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段奎弄清楚情况马上向张让报告,进宫门,上台阶,跌跌撞撞。手捂着胸口,象挨上了刀刺。说“我可怜的叔叔,你的尸骨未寒,徒子徒孙们就帮着仇人杀你的侄子了。”。
张让过去抱着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段奎,不解地问“叔叔是谁?”
“大都尉蹇硕”
“徒子徒孙是谁?”
“曹操,袁绍”
“仇人呢?”
“屠夫何进呀!”
李忠在边上说“提起大都尉蹇硕,想到何屠夫何进,想到他妹妹何太后,想到他的外甥小皇上刘辩。是何进的那一杀,提着蹇硕的头,才使得刘辩登临皇位的。才使他的妹妹登临太后之位的。”
张让说“何进登临将军位之后,举着屠刀又向你,向我,向我们这班残疾开刀问杀了。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是你拒绝执行蹇硕杀何进计划,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现在看见了吧!何屠夫恩将仇报了。他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他是真正的屠夫。”
“说何进怎么说到我头上了?”
“当初是你拒绝蹇硕杀何进的命令,才有今天何进杀我们。何屠夫的头掉了,能有今天这样的猖狂?”
李忠说“不是我,是潘隐暗中报信。才使何进死里逃生。才有今天的猖狂。”
“人生无常,生死难料”
李忠悲情的回忆,他说“那潘隐跟随我多年,整天说不上半句话的人。那天,他水送给何进。也没有说话,续何进一杯水就是走了。那里晓得,他这个动作里已把消息透了出去。我也是后来听人说的,他续水时。拚命地对着何屠夫眨眼晴。”
段奎抢过话,说“我可以证明,这事不能怪李公公。当时的计划是多么的周密啊!早晨下葬灵帝,下午在葬礼现场,乘其没有防备当中,武士乱刀砍下何进的头颅。当时,那个葬礼的现场边上都挖了个大坑。只等何进进圈套。可是,第二天,大将军居然没有出现在葬礼的现场。”
张让说“蹇硕那么聪明有心计的人,怎么不起疑心呢?大将军没有出在葬礼现场,这样大的事件,他都不起疑心呢?计划杀何进,结果被何进反杀,死有余辜。”
段奎说“这就是命运,是命运宣告死期到了。我叔叔当时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何进设了个谎,骗过了我叔叔。我叔叔领着葬礼队准备起程了。但没有见到何进的影子,就是把队伍停了下来。刚停,何进就是过来了,说话的态度,说话的诚恳,你不能不信。他说‘城东边发生了叛乱。二万人往京城猛扑过来了。为了皇上死得安宁,死得其所,我得去应对贼人,葬礼上的事就拜托你了。’他说得急切。象真的发生着一样。他那笨拙的撒谎,竟真的使精明的叔叔信以为真。轻信的毛病使他丢性命”
“不是轻信,而是自信,自以为是。”
“可怜精明一生,糊涂一时的人儿。不仅丢了自家性命,还把王子刘协害了。皇上没有做上,反把母亲董妃赐死,蹇硕早上被杀,下午赐死,来得何其快,何其神速。”
“不仅害了刘协,还害了我们。皇上换成刘辩,大将军变成何进。何进高举着屠刀砍向了我们。”
段奎说“想当初,我的叔叔是多么英雄的好汉啊!他不恐怕张角的造反。十万人的军队,他用二万人就是把搞定。不愧为八校尉的头头。”
李忠说“侄儿对叔叔的理解同我们的看法完全一致。现在这些能人,那一个不是出自你叔叔的手下。曹操排行老七,袁绍排行老八。”
“时过境迁,未一未二变成头一头二。他俩变恩为怨。杀起恩人的后代了。”
“人心是么东西做的?你晓得吗?是功利捏成的。他们倒向何进。一个是左膀,一个是右臂。在功利面前,他俩没有不变的理由。变得砌底,变得义无反顾。”
张让说“不能说他俩变,应该说他俩同何进是一丘之貉。”
段奎说“我们在这里说话,可要担心隔墙耳呀!”
李忠说“你太小心,你小心过了度”
张让说“不是小心过了度,当年蹇硕的教训还不惨痛吗!”
李忠与段奎咬牙发誓言说“这次我们弄周密些,何进啊,你只能得逞一时,这次你跑不掉了。”
此时,外面探子进来了,几人几乎是同时问“探到的情况怎么样?快说说。”
探子说“他们不仅决定要杀我们了,还把董卓拉到京城来了,护卫着杀后的秩序。这还不算,他们计划周密详细,并州大总管丁原也调到京城,以防不测。为了万无一失,他们打张杨到上党,招兵,买马。他们准备同我们大干一场。我们这班侮辱地称为太监的人,今天明天就是我们集体的死期。”
三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冷冷的笑,那笑含有几份蔑视“可怜的家伙,天真着哩!妄言死期到了,说的是你自已,说不到别人。可惜呀,可惜呀,必竟是屠夫的儿子。大将军权杖握在他手里变成了屠夫的大棍。”
张让说“归根结底,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
李忠指着自已的鼻子问张让,“你是说我吗?”
张让说“只有三人在此,段奎是后生,不是说你,还说到谁?追问起来应是十几年的事了,当时,我提醒你说‘不要相信假想,贫寒出身的人未必就善良,生活会改变性情,把羊变成狼。’。现在你总该后悔了吧?信服我的话了吧?”
段奎迷茫地望着张让和李忠“我不明白你俩说些么事。”
张让说“说来话长。何进是哥哥,何太后是妹妹。”
段奎说“简单略短些。没有他妹妹生下皇子,妹妹做不了皇太后。没有皇太后,也就没有这位何进大将军。”
“是的”
段奎接着话说“没有大将军也就没有现在的窘境,他何进还回避任何的场所,开口出声都有个杀字。就象我们这班人挖了他家的祖坟。对不?”
“是的”
张让说“一切的过错,都是在找妃子的时候埋下的。老皇上死了之后。叫我,李忠,还有你的你的叔叔去为新皇上选妃子。出了洛阳城门我们三人就发生争执。和与你叔叔反对李忠的观点。他不顾反对,坚持在贫寒人家里选。他还劝我和你叔叔‘一个贫寒的人,是没有背景的人。由于,他们没有背景,对于拣来的尊贵,会格外的珍惜。会更加地尊重我们,我们这些可怜无卵子的人,今后会有依靠。’”
“但依现在实事来看,恰恰相反了,来了个颠倒。”
“我们被你的理论忽悠了。他何进不但不感谢我们,反而比他们喊杀得更凶。来得理加地疯狂。”
张让说“何进生来固执。在民间他吃尽了苦,看不惯官史们鱼肉子民的所做所为。他们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我们的身上。甚至认为我们才是现在的罪过。”
段奎说“这太不公平了。他何进要杀,去杀那些豪门,去杀那些贵族。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他们把权力丢一边不负责任。我们可怜子民,拣起来用,用来救朝廷难道我们做错了吗?何进,我要砍了你的大脑袋。你的大脑袋不是想事的吗?”
张让说“你主动为朝廷挑担,他何进会感谢你吗?他认为你们在擅权,在越位。他那大脑袋里整天都是天帝赋予的天条。‘你们是太监,命运刀割之后,你们就象不是人了。朝廷的权力你们不能问津了,你们有卵子吗?’”
“这家伙,他在侮辱我们太监。”
“你们看,我们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看什么?”
“城西边孟津城里,张杨与丁原分手了。一个是搬兵,一个是招兵。”
“再看!”
“看那里?”
“城北边。大路上有匆匆忙忙的队伍,他们在往洛阳城猛扑过来了。那是董卓的铁骑军。”。
“你怎么看到的,世上真的有千里眼?”
“有,大中华任何角落里都有我们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