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只觉得个细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他的满腔怒火登时消散了大半,乐辰景见到楚晶蓝那样的举动心里满是不悦,只恨不得掌将安子迁拍死了事!
他正欲动手,只听得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世子,发生什么事情呢?”
乐辰景的手又缩了回,当下冷泠的看了眼安子迁,再看了眼楚晶蓝道:“安府里来了个小毛贼,被我收拾了!也不知你们的知府大人,平日里是怎么治理杭城的!”
那些侍卫闻言吓了大跳,又见他受了伤,边替他找大夫边去花丛里去抬人,乌有极也算是杭城大牢里的常客了,他们都认识,只是当着乐辰景的面却什么都不敢说。
乐辰景心里正憋着股气,冷着声道:“这毛贼胆大包天,竟敢进到内府偷窍,实不能饶!”
“是!还请世子保重身子,先到乐山居休息,大夫很快就来了!”众侍卫忙齐声答应,俱在心里松了口气,感叹乌有极谁不好惹,竟敢惹乐辰景,那不是找死吗?好在他们平日里也极烦乌有极,并没有个人觉得他可怜,当下便将他给抬了出去!
乐辰景轻哼了声,原本想说这点小伤根本就不需要看大夫,却觉得有抹哀怨的目光朝他看来,他心里有些奇怪,扭头看却是苏秀雅,他微微怔,想起苏府和安府之间的关系。那个误会在他的脑中浮现,见到苏秀雅时也有分不太自在,当下轻哼了声默许了侍卫的建议,拿着楚晶蓝的绣帕转身离开了。
乐辰景受了伤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安府,乌有极早早就被人抬了出去,出去时已面如金纸,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也没有个人敢给他叫大夫。因为出了这件事情,安府的内院里也有了不少的侍卫。
而许知府心里暗叫倒霉,平日里乌有极行事极为混帐就算了,这次将他拖下水真是可恨!乌老爷今日里也来吃御米宴,听到乌有极出事的消息后忙求许知府去乐辰景的面前说几句好话,欲给乌有极找个大夫,结果却被许知府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心里急,又去求安老爷。
安老爷虽然直和乌府有生意上的往来,可是两家的关系却并不算太好,这次安府又有了皇商的名头,安老爷更没将乌老爷放在眼里,再则因为方才安子迁闹了那出,他的心里也怕着洛王和乐辰景,又哪里敢去说情。当下说了堆场面上的话却愣是不去开口,只是推脱,而那边却已传来了消息说“小毛贼已经死了,世子英明无比”。
乌老爷虽然平日里对乌有极是恨的紧,可是必竟是自己的儿子,此时闻恶讯,当即便晕倒在地,好在旁边站着相熟的当家,把将他扶住,他才没有摔倒在地。众人掐人中的掐人中,轻声唤的轻唤,弄了好会才将乌老爷唤醒。
乌老爷心里难过,想恨洛辰景却又不敢,而乌有极又是因为在安家而亡,所有便将安家给恨了上来,在心里骂安老爷凉薄无情!安家无情无义,更在心里开始规划如何报得安家。
楚晶蓝见乐辰景离开之后,心里恨乌有极无耻,也不去理会他的的生死,当即和安子迁起走回了悠然居。只是回到悠然居,她便将他的手甩开。安子迁的眉头微皱,却并没有说话。
悠然居里除了圆珠、圆荷、红绫、秋韵四人之外,全部都到前厅去帮忙了。
四人见两人神色不佳的回来,又听到些动静,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晶蓝心情不好,当下只缓缓的道:“我有些乏了,想小睡会。”
“小姐不去吃御米了吗?”圆荷低声问道:“老爷只怕会生气。”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道:“老爷只怕也巴不得我不要再去前厅露面,至于那御米的话。”她冷笑道:“不过就是米罢了,又有什么好吃的?”她在心里却又加了句,再好吃好吃不过泰国香米。
圆荷见她面色难看,便也不敢再问,却让秋韵去煮了碗宁神的茶,让她睡之前先喝下。
安子迁走到她身边轻轻执起她的手,她再度把将他的手甩开,他闷声闷气的道:“我还没有生你的气,你倒生起我的气来了!”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微微有些恼怒的道:“生我的气?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五少爷生气呢?”
安子迁听她的话里满是嘲弄之意,他微皱着眉头道:“你不要每次都摆出这副样子好不好?说事你就像个圣人般,好似从来都没有错样!是人都会犯错!你明明知道那乐辰景对你有其它的心思,却还将手帕送于他,你是觉得我对你做的不够多吗?又或者是觉得他比我好?”
楚晶蓝听到他那满是责备的话顿时有些恼火,她咬着牙道:“我倒觉得那乐辰景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平日里我出事的时候从不见你在我的身侧,等到事情了结,你就巴巴的来说我的不是!你就看到了我送帕子给他,你可曾看到乌有极是如何对我的?”
安子迁心里也恼,心里急便有些口不择言道:“我知道你是受了委屈,那乌有极根本就是个浑蛋!又能做得出什么样的好事来!可是你也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吧!他救了你,你就要送订情信物于他吗?”
楚晶蓝闻言更加委屈了,她怒极反笑,双清冷无比的眸子更冷了三分,她冷笑道:“是啊,我送订情信物给他了!可是五少爷你在我出事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苏壁城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吧!他虽然是你的表哥,可是你们平素并不太亲厚。他什么时候不好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五少爷你那么聪明,难道就不觉得有些稀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