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是在一起了”,跟这个从小到大最讨厌、最恨的家伙。
也许命运就是爱开玩笑的,谢欢认命的用水雾的眼珠看着他。
章盛光动作一顿,突然暗沉着眼,更加用力的索取,手指粗狂的揉搓着她胸前,毫无往日的技巧可言。
谢欢忍着疼,双手用力抱着他,既然这是注定的,没办法逃离,那就去接受吧,接受他给予的,她双腿勾缠住他脖子。
“谢欢…”,章盛光一阵激动、颤抖,奋力的冲撞着,连眼睛里都是足以焚烧一切的感情。
世界仿佛要崩塌了、毁灭了,连眼前的人都模糊的看不清楚,谢欢呻吟着、喘息着,两腿使劲的缠住,扭动着、迎合着,快乐并痛楚的承接他的每一次力量,那湿润的地方一次次的包裹着他的利刃。
初冬的房间里,没看着暖气,却像有烈火在焚烧,很热很热,大床上,幻化成一幅绮丽的色彩,谢欢掐住他的手臂,随着章盛光的一声低吼,两人浑身抽搐。
他倒在她边上,谢欢闭上眼睛,无力的喘息。
章盛光也没说话,整个人像平静下来似的,胸膛起伏。
两个人安静了很久,直到他的胸膛逐渐平复下来,他侧着身子望着她潮红的侧脸,被褥只遮住了她下半身,身上的淤痕令他呆了呆。
他双手轻轻抚了上去,才忽然之间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有多粗鲁,“疼吗”?
她没睁眼,沉默的摇了摇头。
他喉咙一涩,“谢欢…你刚才哭了,是不是还忘不了我大哥…”。
“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没忘,我也没打算去忘”,谢欢眼睛忽然睁开,直视着他,“有些东西是美好回忆,哪怕那段感情再痛、再伤,我想珍藏着,我哭,不是忘不了你哥,而是我没想到…最后会跟你在一起”。
章盛光呆了呆,“跟我在一起让你痛到想哭吗”?
“不是痛”,谢欢轻轻摇了摇头,“我小时候想长大了一定要嫁给温柔、体贴、文质彬彬的好男人,可等长大了,才发现所有的都跟你想的是不一样的”。
“我不温柔、也不文质彬彬,现在还把你弄得满身是伤”,章盛光抚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不过…也许我做不到那些,但是为了你我可以试着做到体贴”。
面前的男子手臂骨干修长,健硕的古铜色皮肤,像是天然大理石雕刻的眉峰衬着一双有神的眼睛,谢欢覆住额头上的那只手,“你什么时候回去”?
“还早呢”,章盛光握着她手放到湿漉漉的胸膛上,声音压低放缓,“我还想再来一次…”。
赤、裸裸的感情,谢欢忽然想起刚才的情景,浅浅的皱眉。
“这次,会温柔点的”,章盛光哄着说。
谢欢不再说话,他将被子拉上点,被窝里,两具身体慢慢的胶合在一块,不一会儿,房间里又响起了满足又难受的呻吟。
几个小时,谢欢被他要的疲惫不堪,有了她的允许,他真是体力惊人,中间除了换了姿势停顿一瞬,连中途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只是重复着最古老的动作,进去,又出来…。
每一次都给她带来致命一样的电流,让她承受不住的疲惫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之间好像有热水浇到身上,她睁开眼,人已经在浴室里,他的手揉着沐浴露在她身上摩擦。
她累的站着的力量都没有,依靠着他闭上眼睛。
简单的洗了下,章盛光擦净两人的身子将她抱到了床上,把被子盖上,他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穿上,然后坐到床边上看她,也许是欢爱后又洗完澡她蜜色的肌肤呈现出一丝粉色,安静蜷缩着的像只漂亮的波斯猫。
他轻轻抚摸着她脸颊,“谢欢,我要走了…我要很久很久才能见到你了…”。
“嗯…”,被他他的声音和手弄得谢欢再次吃力的扯开一条眼缝,他弯下腰亲了亲她泛着香气的侧脸、鼻尖、唇,她又累的闭了眼。
“我真的走了,你好好睡吧,明早就别来送我了”,吻足足在她唇角顿留了两三分钟,章盛光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来,用手机拍下了她一张睡觉的脸,放进口袋里,再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带上房门离开了。
这一觉,谢欢睡得很香、很沉,等醒来床上就她一个人,昨夜凌乱扯掉在地上的衣服放在旁边,在被窝里呆了一阵爬起来,看了看并不熟悉的房间,窗帘拉得紧紧,连阳光也投不进来。
她忽然快速的拿被子裹着自己走出卧室看了看楼下客厅墙上的钟表,十点半。
她呆站了片刻,回房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打给章盛光,暂时无法接通,应该是到了飞机上了,她只好再打给梁凤蓉。
“欢欢啊,光子半个小时前已经上飞机了”,梁凤蓉说。
“那就好”。
“光子要走了,再过十来天你也要去外地了,唉…”。
谢欢安慰着她几句,聊完后,起身去拿衣服时,一把钥匙从衣服里掉出来,看起来不是她的。
她怔了怔,梳洗完后,在章盛光的复式楼里参观了一遍,出门时,将锁拿来用了用,正好可以打倒锁。
到了中午和科室同事在外面吃饭时,接到章盛光打来的电话,“谢欢,我到昆明了”。
电话那头声音很杂乱,谢欢多半猜到他是一下飞机就给自己打电话了,“你跟爸妈他们说了吗”?
“还没,我第一个就给你打,看看你睡醒了没”,章盛光嘿嘿的突然压低了声音,“昨晚累到你了吧”。
谢欢脸不自在的一热,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吃饭的同事,好在大家没怎么注意她,“待会儿给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行,老婆大人下了命令我绝对服从”。
谢欢清了清嗓子,“正经点,那把钥匙是怎么回事”?
“给你的,反正我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那套房子就交给你打理了”。
“你不是请了清洁工吗,还有妈平时有空也会过去帮你看的,我过段日子就要去G市了”。
“反正你已经是那套房子的半个主人了,你也不想想,咱们在卧室里都一块睡过也做过,难道还让我以后娶别的女人进去,多乱啊,噢,对了,你不是要去G市吗,我已经拖我在那边的朋友帮你找房子了,到时候你过去就给他打电话,他是我在体校玩的很好的一个兄弟”。
“我也还没决定到底住学校还是租外面”。
“住学校到底是还是安全点,就是怕环境不好”。
“等我先去学院看看再说吧”,谢欢握着手机,想说句谢谢,可看到身边的同事,还是作罢了。
等她收起手机,王和琳立刻就笑着问道:“你哥啊”。
“嗯”,谢欢脸部发热的微微低着头喝汤。
“小谢,你那个二哥章盛光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王和琳忽然小声的说。
“没有,王姐,您别瞎猜”,谢欢连忙否认,虽然王和琳和她关系不错,不过这个王姐就是大喇叭嘴。
“我看章盛光常来办公室找你,每次一等就是好久,看着不像哥哥妹妹一样”,王和琳目光别有深意,“反正你们不是亲生的,在一起也不错”。
谢欢讪讪的笑笑,王和琳见她不说话了,又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去G市”?
“这个周六先去G市学院看看,如果觉得学院的房子还好,就住学院算了”。
“也好,G市的房子贵多了,不过你也不缺那几个钱”,小朱呵呵的道:“离开时记得请我们吃饭啊,毕竟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
谢欢微笑的点点头。
既然决定要去G市了,谢欢索性也决定去房地产中介所把公寓退掉了,去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性在那吃盒饭,看起来是新来的,谢欢说明来由,把原来签好的合同给她,女人在电脑里查了半天,咦道:“里面没你的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