己。
“那位……涂先生呢?”江子程小心地问。
“不要再提他了。”安乔垂下头说。
江子程看着安乔的神情,觉得他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并不知道阿苏和涂非的关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你们闹别扭了?”
“没事,子程,不要问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安乔说。
“安安,你没事吧?”江子程关切地问,在他心目中,安乔就像是一个乐观的天使,还没有见她这样颓靡过。
“我没事,放心吧!回去吧!”安乔给了江子程一个朋友式的微笑,就绕过江子程往家走去。
江子程不想走,但又不好意思跟过去,明显再见到安乔,她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当他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她似乎有很多很多心事,莫非是上次自己和她说了阿苏的事情,她那么急急地走掉,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江子程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急刹车的声音,他猛地回头,就看到从一辆面包车上快速下来两个男人,堵住安乔的嘴,将安乔掳上车,安乔手提袋里的东西洒落一地。
“喂,你们干什么?”江子程追上去,可还没有碰到车门,车就疾驰而去。他慌乱之下赶紧伸手打车去追,这时一辆车从他身旁疾行而过,开车的是涂非。眼看面包车已经走远,江子程赶紧拿起电话报警。
涂非的车紧跟着面包车,面包车里的人好像是发现了他,加快了速度,并冲进了车流多的地方,这时红灯亮了,面包车瞬间冲了过去,涂非也冲了出去,但是偏巧从右侧疾驰过来一辆货车,眼看就要撞上涂非的车,涂非赶紧向左打轮避开,而此时左侧也有车会过来,涂非紧急刹车停住。大货车连连按了几下喇叭,怪涂非闯红灯不看路,然后才开了过去,这样等涂非再打方向盘去追的时候,那辆面包车已经不知去向。
安乔被关在一个破烂的房间内,里头都是砖瓦和木头,像是一个工地。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安乔看着镇定,其实心里害怕极了。
安乔被其中一个人用宽胶布粘住了嘴,她看着周围的环境,绝望极了。阿非,你在哪?你不是说好要保护我的吗?难道你真的不再找我了?她此刻是那样想他,仿佛想想他就不那么害怕了。
两个小时后,门“吱”地一声开了。进来几个人,走在前头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胖男人。
“东西放哪了?”胡子男问安乔。后面走过来一个人撕掉安乔嘴上的胶布,安乔直觉嘴上又疼又麻,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少他妈装蒜,快说,东西在哪?”旁边的人喝斥着。胡子男说话了,“唉,别对美女这么不客气。”说着,胡子男走上前要摸安乔的脸,安乔别过头去,大喊:“拿开你的脏手!”
“哟,小妞,敢跟我们老大这么说话?”旁边的人上来就要打安乔,胡子男把他拉开了,淫笑着:“绅士一点,美女都这么有个性!”胡子男吸了一口烟,蹲在了安乔面前,向她吐了一口烟。安乔呛地连 连咳嗽几声,奈何双脚被绑着,双手也被绑在了身后,丝毫动弹不得。
“绑着的滋味不好受吧?说说吧,说了就放你走!把怀表放哪了?”胡子男站起来说。
安乔这才恍然,这帮人是为了怀表而来。
“你们是为了那块怀表?那里面有什么?”安乔反问。
“敢情你这小妞不是霍醒的女人,竟不知道怀表里有什么?”旁边人说着,被胡子男支开了。
“你不是霍醒的人?”胡子男又问了一遍安乔。
“当然不是!”安乔说。
“既然你不是霍醒的人,为什么要替他藏东西呢?上次我几个弟兄找你拿,你跑得还挺快!”这让胡子男很诧异。
“我哪知道那是你的弟兄,我又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有人追我我不跑,要坐地被擒吗?安乔说。
“哟,这小妞说话挺冲啊!”旁边的人又说了一句。
“既然不是霍醒的人,也不知道怀表里是什么,那就更没必要为他在这受委屈了,说吧,放在哪了,只要我的弟兄拿到东西,就放你走!”胡子男说。安乔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这帮人应该是霍醒的对头。
安乔想到这里,说:“我非但不是霍醒人的人,他还是我的仇人!我要是早知道那个怀表里有霍醒的秘密,早就拿去跟他清算了!”安乔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放松他们的警惕。
“别呀,你拿着去清算,我们跟谁要钱去?”旁边的人说话了。
“住嘴!”胡子男拦住底下的人,继续跟安乔说:“哦,你说是他的仇人?我很有兴趣听。说说看!”胡子男明显有了兴趣。
“当年是他害死了我的家人,你说这不共戴天之仇算不算?”安乔说。
“哦,看来霍醒这小子当年没少作恶呀!不光是烧了乔岭,还欠了这么多债呢!”胡子男冷笑着说。安乔听到他说“乔岭”的名字,身体一震,她想通过胡子男了解更多,假装说:“你说的乔岭是那个金牌律师吗?”
“怎么,你还认识乔岭?”胡子男说。
“金牌律师嘛,那是我同学的爸爸,我知道一点,可是他的死不是因为家里失火么,不是一场意外吗?”安乔期盼着胡子男能多说一点。
“意外?看报纸看的,看电视看的吧!那是霍醒干的!我亲眼看到他找江世龙问乔岭的行踪,江世龙那个怂货没两分钟就告诉他了,好像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似的。”胡子男说到这里,好像还很不屑江世龙。
安乔听到这里,头上像是响过晴天霹雳,原来不光是霍醒,江世龙也和爸爸的死有关系?他不光是毁掉了爸爸的证据,还向霍醒报告了爸爸的行踪。这个让人作呕的无耻小人!
“不过,霍醒以为没人知道呢,都被我录下来了。”胡子男继续说着。安乔听到这,眼睛发亮,大声问:“你有证据?”胡子男一看安乔这么激动,大笑:“就在你那块怀表里啊!这个你真不知道?当时这段全被我拍下来了!你说你是霍醒的仇人,那就赶紧告诉我东西在哪吧,我拿到了以后替你去找霍醒算账!”
安乔听到这里,心情异常复杂,原来怀表里竟然是自己最想要的证据,当然不能给这个胡子男让他去要挟霍醒,他肯定是为了钱,但是那是我全家人的命啊!可是,自己要怎么躲过这一劫,眼看着这个胡子男也没有太多心机,不然也不会跟自己这个陌生人说这么多。他大概就是当年无意间拍到这个,留作以后没有钱了可以狠狠向霍醒勒索一笔吧,但是他没有想到涂非很快就拿走了这个证据,但是却没有交给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