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服侍娘娘,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定不辜负娘娘的期望”小纷受宠若惊道。
苏昭如对她的恩,她一直铭记在心里,如果没有苏昭如的收养,她和她娘早就被父亲打死了。
她娘临死前,千叮嘱万叮嘱,要她一定要报恩,报答苏昭如的救命之恩。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谨记娘亲的教诲,认真地侍候苏昭如,为苏昭如出谋划策。
怜雪宫。
苏昭如没猜错,柴怜雪接到柳依柔怀孕的消息后,在怜雪宫内发怒摔东西,整个偏厅一片狼藉,宫女太监全跪伏在地上,浑身颤粟着,满身全是伤痕。
自从那天在太子俯,太子碰过她外,进宫之后,皇上一直没来过怜雪宫。
柴怜雪也躲在怜雪宫没出去过,不是她不想出去,只是不想看到那些人轻蔑鄙视的眼神和满嘴嘲讽的话。
“露儿,你说本宫现在该怎么办”
柴怜雪来来回回的走动,焦急得想不出办法,便问侧首站在旁边的露儿。
露儿是先皇派安排给她的宫女,虽然后来露儿已经回到皇宫,她进宫后,皇上便又派她到怜雪宫。
“回娘娘,露儿觉得娘娘什么都不用做”露儿毕恭地说道。
“什么,什么也不做?你的意思是让本宫一辈子待在怜雪宫里孤独终老吗?”柴怜雪怒火地瞪着露儿。
这该死的贱婢,看她平常时挺聪明机灵,才想叫她帮忙出个主意,竟然出了个这么馊主意,居然叫她什么都不用做,难道坐着等死吗。
不,她绝不会坐着等死的,她要对抗命运,她从不相信命运,她只知道想要的东西,是靠自己不是坐等别人施舍,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是她想要的,谁也抢不走,谁敢阻挡她,她就该死。
“奴婢不敢,奴婢这是为娘娘好”露儿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半丝害怕,却亢卑地答道。
“为本宫好,为本宫好为何不想个办法帮本宫排忧解难,却要劝本宫什么都不做,让本宫在怜雪宫内孤独终老,这样跟进冷宫有什么区别”
柴怜雪朝着露儿厉声怒道。
那张原本美丽的脸庞因怨怒而变得狰狞丑陋。
“娘娘,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
“娘娘,你先听奴婢说,娘娘,柔贵妃肚里的皇子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皇上肯定特别重视,在这个敏感时期,如果娘娘稍有不慎的话,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露儿平静地将事情的严重性分析给柴怜雪听。
“难道本宫就什么不做,坐在这里等着皇上送上门来吗,你觉得皇上还会来本宫这里吗,说起这个,还要怪你当初多管闲事,如果不是当初你给皇上下药,皇上也不会这么痛恨本宫”
柴怜雪怨恨地看着露儿,如果露儿不是皇上的人,她早就弄死她了。
“娘娘,这个不能怪奴婢,是先皇的旨意,奴婢不得不从,望娘娘明鉴”
“算了,做都做了,还能怎样,你们都下去吧,本宫累了”
“是,娘娘”
除了留下几名宫女打扫外,其余的人都被露儿遣散出去。
柴怜雪扫了露儿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深意,转身便带着纷儿朝寝室内走去。
“纷儿,你赞同露儿刚才的话吗”
回到寝室后,柴怜雪问纷儿。
“娘娘,露儿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娘娘就没有机会了,其实娘娘不需要对柔贵妃肚里的孩子动脑筋,只要抓住皇上的心即可了”纷儿轻声说道。
“怎么抓住皇上的心,你觉得皇上还会愿意看到本宫吗,皇上现在恨不得本宫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柴怜雪幽怨地说道。
“说的也是,如果不是当初露儿做出那种事情来,皇上也不会这么恨娘娘”
纷儿到现在心里还是有点埋怨露儿当初做的事,如果不是露儿当初那么冲动,而且还不跟她们商量就私自做决定,虽说是皇上的旨意,但好歹也跟她们说声呀,想提都没提一声,完全没将她们娘娘放在眼里。
现在可好了,闹出这种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形象,要怎么做才能消除皇上对娘娘的误解。
纷儿坐到一旁,托着腮,苦恼的苦苦思索着。
“是啊,所有一切都让露儿破坏了,可是那是先皇的旨意,她也是顺从先皇的旨意罢了,这也不能完全怪她”
柴怜雪叹气道,只是先皇帮倒忙了,本来先皇先斩后奏的私自立她为太子妃,就已经令皇上厌恶了,后面还给皇上下药,虽然最后她拿出了先皇的手谕,但皇上心里一定认为她跟先皇是同伙。
无论她怎么解释,在皇上看来那就是掩饰,总之在那件事之后,皇上已经认定了她是个坏女人,不愿意再看到她,如果不是先皇为她求情,恐怕皇上早就将她打入冷宫了。
柴怜雪多次去御书房找水无月,水无月不但不待见她,还下了令不准她再到御书房去,就算她想多跟水无月相处,水无月也不给她机会。
“唉,先皇也真是的,皇上的脾气先皇又不是不知道,明知道这样做会令皇上厌恶,干嘛还用皇上最讨厌的方法,弄得皇上到现在还不待见娘娘。
皇上也真是的,生个气还生那么久,小肚鸡肠,真会记恨,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又不是娘娘的错,又怎么能将所有过错都怪罪在娘娘的身上呢”
纷儿小声埋怨道,越说越替自家娘娘不值,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皇上记恨到现在,多冤啊。
“住口,纷儿,这些话在本宫面前说说就罢了,本宫当你是年幼无知,但是在外人面前你千万别乱说话,你可知道,就你刚才那番话,可以让皇上诛你九族,你不怕死本宫管不着,但是不许你给本宫带来麻烦”
柴怜雪严肃地看着纷儿,严厉地斥责,这番话,纷儿竟然有胆说出来,心里想想也就罢了,竟敢说出口,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吗,是她太纵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