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我一下”,章盛光尝了甜,撅起唇还要讨吻。
“没时间了…”,谢欢才说完,他突然欺身上前用力的含住她唇片,轻轻的咬了一口,像明明很想用力,却怕弄伤了她。
“明天去台湾时打个电话给我”。
“知道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给我少喝酒、少玩、少闹”,谢欢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就像前面没你的那一个月那么过,整天守在办公室里,工作完就回家”,章盛光见她要走了,还关心自己,甜丝丝的。
“那倒也没必要”,谢欢笑笑,两人又说了些其它话,时间到了才上飞机。
傍晚到了G市便赶回学校忙着联络去台湾交流的事情,回家又收拾了行礼,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此次和他们去的还有高教授和况教授一个月前选好的三个学生,都是他们带的弟子,一个邵鸾,另外两个男孩子庞博和石渊,平时谢欢在研究院也常常见到他们,这邵鸾和石渊都是高教授手把手提拔的关门弟子,邵鸾毕竟是个女孩子,可能会好相处点,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石渊会把高教授的事情放心上嫉恨她。
果不其然,早上在研究院门口集合时,其余的两个学生都和她打了招呼,唯独石渊正眼都不瞧她。
不过谢欢也没心情理会他,况教授说了几句场面话,无人便坐了飞机去了台北,邵鸾是个活泼的女孩子,第一次来台湾,一路上高兴的叽叽喳喳,也多亏了她,才不至于那么无聊。
此次来台湾的目的地主要是台北和高雄,不仅仅是学术交流、讲座、会议,还有各种各样展会,飞机一落地,便由人接去了台大,先把三个学生安顿好,而她和况教授则安排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到晚上出去用餐时,方才知此次来台湾参加交流会的人足足有二十多个权威教授,其中最有名的还是来自香港的国际法学教授范鑫夫,曾经在哥伦比亚大学研究国际私法,先后担任过常委兼秘书长,其代表的学术论文都编入了我国高等学院的教材,另外还有来自重庆的刘希敏教授、金国辉教授等不少大有来头的人,一个个不是学会的理事就是联合会的副主席。
和他们一比,谢欢便觉得自己资质实在浅薄的很,而她亦是此次交流会中最年轻的教授。
“怪不得先前院长说想亲自来的…”,谢欢颇为感慨的道,她这回让高、纪两位教授停了职,误打误撞的破格来了台北,还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运。
“可惜院长太忙了”,况教授起身端起红酒杯道:“既然来了,就多和大家认识一下,走吧,去跟大家打个招呼”。
当晚,托了况教授的福,谢欢认识了不少人,回到房间时,回想起刚才和同层次的人滔滔不绝的讨论学问时,仍旧忍不住强烈的激动。
打电话给章盛光时,还想跟他分享下这件事,结果那边音乐吵的厉害,震得她赶紧把手机拿远点,“章盛光,你又在KTV”?
“不是,在酒吧,今天顺利的签下了合同,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干脆来这边的酒吧玩一玩”,章盛光大着舌头道:“别说,这边酒吧的气氛还真不一样,要是你在就好了”。
她在她也不要喜欢那种场合,谢欢连跟他分享好心情都没有了,“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少喝酒”。
“今天不一样吗,而且我真的没怎么喝,就喝了两杯洋酒,这后劲大”,章盛光听着她沉下去的声音,连忙道:“我这就回去,老老实实回去睡觉成吗”?
“到宾馆发个短信给我”,谢欢想他虽然跟易南枫在一起,对方是个成熟稳练的人,可酒吧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心里清楚,人人都在想着艳遇、一夜情。
“好好,我听老婆的”,章盛光朝着话筒里亲了下,挂了电话朝包厢里走去,里面不仅有易南枫、姜姝,还有汤仪娜和她的助理cici,易南枫比他还高兴,做软件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如今离梦想又近了一步,破天荒的他也喝了两杯,不过他酒量好,自控能力也不错,到现在还没醉,“我们回去吧”。
“现在才九点半”,汤仪娜看了看精致皓腕上的钻石手表,“还早呢,阿光,再坐会儿吧,你们点的酒都还没喝完”。
“不喝了不喝了,谢欢让我回去”,章盛光摇了摇头。
“这么听谢欢的话了”,易南枫呵呵的笑道,汤仪娜美丽的脸上也噙着笑。
“能不听吗,我最怕她了”,章盛光转头对汤仪娜和她的助理道:“你们两个女人也别在酒吧里呆太久了,要是被狗仔队拍到就糟了,快起来吧,我送你们回去”。
“还是我送你们吧,我的司机就在后门外”,汤仪娜和cici站起身来,章盛光立刻大步走在他们前头,四下里望了望,见没记者跟拍,到了后门才进了汤仪娜的保姆车里,由cici开车,不一会儿便到了酒店。
“阿光,这几天谢谢你陪我了”,汤仪娜回眸嫣然一笑,水波潋滟的明眸里繁星点点、横波流盼,温柔又不失娇俏。
下车的章盛光看的愣了下,随口道:“没事,你也帮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忙,下回来G市我再带你走走”。
“好”,汤仪娜轻轻颔首,看着他下车后,离开后,cici才忍不住道:“仪娜,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这个章盛光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又很听他女人话,他也早今非昔比了,追你的人这么多,你何必总牵挂着他呢”。
“正因为如此才更加显得他与众不同”,汤仪娜低头看着这两天拍的照片,“四年前我在奥运会上看到他游泳的身姿,骄傲的不可一世,明明是个这样狂妄的人,私下里却重情重义,对女朋友也呵护体贴,粗中带细,原以为他看到我肯定也会喜欢我,没想到他根本不像其它男人一样,把我的外貌看在眼里”。
“真搞不懂你,放着那么多追你的男人不喜欢,非要喜欢个有女朋友的”。
“现在横刀夺爱的多了去了,再说,我从小到大想要得到的还没有不能拥有的”,汤仪娜轻飘飘的丢出一句,眼睛里波澜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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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在台北的工作还是比在G市要轻松多了,偶尔会跟另外些谈的比较来的教授去街上逛逛,台北的美食多,物价又比内地贵,呆了十多天,尽量节省着,也花了将近一万,人也胖了几斤,脸上的肉明显多了。
这让她深刻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到了台中,没过几日,况教授就提议去日月潭,连邵鸾三人都要去,谢欢没法子,只得也去了。
到日月潭主要是游山、划水,泛舟在日月潭上,水面如琉璃明镜、碧水粼粼,谢欢拿着相机四处拍照,玩的惬意。
只靠岸下船时,脚被什么东西勾了下,她人被庞博扶住,可照相机却摔进了水里,这水深相机中一下子便沉了下去,想着自己一路上拍的照片全没了,她登时火冒三丈的往回一看,只看到石渊站在她后边,石渊也瞧着她,表情惋惜,可到底年轻,没掩饰住眼底的得意。
她也不好无故发作,船夫帮她从水里捞起来时,相机里面全进了水,估计是用不了了。
晚上住宿在日月潭附近,她和邵鸾一间房,邵鸾含糊的道:“谢副教授,您别跟石渊计较,他跟了高教授两年,聪明、勤奋,高教授也最偏疼他,就是最近要考研了,没了高教授指导,人也越来越浮躁,所以他才会…”。
“我知道,高教授停职他心里不好受,不过他也是本科班的学生,你还是劝劝他,这样的性子将来讨不了好处”,谢欢淡淡道,“要怪只能怪他跟错了教授…”。
“其实…我很讨厌高教授”,邵鸾忽然面露厌色,低着头支支吾吾的道:“我总觉得那高教授每次都在搞研究的时候对我们些女孩子动手动脚…”。
谢欢微微震惊,邵鸾连忙道:“就是摸摸手、肩膀之类的,其它的到没有,可能也是我敏感,但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总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