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一条长一尺多的白色鱼被甩上了甲板,接着是明华的身体从水里一跃而出,依然是一张小桌一壶清酒,两个杯子,这一次,明华只静静的自己吃着一片一片的鱼肉,眼神落在酒杯上,竟有了恍惚之感。
转身,看着黑色大船沉下去的地方,明华的眸光闪了闪,手就握紧。
夜莺一直没有下定决定离开莺岛上,如果不是突然发生了这件事情,她想她还是会继续的窝在海岛上,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城市里,突然有很多人失踪,最开始的一些夜生活工作者,警察还没有在意,结果失踪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是待在家里,早晨的时候屋子就空了,这其中就包括佟大妈的孙女,还有街坊的几个半大孩子。
一股恐惧隆重了那个城市,佟大妈在哭过无数次后,想起了夜莺和诸葛天来,那天晚上的离奇事件一直萦绕在她心头上,她觉得诸葛天或许有本事找到自己的孙女,佟大妈用了所有的关系和可能的办法联系上了诸葛天,结果好巧不巧的竟然碰上了地组织的成员,然后一层一层反馈上去就到了箫寒那里,箫寒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拉诸葛天下水。
诸葛天在书房里接到箫寒的电话时,沉默着半天没有开口,这件事他知道,他们也有暗中去查,可是对方做的干净利索,往往能够从他们布置的局面里找到个空子掠走人,这件事他一直瞒着夜莺,此时看着夜莺走出卧室站在他对面,从夜莺的眼睛里诸葛天明白夜莺已经都知道了。
沉重的放下电话,诸葛天不想跟夜莺探讨这个话题。夜莺看着诸葛天走到窗前一声不响的看着海面,她直接的开口:“事情有什么进展?”
“我会处理。”
“好,赤烈的飞机一个小时候到。”
“他来做什么?”诸葛天心一沉,转身去看夜莺,她已经给了他一个背影往外走,诸葛天急忙大步上前拉住了她,刚刚还淡淡的口气立即柔了下来:“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但是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在这里也未必就见得是安全的。”夜莺转头看着诸葛天,视线在看见他脸上的伤痕时,她的眼眸温柔了下来,杜绾绾的话在她的脑海里回响而起,夜莺的手指慢慢抬起,抚摸着诸葛天脸上的那些抓痕,慢慢的开口:“疼吗?”
诸葛天摇摇头,下一秒却突然双手一伸将夜莺抱进了怀抱里,他眼角的液体也滚落了下来,她此时的温柔无论承受什么样的疼痛都值得。
夜莺没有说话,任着诸葛天抱着自己,她的手也回抱着诸葛天,她能够感觉得到有温热的液体浸透她身上的衣服,带着股灼热的感觉在她的肌肤上蔓延开。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滚烫了起来,诸葛天不知道是怎么样开始的,他的呼吸只是越来越火热,好像有一把火在身体里燃烧,他一直克制着,每天晚上都是尽量的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夜莺而把持不住,这一次夜莺却是主动的,她的唇轻颤的在他的唇上碰触着,有些的青涩,带着生疏的撩拨。
眼眸紧紧的压制着从身体里每一个细胞奔出来的欲念,长长的银色眼睫毛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可是吗?”
可以碰触她的身体,拥有她吗?他问的轻柔问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世界上最脆弱最珍贵的宝物。
夜莺心头一颤,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双手抬起,慢慢的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白嫩的肌肤就像一块在山谷里吸收着如月精华的璞玉,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薄薄的肩胛骨仿佛蝴蝶美丽的蝶骨在展翅欲飞,迷人的清香随着衣衫落地,在房间里慢慢的弥漫开。
一声低吼,诸葛天冰蓝色的双眼睛染上了绯色,他双手打横抱起夜莺,大步走向书房一面墙壁的移动门口,随着诸葛天大脚推开那门,夜莺猛吸口气才发现这里竟然还别有洞天,里面赫然是一间小卧室,她在看清卧室里面时,眼睛依然就热了,她的画像,挚真的,倔强的,冷漠的,杀气逼人的,各种神采身姿的,挂满了卧室的四面墙,还有天花板上,床的正上方,也是她的画像,那画竟然比她真人还要大,而且看着还是手绘上去的。
夜莺张张口想问诸葛天这是谁的杰作,竟将以前的她画的如此传神,不过她的口还没有来得及张就被封了住。
诸葛天就想一头刚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老虎飞跃奔腾在山林之间,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在她的额头上,脸蛋上,鼻翼上,最后落在他渴望了很久的唇瓣,他不知多少次在梦境里这样一次一次的描绘着她的美丽她的甜美,今天也是梦吧?
一时间,他真的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实在发生的,一直对自己,夜莺都是忽远忽近保持着让他不能跨越的距离的,她成为他的女人,是他精心设计的,甚至是她在地组织一个接一个没有空闲的假期来谈谈爱说说情,也是他有意无意促成的,她的成长,她的一切都浸入他的骨髓,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守护着他的秘密,也是她的秘密。
他爱她,一直用近乎催眠的方式告诉自己她还没长大,可是在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那么强势雷霆的姿态,对他几乎是霸道的命令他,这些都让诸葛天不得不努力的压着心里的火热,生怕一个疏忽,她就察觉了他对她的企图,无数次,他甚至是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容貌诱惑着她,她却依然固守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