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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终身难忘舐犊情

学校一放寒假,在各系的动员下,全校同学除极个别之外,都回了家。

吃过晚饭,姚惟诚在校门口公共汽车站与韩雪惜别。他的提兜里装着从食堂里凭饭卡领的两个包谷面发糕,就匆匆赶到长途汽车站,与事先约好的数学系、历史系同学中的三个老乡会合。

车站候车厅的长条椅子已经座无虚席,就连水泥地面上也坐满候车的人。姚惟诚从站内张贴的公告上得知,明天发往他老家的车票已售完,尚有加班的卡车,明晨在三号售票窗口排队购票。他走到三号窗口一看,已经有人排了队,就与那三个同学一商量,决定今晚就在车站过夜,四个人轮流去排队。

到了夜晚,他们怕感冒谁也不敢睡觉。吃上的晚饭早已被肠胃吸收光了,但又不敢寅吃卯粮,把为明天准备的那两个发糕提前吃掉。到了后半夜,车站内的暖气停了,他们几个同学都冷得打寒颤。这时候,历史系的陈剑小声地、哆哆嗦嗦地哼起了《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姚惟诚感到奇怪,就问他:“你怎么想起唱《国际歌》,是不是准备就义?”

“以前我对饥寒交迫没有实际的感受,唱这首歌也就没有感情投入,现在唱才能真正进入角色。”

“就你那哆哆嗦嗦唱法也算进入角色?《国际歌》中饥寒交迫的是奴隶,而我们却是国家的主人呀!”数学系的刘志远在陈剑的后背上边拍边说。

“全怪我们国家奔向英特纳尔的列车飞逝得太快了,在转弯处却出了轨!”姚惟诚正说着,身前站着一个背行李的人。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数学系另一个叫白明弼的同学。

“你不是说不回家吗,怎么半夜三更背着行李来车站了?”姚惟诚问他。

“与其在学校里挨饿,还不如投笔从耕。”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姚惟诚双手摸着他那冰凉冰凉的脸庞说,“你想成为当代的陶渊明?”

“陶公是弃官从耕,我哪能望其项背?只不过我家在农村,后园子里还有几棵桃树、杏树和梨树,幸好还没有被‘共产风’刮倒,也算是留给了一点私有制的‘尾巴’。我打算回家后在树低下种点甜菜、土豆什么的,自力更生度难关,为国家减轻点负担。晚上八点多我才作出了这个艰难的、痛苦的、或许被你们认为是不明智的抉择,就捆起铺盖,步行了三个多小时,赶到车站来了。”

“这么说你是要休学了。”姚惟诚问白明弼。

“不算休学,是自动退学。”

姚惟诚本想说“再有一年半就毕业了,现在退学多可惜”。但一想“人各有志”,何必勉强他呢?就没有再婉言劝他完成大学学业。

“你来得正好,可谓是雪中送炭,快把你行李中的铺盖打开,供大家御寒。”陈剑一边说着,一边帮白明弼从背上卸下了他的行李,把褥子披给了轮流排队等票的同学,他们四人挤在被子下面。

黎明时分,车站大厅里又挤进了些候车的人,车站工作人员开始维持秩序。姚惟诚他们为能买到车票,就让白明弼看守大家的行李,其他人都挤到售票处,以防排好的队被冲乱。八点多钟,候车的人陆陆续续地乘车出发了,加班车才开始售票。姚惟诚一行五人还算运气不错,终于买到了车票。接着,他们出了站门扒进卡车车厢。糟糕的是这辆车的车厢没有帆布篷,寒冬腊月乘这种车,那可是受罪的事。无奈,几个人挤在一起,又把白明弼的被子像耍狮子一样,顶在了头上。

卡车行驶在公路上,尽管是一段爬坡路,车速不太快,但隆冬清晨的山谷风依然在耳边呼啸,穿透了他们几个人头上顶的被子,也穿透了身着的衣服,口中呼出的气立即凝固在胡子茬和眉毛上,一个个都成了“冰山上的来客”。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整整行驶了七个小时,快到黄昏时才到站,下车时他们的身子都僵硬得起不来。陈剑让大家用手使劲地在腰腿上搓了好长时间,这才慢慢地下车回家了。

姚惟诚的母亲知道儿子今天回来,从下午四点多钟就坐在门槛上焦急地等待。黄昏时,儿子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刚站起来,姚惟诚呼唤了一声“妈妈”,便扑到她的怀中。

妈妈摸着儿子的脸蛋,心疼地看了好一阵。儿子的脸蛋如同摸冰块一般,她不忍心再让他在房门外挨冻,就牵起儿子的手说:“快进屋上炕,暖和暖和身子。”说着便同姚惟诚一起进了屋。这时,邻居董大妈和她的上中学的老二、老三姑娘也闻声来到了姚惟诚家。母亲手里端着煤油灯,看到儿子两腮下陷,下巴尖突,瘦骨嶙峋的模样,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姚惟诚也细细地端详了一阵母亲后哽咽着说:“妈妈,你不也是瘦多了吗?而且头发都花白了。”

“你妈妈怎么能不瘦呢?”董大妈说,“她为了从自己的定量里给你存点粮,吃的全是晒干的菜叶子跟包谷面做的拌汤。人们常说,儿子是娘的心头肉啊!你想想,现在闹这么大的饥荒,儿子在外面肯定挨饿,她能不牵挂吗?”

“惟诚,你知道吗?这就叫舐犊之情。作为晚辈,一辈子都不能忘掉啊!”董大妈的老二姑娘泪眼望着姚惟诚说。

听到她们母女的这些话,姚惟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已经泣不成声了。董大妈的三女儿去劝姚惟诚时,触摸到了他的一只手。

“啊呀!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可能是路上冻坏了。”她在说这话的同时,把手伸进炕中间的被子下,摸摸炕烧得热不热,然后拽住姚惟诚的胳膊说:“快上炕暖暖身子。”

姚惟诚觉得董大妈和他的母亲站在地上,自己坐在炕上是对两位老人的不敬,就执意不上炕。董大妈看他僵直的身子,示意她的两个女儿硬把他推到炕沿上,帮他脱了鞋,然后把他连抬带拖地拉到炕中间,又在他的双腿上盖了被子。

坐在炕沿上的董大妈转过身问姚惟诚:“我们光顾着说话,也不知你吃晚饭了没有?”

姚惟诚在早晨上车前就把那两块包谷面发糕吃光了,到现在再没有进一粒米,肚皮早成了他形容过的“吐鲁番盆地”,怎么会不饿呢?但在董大妈的面前他不好意思说没吃晚饭,只是说“我不饿,就是觉得冷。”

母亲听出他没有吃饭,撩起围裙擦了擦眼泪,朝厨房走去。董大妈的两个姑娘转身去了自己家,端来了她们家的火盆,在木炭火旁还烤着四个冰凉的熟洋芋,放到靠近姚惟诚的炕中间。董大妈摸了一个洋芋,就对姚惟诚说:“孩子,还没有烤热,吃了会伤胃,等烤热了再吃吧。”这年月,姚惟诚一看见洋芋,胜过了美味佳肴。要是旁边没有董大妈和她的两个姑娘,管它是热是凉,他定会抓起来就会吃的。

不一会,母亲用盘子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包谷面散饭,一小碟腌韭菜,摆到火盆边上。

“我说大妹子呀!你怎么没有给儿子做点白面条吃?”董大妈问姚惟诚的母亲。

“他说冷得很,吃了散饭浑身就热了。”

董大妈的二姑娘听到后对她妈说:“妈,你不知道,前几天隔壁何大娘的胃病又犯了,一吃包谷面胃就酸疼。姚婶知道后,就把自己家仅有的五斤白面送了过去,何家给她还来了六斤包谷面。姚婶家里还哪有白面呀!”

姚惟诚怕母亲没有给他做白面条而难过,就宽慰她:“妈,包谷面好,它的营养价值比白面更高。”

“那就快趁热吃吧,吃完了身上暖和些。”

姚惟诚得知董大妈一家已经吃过晚饭,便端起碗吃了起来。董大妈的二姑娘趁他吃饭的时候,把已经烤热了的洋芋一个个剥了皮,放在火盆边上。然后对她母亲说:“妈,咱们回家吧,好让惟诚吃完后休息。”

看到董大妈要走,姚惟诚把碗放到火盆边上,想下炕送她们,但被她的二姑娘摁在炕上。出门后,她小声地对她妈说:“惟诚哥可能在学校里饿坏了,先前还白白胖胖的,现在却成了皮包骨头,多可怜呀!”

姚惟诚的母亲看到自小不爱吃包谷面的儿子,狼吞虎咽地把那碗散饭吃完了,又去给他盛了满满的一碗,剩下的一点才盛到自己的碗里。姚惟诚看见母亲的碗里只有一点点饭,哪能忍心咽下去。他夺过母亲的碗,而把自己的碗换给了母亲。母亲不肯换,说是“年龄大了,饭量越来越小。”

姚惟诚当然不会相信这话,对母亲说:“你要是不吃,我也就不吃了。”娘儿俩你望着我,我看着你,眼睛都被泪水糊住了。母亲挠不过儿子,只好依了儿子的心意。儿子吃完后,又把那四个洋芋分给母亲两个,自己吃了两个。

这晚睡觉后,姚惟诚紧偎在母亲的怀中,母亲不住地摸着他那瘦削的脸庞,不禁珠泪滚滚。姚惟诚忍住悲凄,安慰母亲:“学校的伙食还是可以的,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

“那你为什么瘦成这个模样了?”

“瘦了好,瘦了才显得精干。”

“你就把妈当作傻子哄骗吧!”

姚惟诚在家的这几天,早餐喝的是包谷面粥,中午和晚上吃的不是包谷面散饭便是发糕。他母亲嘴里不说,可是眼泪只往肚子里流。说实话,她巴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让儿子饱吃一顿。

转眼间,春节到了。这年的正月初一,正好是二月一日。姚惟诚母亲粮证上的粮又不能跨月购买,除夕晚上连吃一顿长面的愿望也成了奢望。母子俩只能把比平时稠一点的包谷面散饭和凉拌土豆丝当作了年夜饭。不过,母子俩在这天晚上总算吃了一顿饱饭,这也是遵循了“宁可饿一年,不可饿了除夕这一天”的世俗惯例。

初一天刚亮,母亲把粮证和钱给了姚惟诚,让他早一点去粮站排队购粮。姚惟诚赶到粮站时,购粮的人在院子里已经排成了长蛇阵。中午,他饿得心发慌,腿发软,想起这就是过大年初一,心里不知道有多少的悲凉。直到下午两点多,他才按母亲的本月定量和粗细粮比例,买到了十斤白面、十斤包谷面、四斤高粱米和四斤红薯干,还有三两菜油。回到家里,母亲想做儿子爱吃的臊子面,但是哪里去找肉、蛋和豆腐呀!想来想去,也只有做酸汤面了。吃完了,儿子说:“妈妈做的酸汤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妈妈听着这话,心里的难过有口说不出。她知道儿子又在宽慰她,更知道这是儿子出生以来过得最寒酸也是他一辈子最难忘的一个春节。

元宵节到了,往常的灯会、社火、烟花爆竹等喜庆的活动一概都不见了,十多万人口的小城市竟然变成了荒凉、沉寂孤城,寥寥无几的行人中,夹杂着从农村涌来的逃荒者。

姚惟诚于正月初一买来的二十八斤粮,勉勉强强地吃到这天中午就完了。下午,他拿着离开学校时从膳食科领的粮票,去粮站买粮,可是粮站关门休息。夕阳西下,他和母亲走出家门,在一家小饭馆里花了八两粮票、四角钱买了四碗素面条。他把两碗素面条吃完时,母亲的第二碗才开始吃。忽然间,一只又黑又脏的手伸进母亲的碗里,抓起了一把面条。姚惟诚抬头一看,正在往嘴里塞面条的是个中年女逃荒者,便狠狠地拍着餐桌,骂了一声“不要脸”。母亲一看那个中年妇女衣着褴褛,骨瘦如柴,激起了对她的同情心,温和地把她叫了过来,把碗里剩余的面条端给她吃。那个逃荒女人吃完后又伸出舌头,把碗里的残渣剩汤舔了个干干净净。等她离开后,姚惟诚又给母亲买了一碗。

母亲一边吃,一边批评儿子:“你刚才不应该骂她呀!她已经饿成了那个样子,就应该可怜她、同情她才对。妈妈告诉你,为人要有一颗善心,可不能见死不救。”

在回家的路上,母亲唤着儿子的小名:“诚诚,你长到这么大,怕是第一次见到讨饭吃的人吧。”

“解放前见过讨饭吃的,而抢饭吃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妈可是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的是民国十八年的自己。那还是旧社会呀,饿死的人都填满了万人坑。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解放后才过上了几年的好日子,怎么一下子又像是回到了旧社会?”

姚惟诚紧靠着母亲的耳朵小声地劝告她:“妈,别这么说了。你经历过的悲剧如今又重演,是‘共产风’、‘浮夸风’造的孽。今天重演这样的悲剧也是件好事,能让掌管全国大事的领袖们汲取惨痛教训,使头脑清醒清醒,免得以后再犯如此严重的错误。”

“儿子,你可要记住,人活脸面树活皮,往后哪怕是饿死,也不能像刚才那个逃难的女人一样,干偷呀抢呀的事。”

这天晚上,姚惟诚怎么也睡不着。乘卡车挨冻的事;回家第一眼看到母亲头发已花白的事;正月初一去粮站排长队买粮的事;元宵节的萧条和逃荒女人抢母亲碗里的面条的事……一幕又一幕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这是悲剧,但又是财富,使自己对“民以食为天”的圣贤之言有了切肤之感。只要大难不死,以后不论从事什么工作,都要为人民着想,而不能干祸国殃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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