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到门口下车四周望了望,确信没有人才下车。女奴仍然坐在内,被王允叮嘱千万不要有声响。他再次四周望望着,再次确认没有人了,才上前叩门。夫人早已等候着,远远听着马车声断在家门口。他从里面走到门边,仔细听门响。听着当当声,她立马把门开了。
门开车进,夫人亲手关门,关得小心翼翼。王允感激妻子“以前的一品夫人,现在为平民关门,多丢人面子。”夫人说“我也是为汉大太尉开门,也是了不得。”王允说“夫人心焦得很吧!时间并不长的”夫人说“我盼着你快支快回。你一个没有官职的人,在家没事,出门在外长了,朝廷怀疑你外出搞复辟。无事生非。快去快回安全些。”
马车停在大院中央,女奴从车里走出。不亢不卑在向夫人行礼。王允说“以后喊师母”,上来三仆人领着女奴进内屋。
王允手牵着夫人颜氏上台阶进内屋。他手牵时,用眼望着胭脂满脸涂抺得厚厚的夫人,他觉着糟糠今天的行为古怪得很,问“你想掩饰岁月的摧残?”夫人说“我倒不是想把岁月留下,我是想提醒夫君莫要堕落”王允说“你想那去去了。她是我复仇的剑,你可要把她磨得锋利些”
颜氏问“可是陈留人?那地方女奴天生丽质,天生的具有舞蹈才艺,一点就通。”王允说“我在市场上先看中了她的身姿,我问她几句话后听口音,心里就拿定主意只卖她了。我出了个价,卖家嫌低,我不慌不忙把市场整个都跑了遍。那人怕我反悔就依了我的出价。比一头牛还低些,便宜。关键是这奴隶身姿好,声音悦耳。”夫人说“你叫我培养,养成刺向敌人的剑,你的敌人蹇硕不死了是吗?往那刺?那蹇硕是太监,也没有后代。他死了等于绝了根。那里有你的仇人。难道何进是你的仇人?他待你挺不错的。”
王允说“何进待我是不错的,但他不讲信誉,在半道上背叛了我!”
“背叛了你?”
“他做上大将军之后就背叛了我,他翻脸不认人了。”
颜氏说“你一个贫寒家族的人,能混个富家翁就很不容易了。富家翁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王允说“你是妇人之见。我有经天纬地之才,上天派我生于人世不是做富家翁的。上天叫我来人间救世。我是救世主。我的难是天意的安排。我不会久居屋内。”说过之后吟诗道:空有济世才,冷落草庐旁,赐我乾坤剑,荡平昆仑山。
夫人惊讶地看着夫君情绪激动,不敢再执拗,说“我本来就是妇人,我依你。”说了之后出门,拉过一仆人对她说“清静寡欲的人其实是有大抱负人。以前我不相信这话,现在我相信了。他今后要死在他的理想上。”。
在夫人与王允谈话的时候,仆人们在北地里点评夫人今天奇怪的打扮。一个说“我也觉着夫人过了头,那胭脂虽然高级,但颜色没有不同之外。我们做下人抹到脸上是红,她做主人抹到脸上也是红。只不过红得纯正些。”另一个说“她比王允要小十二岁。年龄胜过任何的化妆。在床上论功夫,他王允就不敢自居。”一个说“你瞎说些啥子,官人是个生活严肃的人。你不见他用的卑妾吗!都是粗笨丫头。我在府上呆有十年了,从没有听到官人有拈花惹草的事。他一心想着朝廷的事。”“光顾着说话,那边在催端菜吃饭了。”
两人接过托盘,低着头送到王允的坐桌前。一个小心放菜,一个提壶倒酒。
王允一杯酒下肚,断定朝廷要乱了,二杯酒下肚,断定皇上马上就要死了,长则一年,快则半年,三杯酒下肚,他有了计策,叫仆人喊夫人过来。夫人来时,王允忙站起关门掩窗。妇人以为娇态打动了他。那里晓得他神秘兮兮地问何皇后的事。夫人说“何皇后怎么了,你有求于她?他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蛇。你不见王美人的事吗!自从皇上卧床不起之后,她天天呆在那儿了。她那里是为了照顾皇上,是为了折腾他,让他早一点死。好让他的儿子登位。与她同谋的还有一个人。这人就是太监张让。说起来你恐怕不相信。那太监是个净身未干净的人。你不见他的喉头高,说话声音粗吗!他暗地里安慰皇后,快乐着呢!只可怜皇上,做了个大乌龟。”
王允高兴的说,“我说过的,女人是利剑。你们晓得的事,我们男人听都比未听过。夫人,今天我敬你一杯酒”
“不敢当,夫妻二十年了。第一次敬酒。不说么事,我怎敢接酒?”
“你多陪皇后聊天儿!女人之间的事,只有女人最懂。一个眼神,胜过男人的千言万语。而男人对女人则是****的,所谓的情感,只是****的借口罢了。”
夫人颜氏从未听夫君说有颜色的话。她想着都是内心之处的理想把改变成了另外一个,就象酒使他的话多了一样。
夫人接过杯子仰脖子干了。放下杯子见夫君又递上了一杯酒。夫人说“我不胜酒力了。”王允说“这杯酒你一定得喝。”
夫人说“我真的不行了。”
王允说“你一定得喝,不喝就是置我于死了。”
夫人说“我喝我喝,喝酒怎么扯到死上了。你说说让我喝的理由吧!为了谁喝。”
“为了那女奴”
“女奴?”
王允问“刚才你去看了,她的腰身怎么样?”颜氏说“水蛇腰,蜜蜂腰”王允说“那扭起来是不是让男人倾倒?”颜氏说“我敢保证,只要是男人都要倒在她的脚下。夫君,放心好了,我会把宫中的舞蹈都传授与她。”
“你说舞蹈?”
颜氏说“还有弹唱。我听了她的几段小曲儿,声音甜蜜蜜。听了曲子你们男人呀,不想吃饭了。”
“你说弹唱”
颜氏说“我说了她的唱,忘了说她的弹。她说会瑟琶琴,我引好到小姐房里让她弹。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窗口的小鸟飞来不走了。鸟声失了颜色。”
王允说“讲了半天,还在边上转悠。重点的没有讲出来。”
颜氏说“说了她的舞蹈,说了她的歌唱,说了她的弹曲。女人仅这些了,要我还说什么了。哦!忘了个重要的没有说。她会刺绣。那刺绣的景色只配天上有。忘了拿给你看。小姐要留下做样板。我去拿给你看?”
“还是不得要领。”
“我这师傅当得了吗?她样样本领都有了。我还能教他什么呢?”
王允说“你把这杯酒喝下。我再说。”
夫人说“我喝下了,就等于接受了。假如我做不了她的师傅呢!”
“你喝下,你会请得到师傅。我给你权力。给你钱。”
“越说我越糊涂,到底是么子事。值得你这么费心。难道我所说的舞蹈,歌唱,弹曲,都不是女人征服男人的法宝吗?”
王允说“说得好。还有一样,你没有说出来。就是把男人放倒的本领。让男人变成狗的本领。通俗一点,就是床上的功夫。”颜氏说“这本领,我无法知晓。只有你自已去试。啊不对,不行,你八成是疯了。你想欺负老娘。你,,,,,”
王允下地用手捂她的嘴,说“别喊,别嚷嚷,隔墙有耳。”夫人眼里汪着泪,王允说“我认她做干女儿。”夫人哭声小了些,王允见有了效果,又加了句“我认她做真正的女儿”说完这放之后,颜氏没有了泪,说“一个女奴转瞬做上了大太尉的女儿,运气也太好了。认她做养女。同我居一房。”
“夫人贤慧,”
“从此我有事干了。舞蹈方面不用过分教了,总体跳得都不错,只是学学宫内几个淫舞就行了。只是勾男人的功夫我真的教不了。你说怎么办呢。不过。我看了她那眼晴。是勾魂的眼。用不了三天她就是会了。”
王允说“那里用得着三天。她来的时候就成功把人的魂勾了个过来了。”
“谁?”
“从城外进城的乡下人。有人猜是吕布。”
颜氏说“她有那天生,也不用学,只要得法的人教教要领就行了。想起来了。宫中有这样职业。皇上结婚前,有老宫女教皇上上床功夫,她们是这方面的专业师傅。她们亲自上床教,教得皇上日夜颠倒。”
王允高兴地说,“我干三杯,你喝一杯。夫人,你是我的贤内助。”
王允把夫人喝多了,被仆人扶了下去。他自已也是烂醉,他捏着杯子进入痴妄状态。
在王允同妇人喝酒的时候,丁原与吕布正行在东直门上。丁原骂何进屠夫成了将军牛脾气。几人大惊,丁原与何进闹翻了。吕布说“何进是将军脾气,我是武士脾气了。武士不认人,举刀只乱砍。他真的要进宫,真的把董卓调到城里来了?”丁原说“一切都成了事实,都不可更改了。我们只能默默接受。”
丁原骂过何进改口骂曹操,“生性狡猾,十足的太监,大是大非面前只顾着自已”。吕布听着一愣,想到曹操的祖父太监曹腾,他说“他本来就是太监后代,他不太监谁太监?”
郝萌说“曹操那小子能走到今天,全仗着他那义子义孙的身份。”
吕布听着义子两字,心口象遭到剑刺了下,浑身抖了抖了。他当初出山时所设想的状态没有闪现。现在落在丁原影子下。他把自已的状态同曹操作了个比较,发现已经输在起点上了。他比较失败的原因。义父两字决定了他的起点,决定了他的失败。丁原比得了曹腾吗?丁原见吕布闷头不吱声,还以为他在操心并州事,开口说“不要小看并州,它可是首都洛阳的门户。象人的脸面。内心恐慌,脸色就变。对于董卓进京你怎么看?我以为董卓的头颅不久就要落下。死期不会太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