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檬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今晚她出去的事除了小凝,她谁都没说。本来她也只打算和顾瑾白说清楚就回来,也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可是没想到在医院耽搁了那么久。
怀安是真的困了,倒在她的怀里,没两分钟就睡着了。林檬起身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小孩子的睡眠就是好。她给他盖好被子,便拿了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
明天还是去一趟医院吧,不管怎么说这事她都有责任。
第二天一大早,林檬就起床了。熬了一些清粥,装在保温瓶里,将怀安送到幼儿园之后,她便打车去了医院。
去了医院,她才知道顾瑾白昨天晚上就已经出院了。林檬想着他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不由有些担忧。伤的这么重,他竟然还坚持出院。
他出院会去哪儿?应该是回家了,顾家,林檬是不会去的。
林檬提着保温瓶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上次她去的那个地方。在医院徘徊了很久,她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个地方她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是她一向记忆力很好。下来出租车,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见到林檬站在门口,秦越有些意外,他倒是没有料到她会找到这么里。不过这个女人还是算是有点良心。
“顾少在楼上。”开了门,秦越对着林檬说道,看了一眼她手中提着的保温瓶。从昨晚到现在顾少一点东西都没吃,昨天晚上出院就直接到了这边。这栋别墅不常住人,除了定时有钟点工来打扫。从外面买的那些都没动过,外面的东西实在是不怎么好吃。
可是偏偏顾瑾白不肯回顾宅,尽管那边佣人,医生,样样齐全。
进了屋,林檬四处看了一下,找到厨房,然后进去。里面的厨具很干净,看上去都是新的,应该从来没有用过,不过看样子应该有人常打扫。
林檬拿了一只碗,一个汤匙,清洗了之后,将保温瓶里的清粥,倒了一碗,便端着上楼了。伤的那么重,怎么就出院了?
推门进去,就见顾瑾白坐在床上,埋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可能是因为背上有伤,他没有靠在床头,而是坐着,低着头。床旁边放了很多的文件,想不到他生着病都还要工作,貌似这几年他已经完全接管了他外公的公司。以前他们在一起的,他就一直很忙,现在应该比以前更忙了吧。
“阿越,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听见有人进来,顾瑾白以为是秦越又上来了。他头也不抬的说道,最近公司落下很多的事,虽然下面有不少人撑着,但是很多事还是要他亲自过问才行。
林檬顿住脚,有一瞬间她真的很想掉头离开,因为至从重逢后,她对他就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不敢单独和他呆在一起,总是觉得恐慌,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不过最终她还是站定脚,没动。
他的气色比昨晚要好了一些,但是依旧不太好。都病成这样了,都还要工作。想他们这样的人,其实很多时候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的光鲜亮丽。得到的比常人多,可是相对的失去的也比常人多得多,同时受到的非议以及承受的压力也是成倍的增长。
因为大部分的人是不会真正的理解,这种强大的光环下所拥有的阴影远远比阳光更多。
顾瑾白见门口的人没动,抬起头便看见林檬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只碗。眼里闪过些许的亮光,但很快的就消失在黑眸中,快的很难让人察觉。她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床边,将自己置放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伸手将手中的晚递过去,动作有些不太明显的生硬。
顾瑾白低头看了看面前的碗,盛着清粥,闻着倒有几分清淡的香味,让人有了几分的食欲。只是……
他抬起头,看着她直直的站在床边,感觉有些慌乱。她在害怕自己?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轻扬起几分弧度,唇角的酒窝若隐若现,明灭之间带着淡淡的慵懒。他伸手挥开面前的碗,碗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粥洒了一地。林檬赶紧往后躲,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被他伸手往怀里一带,翻身压在身下。
“你来做什么?想通了?”他低头看着她,生冷的说道。
床上的文件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林檬惊恐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不断的挣扎着。顾瑾白抓住她的两只手,压在她头的两侧。
他死死地扣着她,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淡薄,眼里的暗光渐渐地平静,消失不见。仿佛看不见她的挣扎,也看不见她眼里的慌乱。低头吻上她的唇,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没有半分的怜惜,像是一种发泄,泄恨似的啃咬着。不理会她的挣扎,缠绵的吻急切地深处,有些疯狂,有些激烈,总之,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唇齿间慢慢地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绝望的疯狂。不管她的抗拒,他拗开她紧咬着的牙关,霸道的侵入,占有,强迫着她与他在唇齿前嬉戏。
他恨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这种感情,让自己不去在乎。可是,所有的伪装在再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部瓦解。他骗不了自己,他的恨带着爱,绝望的爱。五年了,他从来不去想她,他觉得他可以忘记,其实她早就深深的烙在自己的脑海里,怎么可能忘得掉?
林檬不断地挣扎,尽管他现在还在病中,可是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仿佛是一种命中注定,她怎么也挣不开他。她又急又恼,泪水漫在眼眶,倔强的不肯流下来。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嘴上的痛楚,让她不自己觉得皱着眉。尽管知道,反抗没有什么用,可是她也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