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琳的爸爸季旭刚不满:“带安安走之前,为什么不让我们见上安安一面?”
“爸,我好不容易找到安安,我可不想再让她发生意外。等明年过年,我们就可以见到她。”
季恩琳的妈妈习桂英也很想见外孙女,但最近身边发生的倒霉事太多,她宁愿选择相信季恩琳所说:“孩子爸,风水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安安这么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季旭刚无奈点头认可。
“妈,我考虑再三,我觉得你和我爸得回家了。”
“可是陈德烈现在病重,我们怎么可以不管呢?”
“我们不能所有人都陪在医院。陈德烈因为我住院,这住院费得我出,我身上的钱也只够负他的医药费。我想上班,可一时也找不到好工作,就由我来照顾他吧。我们家地里的庄稼虽然卖不了大钱,但至少可以贴补一下我们家的生活。”
“你说得有道理。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们打电话。”
“我要去照顾陈德烈,就不送你们了。”
“我们自己会处理好一切的。”季旭刚带着习桂英向医院外走去。
季恩琳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的悲伤和压力不能再去伪装,整个人崩溃,哽咽哭泣。
“丫头,你怎么了?能给我说说吗?”一个深厚的男声传到季恩琳的耳朵里。
季恩琳用手抹了抹眼泪,雾蒙蒙地眼睛看到地上有两只男人的脚。
是谁会来关心她呢?
她顺着男人的脚往上看,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丑脸,是信华堂,她急忙站起身来:“信哥!”
“丫头,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信华堂在季恩琳的身边坐下。
季恩琳想起曾经信华堂给她留了一千元救命钱的事,她伸手进衣兜里掏出一叠钱,数了数,留下几张零钱,其余的都递给信华堂:“信哥,这是我欠你的钱,现在还给你。”
信华堂把季恩琳伸出来的手推了回去:“这钱你自己留着用吧。”
“信哥,这钱我还是要还你的,我不想欠你一个人情。”
“你现在在医院里,肯定要花钱,你的人情我领了,等你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我吧。”
“你还是拿着吧,以后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怕我没机会还你钱。”
“先说说你的事情吧。”
“我没事。”季恩琳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伤心事。
“眼睛都哭红了,还说没事。是不是亲人住院了?”
季恩琳点点头。
“谁病了?”
“是一个朋友?”
“是男朋友吗?”
“不是。”
“那是谁?”
“是一个很好的兄弟,在路上,我被坏人打劫,他舍命救了我,被坏人打成重伤。”
“医药费差多少?”
“谢谢信哥关心,医药费我有钱付。”
“有钱付,那你为什么还哭?”
“我是觉得对不住人家,让别人受了这么大的伤痛,我怕他会有后遗症。”
“他能为你舍命,看得出他是个可靠的朋友。你为你朋友担心这也很正常。”
“信哥,你为什么会来医院?”
信华堂笑得无奈:“来医院还能干什么?肯定不是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