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洛王来赐御米之事,他早前就将乐辰景和乐王的事情调查的七七八八,此时听到乐辰景这么说,他心里怒气上涌,便也毫不客气的说出了乐辰景的事情。
乐辰景的婚事,在西京原本就是家喻户晓之事,安子迁知道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当下扬了扬眉毛道:“我早就对父王说过,我娶亲自是要娶我喜欢的,那个女人我并不喜欢!”
楚晶蓝冷笑道:“世子这句话当真是极不负责!你句不喜欢只怕就毁了那女子生的幸福!我生平最是恨那些停妻娶妻的耻之徒,再说了,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我点都喜欢你。而且我方才早已告诉过你了,我不稀罕你的世子妃之位!更不稀罕你的爱情!”
乐辰景的眸光冷了三分,安子迁却笑道:“说到底,原来是世子想强抢民女啊!苏秀雅那次的事情世子是得逞了,可是今日里遇上我,只怕是不能让世子得偿所愿了!”
他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传闻中的乐辰景是个极稳重的人,而楚晶蓝只和那乐辰景见过两次,怎么乐辰景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他又想起他和楚晶蓝也只见过数面,心便系在了她的身上,这乐辰景只怕也是被她的气质打动了吧!如此想,他心里对楚晶蓝更多了几分珍惜,寻思着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就将她藏起来,不再让其它的男子看她眼!
乐辰景的眸子微微眯道:“我原本敬阁下是个人物,将那些个事情经营到那般也不是件易事,所以直劝父王手下留情,上次还给了你块腰牌,本意是为了保你,没料到你竟是连我的私事也敢管!”
安子迁笑意:“多谢世子美意!只是我今日所做之事管的可不是世子的私事,而是我与楚大小姐的事情。实不相瞒,我仰慕楚大小姐已久,对她甚是敬佩,也曾想娶她为妻,不料竟是被她直接拒绝了!我若是存了和世子样的心思,看到自己喜欢的就动手抢的话,今日只怕没世子什么事了!世子,这种事情也该讲究下先来后到吧!”
楚晶蓝听到安子迁的话暗自好笑,当下扬了扬眉毛却并不说话。
乐辰景闻言微怒,冷哼声道:“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江湖宵小罢了,又岂配与本世子抢女人!”他这句话说的冷咧异常,已带了三分戾气。
楚晶蓝见他和她说话的时候虽然极为无赖,眸子里也时常暗潮涌动,可是总的来说,对她还算是和颜乐色,又何曾如此森冷过?她心里暗暗为安子迁担心,双妙目不自觉的朝安子迁望去。
安子迁笑道:“我早就说过,我没有和世子抢女人,不如你现在问楚大小姐,她是愿意跟你走还是愿意跟我走!”
乐辰景看到楚晶蓝那双关心的眸子,心里便更加恼火了,她对他直冷淡无比,好不容易露出的些许笑意也不是因为他,更别提得到她的些许关心了。而楚晶蓝的那个眼神便已表露,他和安子迁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完全不样的。
他当下大怒道:“看来本世子就不该对你这样的人手下留情!”说罢,他的手指轻轻弹,宝剑便已出鞘,直直便向安子迁刺了过来。
楚晶蓝虽然知道安子迁身怀武功,却从未见他真正用过,而她之前已见到乐辰景杀人的手段,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担心,当下忙道:“他的剑极快,你要小心!”
安子迁朝她淡然笑道:“楚大小姐你让开!”说罢,他将她的身体往后推,他的手轻轻在腰间抽,根如同银龙般的鞭子便弹了出来,她不由得微惊,她和他在起生活了几个月,竟是连他腰间的腰带是鞭子都从未发现过!
长剑如虹,长鞭疾如闪电,两人动上手,下手竟都没有留半点情面!
楚晶蓝不懂武艺,看也看不懂,却也知道两人交上手都极为狠厉,心里只暗暗担心。不管是乐辰景伤了安子迁还是安子迁伤乐辰景,都是她所不乐见的,自己的私心里却还是盼着安子迁能够胜出。再见到安子迁出招时的样子,她心里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只见两人交了几招,便知道安子迁的武功和乐辰景只怕是在伯仲之间。
她是真的没有料到安子迁的身手竟是如此了得,心里更加好奇了,他的武功都是跟谁学的?在他的身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乐辰景的剑法轻盈灵动,他长年征战沙场,出手满是暴戾的杀气,那把剑下,已不知有多少亡魂,连带着挥动的光华,也是片冰冷。安子迁的长鞭也极为灵动,抽、卷、拉、刺竟如灵蛇出洞般,那样的鞭法普天之吓只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使的出来,他没有乐辰景的狠厉,却多了分沉稳和淡然,是以两人缠斗了良久,竟是没有分出半点胜负来。
楚晶蓝见太阳就快要落山了,两人再这样打下去也不是个头,她当即大声道:“今日天色已晚,再打下只怕也分不出胜负来,不如改日你们再选个时间地点,好生的打上打!”
安子迁知道她的顾虑,当即便道:“世子明日还要去安府送御米,今日先回去歇着,等安府的事情了结,我们再大战几个回合如何?”说罢,他便欲撤鞭。
乐辰景冷笑道:“不用等到以后了,我现在便了结了你!”说罢,他轻啸声,人剑合,直直的便朝安子迁攻了过来。
安子迁没料到他竟是这副性子,原本打算撤招的姿势已用老,此时要自救已以来不及了,他的眯子微眯,身子猛的向后疾退也丈,饶是如此,乐辰景的剑已刺伤了他的右肩,“当”的声,他的软鞭已经掉在了地上。而乐辰景的剑势如虹,竟又朝他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