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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孟津大火03

孟津大火映亮洛阳城的时候,王允正在园内舞剑。他舞得风生水起,他舞得不亦乐乎。他猜那火来自人为。那火烧的不是房子。那火烧的是人心。他步愿意停下固有的节奏,他坚持着常有的节拍。他认为不动心才是强者的行为。他几次想停下,都被来自内心灵魂的呵斥之声所制止。“王充,你不是要复仇吗?大丈夫岂能被外界乱心?”,于是,他的节奏更加的分明。东方的曙光已微明映亮了他黑暗的左边脸。而他的右边的暗脸被孟津火光映得红彤彤。他知道那火是人心之人,是发起总攻的命令,是对旧王朝的宣战。他积压多年的怨气象喷泉一样,把剑舞得寒光闪闪。他上刺下砍,如打豺狼虎豹。那狠巴巴的劲头,在夫人和义女眼里不是年近古稀的老人,倒有点象从返青春的少年。夫人从里屋慌张出来制止丈夫的失态,关切的说注意身子,必竟不是当年英武的年轻人。义女帮衬着夫人也说当心。王允说,我从回皇宫的日子指日可待了。我的报仇日子到了。他们以为把我废了职就可以为非做歹了。但上天的眼,它是不会放过做恶多端的人。夫人与义女两人面面相观不明白王大人说些什么。在她俩眼里,王充是个生活有规律,说话讲究礼节的文人。她俩看不见王大人心里现在正翻滚着复仇的大浪。

身边那个义女就是王允在奴隶市场买回来的那个女奴。从浴室出来后的小女子真的是天仙,王允佩服自己的眼力,说办错事无数,对的事不多。选这个女奴算是做对了一件。当时在市场拣选的时候,他还心存顾虑。在过聚义楼门前时,他看到了吕布见女奴之后那发呆的神情,王允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回家后,他教夫人领他到洗盥室洗盥打扮。夫人进去不久就出来告诉王允,说女子象是个竹笋子。剥了一层之后白嫩如银。夫君,你是道德之人,你想把他做为贡品吗?

王允不言语,只是紧锁眉头表明狠劲。夫人明白隔墙有耳的道理,故而谨慎不再问了。

小女奴款款的出来了,向王允行了个万福礼。那礼得体,比宫中训练三年的宫女更加地规范,更加地恰当。既表明了下贱的身份,又表明了女子的端庄,还顺别表明了女人神圣不可侵犯。王允咋舌。在宫中五年,他狂饮过酒,三天三夜不停地观过舞。但都没有这女子这样的气质。他叹她是青春的女神。他是想把我的道德打垮。他牢牢的把夫人拉到边上紧贴着。问她叫什么名。她说,没有名,母亲喊她三丫头,那就叫三丫头吧!王允说,这么漂亮的女神怎么会没有名呢!应该用天上的仙女们的名字才对得起相貌。王允踱着步子,望着她的装扮。前边云鬃隆起,傲气十足。后头鬃峰高耸,闪耀神圣光环,引蜂儿缭绕采蜜。他顿开悟心,“外温内强貂狐狸,高卧树峰天仙蝉”,貂,温柔而内狠是你的性格。吸树的精华,远离脏的地,居在云端的树尖上,这是你的位。就象皇后那样居在高位,这是你的命。你就叫貂蝉吧!女奴倾刻间明白了自己的天职,那笑容也显示出高贵。

他叫朴人领着貂蝉下去,此时他才对夫人说“你好好的为我培养,我有大用,她是我打翻身战的武器。以琴养她的态。态是女子的魂儿。没有态,再好的女儿身也是死的美。她天生丽质,在内在的态,你要用琴声把这个态导引出来。你还要教会她舞,舞最能展示女儿的态。音乐是女子静止的态。而舞是动态的态。”夫人说明白了,你要我把她变成刺向秦王剑。你要用这把剑,剁下那些执掌朝廷老总的头颅。那些看不惯你的人,那些恨你的人,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统统的都将头颅做你的牺牲品,你要用你智慧的剑复仇。你是真正的男人。是有仇必报的男人。

自那以后,王允很少出门,表明一个无用的人在安份守自。但他在暗地里叫家仆每天都得想一件事,借事上内宫。实在没事,就专门地问皇后好,问皇太后好,问皇上好。他叮嘱家仆多长个心眼。家仆说过了他还是不放心,还一点一滴的为问这问那。何进要杀内宫宦官的消息,天天都以不同的形式传到他的耳里。因而今天孟津的火烧红了半边天,他能做到不为所动,他早就知道今天要着火的。他掌控的信息不亚于天天上朝的官僚们。他听事的渠道由于从细微处来,更显示出事的本质。他比朝廷的官员更冷静三分。他分拆事态,巴不得两派斗将起来,好从中渔利。他断定这个打斗的时间不会太久,也许在今天,也许在明天。想到这,他紧迫起来。得赶紧找合作帮手。他脑子里把朝廷那些顶力的人一个个的在脑屏上过。曹操袁绍袁术这些人虽然是有些才能的人。但由于他们都是贵族出生,毕竟吃苦精神有限,难担大任。后来夫人知道了他的想法,说他是以自己出身贫寒为标准,是主观武断。他苦恼没有好的替手,就象一个伸手抓物够不着,恨身边又没有扒子助一把。他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想起了那天在中直街上那个英雄少年。吕布英武的脸使他为之一振。他那身上的力量从眉骨尖突出。从果敢的目光显示出的是不可战胜的神话。后来,他得知是丁原的义子,这更加坚定了他的判断。他断定此人是个当今少有的军事大家。他加紧练习剑术,说时间紧迫啊!!夫人见老头子掉了魂似地。说你不年轻了,即使练成了也是无用的摆设。他回答说,行事要有毅力,没有毅力做支撑什么事也干不成。夫人问,你不是锻炼身体吗?他说,我是体罚身体强迫意志。我多年的宿愿终于来到了眼前了。

二个月后,他叫夫人过来,问她把貂蝉培养得怎么样了。夫人说,不是夸海口,那才是嫦娥下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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