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夸吕布的面相,说他“把草原人和中原人种族优点都改造了一番,集中展示出来了”。瘦削的脸型,是照着狼的脸临摹的。草原上的人以狼为图腾。世世代代的人想着狼,梦着狼,也就是这种狼样的脸型了。那眼眸子动静有常,就象狼那样渴望羊。他白晢的肤色体现的是中原人的本色,白如草原上的雪。肤色为他赢得了美少年的赞誉。
算命的话语一出,就遭到上党人反对。中原人的皮肤是红棕色的,怎么会是白色的?随便在那儿街头地头,见到的都是红如陶俑的肤色。算命职业是那个时代的智者,也是社会观察的大家,就象医生瞧着病人。他说:其实,肤色在中原上标明了两种绝然不同的阶层。在阳光烈日下,中原的贵族,躲在大树荫下,享受清闲,因而皮肤显示出来的是本色,白色是中原人种之色,是本源之色,是先天之色,而你们所说的陶俑的红棕色是后天之色。白也有千百种,中原的白不同于草原上的白。中原白里映着黄土之色,浸入肤底成为肤色的魂灵,说不定以后人们干脆说它是黄色,这样也许更加的准确,也更加的合乎人们的习惯。因为中原人,抬头低头见的都是黄金一样的黄土。草原上的白,映着雪光,白得纯。吕布肤色的白属于那种白。你们见得多的棕红肤色是劳动和阳光改造本色的结果。他们向土地要生存,整天浴在阳光里。阳光穿透力极强,阳光能把绿叶变黄,更能把白色打造成棕红色。算命的从吕布白晢的皮肤上一口肯定,吕布的母亲是中原贵族大小姐。而父亲是大漠草原的狼。草原上的阳光挟着雪光没有把哪肤色改造掉。倒是生长在异国他乡,显得那肤色更加地在向往着什么!是一股宗教的力量。他宽大的嘴巴不是用来说话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用来吞食物,化作力扛千鼎的力。眉毛横卧眉骨上,高兴的时候看象顺畅的草原的草。而发怒时观察这眉毛,如同树起的中原树木,直往上冲。
上党人认识吕布是在张角乱事的那年。他们把飞将军的称号送给他。送给这位青年。当时的张杨往来洛阳与上党之间,上党的马,上党猛于豺狼的兵,源源不断往来洛阳赴向大中华各地。
上党人都知晓吕布是庙宇里来的孩子。八岁那年,母亲背着他找故乡,故乡早已在战火中毁了。眼前除了残垣断壁,就是烧毁的树。女儿失望地背着孩子上古寺,决定躲到人世外。小吕布爬在母亲的背上体验着颠波的人生。八岁的他,对人生的苦难有切齿之痛。儿童的吕布,把一切的苦难归结为草原的父亲。父亲是苦难的根源。也就是他后来仇视父亲的根源。
母亲决定在古寺里落脚,小孩子问师傅能交我武术吗?能给我战胜父亲的力量吗?师傅说“你说什么战胜父亲的力量”吕布改口“不,是杀的力量,杀死父亲的力量”女人说“我是从草原上逃离过来的。孩子被草原狼要挟,要杀的话,要剁的话,吓过了头,为了救孩子我才逃回故乡”长师一声可怜的人儿,说“你就是八年前掳过去吕在官人的女儿吕莲。你以草原的风俗叫吕布吧。你的母亲心灵手巧,制得一手好绢,布皂上能走兽飞鸟。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希望,更是你活下去的理由,我赐你复仇力量。跟着我学习武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