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急于往桥头上赶的时候,吕布确反着丁原的方向往城内赶。狡猾的董卓不急于过桥,他猜着城内的变化,想着种种变化的结果。他决定领着大军绕道向下,弯道向下进京城,或者根据京城的变化,继续绕道。在董卓走到一半的时候,京城皇宫里燃起了大火。那火焰冲天起,烧着了天。
洛阳城内人,见是皇宫内起火,先说烧得好。他们痛恨皇宫里人,他们和着火光起舞。
舞了一阵子,见火烧得疯狂,大有冲出皇宫吞没整个京城的意思。那帮子起舞乐的人突然明白道理,生出同情心。满巷子里喊“起火了,不得了起火了”,拿盆子,拿木桶,京城乱如蚂蚁窝。他们赶到时,铜壁宫门是紧闭着。大家不知如何是好。人群里,谁喊了声“北门是开的,上半北门”。人群象一窝出战的蜂子,过广场到时北广场,见北门也是关闭的。又有人喊“东门是开的”,他们忽拉一声地往东门。到场时门倒是开的,火已烧小了。滚滚的烟把皇宫变得如在大雾里。他们往里去,不知是谁绊倒,见是一尸首,吓得惊叫。一阵风扫浓烟打了个弯。地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尸首。“不得了,不得了,皇宫发生了政变”。人群轰地往外跑,挤得人仰马翻。
吕布与丁原是在南门相遇的。那时正是那场大火冲天的时刻。吕布见义父丁原来桥头,冷脸没有好言语“义父,你不是随何进将军进了宫吗?”丁原说“我怕你一人担当不了抵抗的任务。故而前来帮衬你。那头有曹操,袁绍,袁术,他们护佑着,我放心。”
宋宪在身后喊道火火火。两人惊吓回头。见火烧着了洛阳城,烧红半边天。两人灼得难受。丁原想,本想帮大将军挑大梁。不想他不听劝,非要进宫。指派他来桥头外防董卓。现在董卓没有防上。曹操袁氏兄弟先手,保护何进进宫。自已被何进边缘化了。吕布一肚子怨恨,该你挑的你没有挑。该我挑的挑得稳于泰山。你这人做不了主心骨。看在义父的身份。随你往往北京城内冲。谁知那火是福还是祸。
丁原说,早知董卓被你挡在桥头那边。我也不该赶这趟路。看来,我丢掉了绝佳的机会。要误大事。朝廷在生变了。
吕布说,我吕布行得事。叫我守望桥,空气都是过不了。只有义父对我生疑。
丁原说,不是我生疑。是京城内的事太复杂了。就象天上的云那样难辨。我在何进身边,都劝不了他丢掉进宫的念头。他相信宫内有内线。连曹操那样会说的人也拿他没有办法。他做上将军后,变成说一不二的脾气。我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吕布说,我是一个没有多大见识的人。我晓得,有了军队扎在营外就是等于安宁了。几个太监,他们有军队吗?你放弃劝说,等于是让他去死。你刚才说不晓得将军可进宫。我看那升腾的火可以断定,何进已经遇害了。那火是愤怒的火。是曹操和袁氏他们干的。只有他们三人。不是我说义父。你的本领不及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人。
丁原不吱声,吞下了这口气。如果真的是象吕布所说,大将军不在了。那该如何选择?首先清算主谋的太监们,这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