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止回到房间里,心里想着:“我令狐止堂堂男子汉,岂能整天隐姓埋名还要将自己掩饰起来。”
胸中英雄豪气一生,朗声说道:“我令狐止本就不是什么恶人,何必躲躲藏藏!”
“说得好!”
孤宇傲一手托着古琴一手拿着酒壶走进令狐止房间。令狐止一看,是孤宇傲,苦笑道:“孤大哥来啦!”
“嗯,来给你送好东西!”孤宇傲故作神秘地说。
“还有什么好东西,小弟我性命都快不保了。”令狐止叹道。
“兄弟先莫急,大哥说过有谁害你性命我会先要了他的命。”
令狐止急忙说道:“孤大哥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如果他们要我性命,我先去和他们解释,如果再不行才赶退他们也就行了。”
孤大哥咕咚喝了一口酒说道:“令狐兄弟果然仁义。大哥我还有东西给你。”
孤宇傲将古琴的布小心翼翼的掀开,令狐止第一次见这把让孤宇傲誓死守护的古琴,不禁叹道:“果然是把好琴。”孤宇傲说道:“兄弟,哥哥我见你仁义,已经把你视作我的好弟弟,这才将这琴拿出来。”
令狐止感激道:“多谢孤大哥,能让我一睹这上好古琴。”
孤宇傲介绍道:“我与月儿将这把琴命名作‘屠戾’。”
“‘屠戾’?”
“对,屠戾与其他古琴相比,此声明净皆因此琴用上好桐木而刻,加之琴弦是我俩花了几个月游历四方最终选取上好丝线制成。因为‘屠戾’琴声明净,能洗去人们心中的戾气,所以我们把它叫做‘屠戾’。我觉得若用‘屠戾’弹上《麓水对歌》或许会好一些。”
令狐止抱拳谢道:“多谢大哥将此至宝借与我。”
孤宇傲摆手道:“哎,不必客气。来喝口酒消消愁!”
令狐止接过酒壶咕咚咕咚的大喝几口酒,胸中郁闷之意顿时消减大半,趁着酒兴弹起《麓水对歌》,孤宇傲闭上眼睛细细欣赏说道:“令狐兄弟琴技果然不俗,借着酒力和‘屠戾’弹出来的曲子别有一番味道。”令狐止也觉得自己琴艺有所进步,加上有上好古琴作伴,琴声更加悠扬动听。
依依收到澹台姑姑的信后一直闷闷不乐,听见令狐止房间中传来《麓水对歌》的琴音比以往更加荡涤心灵,心里想:“大概是孤大侠将自己的宝琴借与主人了吧,琴声果然美妙啊!我暂且写封回信给姑姑,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过了两三天苏鸢突然回到客栈,依依首先见到苏鸢便高高兴兴的将她带到令狐止面前,说道:“哥,你看谁来了?”令狐止看见是苏鸢,高兴道:“苏姑娘你回来啦,这几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我们都记挂着你。”苏鸢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依依忙插嘴道:“是我哥哥最记挂苏姐姐。”
令狐止瞪了瞪依依,依依做个鬼脸跑开了。令狐止看见苏鸢满脸倦色,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问道:“苏姑娘,我见你满脸倦色,你怎么啦?”
苏鸢看着令狐止关切的眼神,勉强一笑:“没什么,我先回房休息。”
令狐止见苏鸢不肯说,也只好作罢,将她扶回房间柔声说道:“我会叫人将饭菜端到这里,如果你休息好就可以吃了。”苏鸢看着令狐止甜甜的一笑,令狐止看见苏鸢如画般的笑容心中一动,赶紧转身离开苏鸢房间。这天下午,风铃去看望中了毒的人家,发现那些中毒男子的症状减轻了许多,心下高兴赶紧回来将此事告知于令狐止听,令狐止听了也很是高兴。
深夜,听见门外“呼”的一声,令狐止听到从苏鸢房中传出细碎的说话声,便赶紧起身赶去看看。走到苏鸢房门前听见苏鸢低声说道:“你来干什么?”
房间里传出另外一位女子声音:“教主,你若不会去主持教中事物,老教主看见如今教众互相夺权会不瞑目的。”
苏鸢厉声说道:“不要在那我爹压我,那些人根本不把我这个新教主放在眼里还兴师动众追杀我。此等顽劣教徒就让他们互相打斗好了。”
那个女子急道:“教主,你若不回去,我‘五彩神教’就会因此覆灭了。”
苏鸢怒道:“阿芳,我自有分寸。你在教中好好照顾我的毒毒就行。其他事不用你费心,还有不要随便来找我,万一被人发现我就糟了。”令狐止听见屋里有人走出的声音,赶紧躲起来。从转角看见一名女子走出,苏鸢观察四周情况催促道:“快走,不要现身找我。”
阿芳不舍道:“教主,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说完“呼”的一声施展轻功,顿时不见踪影。苏鸢又看了看四周,令狐止急忙避身,苏鸢眼见四方无人才回房。令狐止心里突然思索万千,回到自己房间,一边泯着茶一边在脑海里想着刚才苏鸢和阿芳两人的对话,再想起之前苏鸢满脸倦容吞吞吐吐的表情,再回想起他在林中救苏鸢的情景,顿时想通:“难怪她之前穿着五彩缎锦,这应该就是‘五彩神教’教主的衣服。”再想起苏鸢使的武器都是五彩,令狐止恼怒自己:“我真笨,居然这么明显都没发现她就是‘五彩神教’的头领,真是可恶。”心里顿时惶恐:“她知道我们要找他们教的麻烦,她这几天离开客栈不回去跟她的教众通风报信吧?那我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越想越觉心惊,令狐止喝着茶烦恼得一晚上没合过眼。
第二天一大早令狐止就敲苏鸢的房门,苏鸢问道:“是谁?”
令狐止叫道:“我,令狐止。”
苏鸢赶忙推开门微笑道:“令狐少侠快请进,这一大早就……”
还没等苏鸢说完话令狐止沉着脸:“苏姑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苏鸢见令狐止神色不对,忐忑说道:“没,没,没有啊。”
“你还敢瞒我?你是‘五彩魔教’的教主,是也不是。”
令狐止一甩袖走到房间的长廊上,苏鸢见令狐止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好承认:“是,我就是你们痛恨的‘魔教’教主。”
令狐止冷笑道:“哼,你终于承认了,这几天你不在这里也是去跟你们教的人通风报信吧,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苏鸢急道:“没有,我没有!”
令狐止冷冷地看着她说道:“还不承认,亏我们一直把你当做朋友,原来你的心竟如此歹毒。如果你不是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又怎么当时我和依依问你去哪的时候言辞闪烁。”
苏鸢急道眼圈都红了,令狐止说道:“你不用在这里跟我装可怜,我的怜悯之心是给善良无辜的人,你不配!我为了救你把‘破玉掌’给暴露了,你竟然是魔教教主!是我瞎了眼!你现在就走,永远不要跟着我们,我们也会离开,免得被动受你教追杀!”
苏鸢从小到大都没有被冤枉过,如今受委屈哭着跑走,一边跑一边喊道:“令狐止,你会后悔的!”风铃听见长廊上有动静便走出来看看,看见令狐止一个人在长廊上,便问道:“主人,你怎么一个人在长廊上?”
令狐止看是风铃说道:“没事,我只是出来透透风而已。”风铃见令狐止脸上怒色尚存也就不敢多问了。
等到早饭时间依依见苏鸢不来吃早饭,便问道:“怎么不见苏姐姐来吃早饭?”令狐止只是埋头吃东西,冷冷的说:“吃你的饭,她走了。”孤宇傲和风铃将令狐止脸色不对也就没问下去,依依还要问,风铃赶紧握住她的手使眼色叫她不要再说,依依吐了吐舌头继续吃早饭了。
苏鸢负气出走身上也没带几个钱,心想:“令狐止这个呆瓜,二话不说就把人家赶走,好啊,我走了,你想找回我也没门!”将自己身上的部分首饰当了,买了一批好马再打点些干粮就离开了镇子。令狐止和风铃例行看望中毒家庭,只见那些男子的毒已经基本消除。风铃给他们一一把脉,感觉很奇怪,令狐止问道:“怎么了?”风铃摇摇头说:“真是奇怪,我的药只能降低毒性,但肯定不可能将毒解得如此干净。”
令狐止于是询问一个男子:“这位兄弟,这一段时间除了我和这位姑娘之外还有没有人来过?”
那位男子点头说道:“有啊,就前几天来了一位姑娘,年纪比你小那么两三岁吧,人长得漂亮,又善良。就是她帮我们解的毒。”
令狐止看了看风铃,两人都是满脸疑惑,又问道:“姑娘?她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
“这倒没有,但是她穿着五颜六色的花布,大眼睛。对了,她还说是你们的朋友,她说是你们托她来照顾我们的。”
令狐止看了看风铃,风铃说:“我没有托别人。”
令狐止又问:“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前天就走了,我们看她也累了就叫她回去休息。哎,真是一位好姑娘啊,她日以继夜地帮我们熬药解毒,已经好几宿没睡过觉了。”
令狐止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你确定她是前天走的?”
“确定,是我们劝她走的。一个姑娘家几宿没睡怎么熬得了?她看见我们的毒也解了,才放心离开的。”令狐止怅惘若失。
风铃说道:“应该是苏姑娘。”
令狐止点了点头默默的说道:“是,一定是她。怪不得她说我会后悔,我错怪她了。”急忙跟风铃说:“我去找她。”
风铃也回客栈叫来依依和孤宇傲一起在镇上找苏鸢。可是哪里找得了,苏鸢早已出了镇子。令狐止一直寻找,大声喊着:“苏姑娘,苏姑娘!”
“苏鸢!苏鸢!”
但是都不见苏鸢踪影,直到走到一个买马匹的地方,令狐止问一个马贩子:“这位兄弟,你有没有见一位这么高”用手比划着苏鸢的身高,“大眼睛的漂亮姑娘?”
马贩子想了想说:“有,今天确实有一位漂亮姑娘来过我这儿买了匹马。”
“她去哪里了?”马贩子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看见她出了镇子,去哪儿就不知道了。”令狐止赶紧跑出镇,来到之前的林子中喊道:“苏姑娘,苏姑娘,你在哪里。我令狐止错怪你了,你回来吧,我向你赔罪!”
一路喊去,但是林子静悄悄的,只有鸟儿飞过的声音。令狐止四人找了一天都没找到苏鸢,回到客栈,依依责怪道:“哥,都怪你,你干嘛赶跑苏姐姐?”
令狐止后悔:“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么草率就赶她走,也没详细问她。”
孤宇傲问道:“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令狐止把昨晚在苏鸢房外偷听的东西一一说来,风铃叹道:“想必苏姑娘是觉得自己教众狠毒,自己无能为力,只好帮中毒的百姓疗毒减轻人们对他们教的仇视。苏姑娘也算是一个好教主啊!”
令狐止说道:“是啊,但是现在她人不见了,万一给他们的教众抓去,她可怎么办?”
风铃说道:“这样吧,我们在这家客栈再住两三天,等我姑姑来信后,就离开此镇去找苏姑娘。”
“好三人齐声应下。
风铃这几天都定时用“屠戾”为令狐止弹奏《麓水对歌》,孤宇傲陪在令狐止身边稍解令狐止的烦闷,依依见哥哥不开心也不去烦扰他,自己独自上街逛顺便打听苏鸢的消息。孤宇傲每每看到风铃在弹琴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当年月儿弹奏“屠戾”时候的情景,想起佳人逝去心里就一阵悲痛,看见眼前风铃弹琴又生爱慕之心,令狐止一心念着苏鸢自然无心听琴。过了两三天澹台姑姑依旧没来信,令狐止眉头每天都微微皱起,几天下来眉心依旧没舒展,风铃看见令狐止这模样心里担心。
等了四五天,澹台姑姑终于来信,信中所说澹台姑姑本身也不愿杀令狐止,如今有一办法或可一试,就是要令狐止苦练静禅功,用静禅功的内力流动之法取代“破玉掌”但这需要令狐止对静禅功掌握得相当纯熟。风铃将此法告诉令狐止,令狐止感激道:“真是多谢澹台前辈指点,我必会天天练习静禅功,俗话说‘熟能生巧’只要天天练习必会将静禅功使得随心所欲。”
风铃见令狐止的眼神重新有了光芒这才放心下来,只有想起能摆脱“破玉掌”的缠扰令狐止才会开心一点。令狐止提议道:“不如我们这就起程去找苏鸢吧。”
风铃说道:“主人,那你如何保证每天都能练功?”
令狐止笑了笑说:“练功,到哪里都能练成,无须担心。”
令狐止就叫依依他们各自回房收拾准备明天一大早离开镇子,寻找苏鸢。
正当风铃收拾行李时,听见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门,风铃问道:“是谁?”
“孤宇傲”风铃说道:“原来是孤大侠。请进吧。”
孤宇傲推开房门,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幽香,风铃倒了杯水说:“孤大侠你看,我还在忙着,真是招呼不周。”
“啊,没事,你忙吧。我没什东西好收拾就来看看你了。”
风铃笑道:“孤大侠四海为家,倒也不用被行囊所拘束,真是潇洒。”
孤宇傲鼓起勇气说道:“风铃姑娘,恕孤某冒昧。我第一次见风铃姑娘就已被你脱俗清丽的外表所吸引,这让我想起了已故的爱人月儿,我只道是将你当做是月儿,但是自从遇见你们到现在这一路上,你又有月儿所不具备的特点,你有一股侠女的风范,医术高明,我是深深被你的才华所折服。我……”
风铃没等孤宇傲表明完心迹平静地就说:“孤大侠,小女子承蒙孤大侠抬爱真是惶恐啊!但是你的爱人月儿在天上听见你此番话会作何感受?”
孤宇傲急忙解释道:“风铃姑娘,在下实在没有冒犯之意,我只是将我对你的仰慕之心表达出来。我孤某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月儿永远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的了她。但是风铃姑娘,我对你的仰慕之情也是真的,希望你能够明白。”
风铃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孤宇傲面前郑重的说:“如果小女子之前有什么地方领孤大侠误会,我在此向你赔礼。至于仰慕之情,小女子心领了,但是我身为云霄派门人,必须一生守护‘破玉掌’的人,所以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孤宇傲见风铃严肃,气氛顿时显得尴尬,于是干笑几声说道:“风铃姑娘恕在下冒昧,在下告辞。”转身就走
风铃喊住:“孤大侠,虽然我们不能成为……但是我们还是同行的好伙伴不是么?”
孤宇傲朗声大笑道:“那是自然!”
令狐止四人收拾好行囊就踏上了寻找苏鸢的路途了,出了镇子依依说道:“哥,你又不知道苏姐姐去哪里,你怎么找?”
令狐止也正是为此而犯难。风铃说道:“我们不如且走且寻,遇到道上的朋友也好叫他们帮忙找,毕竟人多好办事。”
孤宇傲觉得有道理赞同道:“风铃姑娘说的在理。”说完看了看风铃,风铃与孤宇傲恰好四目相对,两人赶紧躲开。
令狐止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四人来到一处湖泊,两岸是连绵的山峦,依依叹道:“这里好美啊,哥,不如我们就在这歇息一下吧。”风铃也说道:“此处绿水青山倒是好景色。”
令狐止眼看也走了不少里路说道:“好吧,就在此处歇息吧。”
令狐止一人走上靠近水面的平台上向远处眺望,陷入沉思。依依见令狐止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想走过去,风铃一把拉住依依说道:“让主人一个人静静吧。”
依依只好远远望着令狐止,问风铃:“风铃姐姐,你说我哥会不会憋出一傻子?”
孤宇傲哈哈大笑说道:“依依姑娘,你就别太担心了,令狐兄弟不会变成傻子的。”又叹了口气说道:“最多也只会像我一样黑发变成白发。”
依依皱着眉头道:“只要我哥不要想不开就好,我看孤大哥白头也没什么关系嘛。”风铃递来水壶道:“大家都喝口水吧。”
正当大家都在休息时,听见湖的对岸传来几把男子的声音:“都在这儿了,那就一起办吧!”
“别跟我们抢!”
“小辈!别妨碍我们做正事!”令狐止拿着玄铁棍,孤宇傲提起弯刀,依依也在袖口处准备钢针。“啪啪啪”对岸的几拨人施展着轻功,在水面上几个上下就来到令狐止四人面前。一拨是当时追赶孤宇傲“威德堂”的人,看见孤宇傲在这里个个都想将“屠戾”夺取,另一拨就是“五彩神教”的人,看见令狐止在这里个个都恨得咬牙切齿,但没人敢上。第三拨人个个身穿白衣,一看装束就知道是云霄派的人。
风铃对白衣人说:“风铃见过众位师兄师伯。”
一名年龄最大的白衣男子说道:“风铃,澹台师妹交给你的任务,为何你迟迟不完成?掌门等的不耐烦就让师叔伯帮你。”
令狐止刚要说话,威德堂的人等得不耐烦喊道:“一锅端掉不就得了吗,还费那么多嘴皮子干什么。”
“五彩神教”的人也同意,众人一喝扑将上来,令狐止运起静禅功迎战“五彩神教”,孤宇傲对付“威德堂”的人,依依做帮忙。风铃则抵挡云霄派对令狐止的偷袭,一时间四人陷入围困,打斗胶着。
令狐止生怕自己一不用小心使出“破玉掌”一直小心谨慎。因为静禅功乃少林内家功夫本于属上层加上令狐止苦苦练习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令狐止只是使出罗汉棍法就已经打得对手嗷嗷直叫,孤宇傲和依依配合,弯刀霍霍,钢针咻咻,不出几个回合也将“威德堂”的人打退了,只剩下云霄派的人在与风铃纠缠。
那名年老男子说道:“风铃,难道你要与云霄派为敌么?”
风铃一边招架一边说道:“弟子不敢,弟子深受姑姑照料又怎会叛变,但是主人确实是忠厚老实之人,百姓皆有此感,恳请师伯放了他。”两人虽有对话,但是剑招使得越来越紧。
令狐止赶紧划开双方,说道:“云霄派前辈们,我知道你们誓死要将‘破玉掌’消失在武林中,所以才要杀了我。”
一名白衣男子说道:“这小子倒也明白事理。”令狐止一揖说道:“晚辈当然是明事理之人,但是我并没有故意使出‘破玉掌’,你们又为何不放我一条生路。”
白衣男子齐声道:“门派中世代规定,不能违抗!”说着提剑来刺,孤宇傲等人想上前帮忙,令狐止一把拦住说道:“我自己来对付。”
风铃等人先退到一边。白衣男子说:“你这玄铁棍我等倒是听说过,拔剑吧!”
令狐止抱拳道:“在下拔剑之时只是在对付奸诈之人,前辈们都是正义之人,我无须拔剑,用棍即可。”
“随便!”说着众人齐刺令狐止,令狐止握紧棍身眼看四周,只见远处跃出一女子,娇声说道:“你们几十个人对付一个晚辈好不要脸!”众人都是一怔,齐齐看向那女子,只见那女子身穿五彩锦缎,细眉大眼,不是苏鸢是谁?令狐止等人看见是苏鸢都是高兴,令狐止高兴道:“苏姑娘,你终于见我面了。”
苏鸢佯怒道:“呸,谁见你面了,只是不想欠债而已。”白衣男子看到苏鸢这一身打扮,看见这小姑娘伶牙俐齿问道:“莫非你是‘五彩魔教’的人?”
“什么魔教神教的,老头儿有胆量就跟本姑娘打一场!”
“哼,瞧那凌厉其实肯定是魔教中人,令狐止,你居然跟魔教的人纠缠,罪加一等!”
令狐止暗暗叫苦,虽然苏鸢肯现身,但是选的真不是时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鸢一提衣袖,五根细丝快速缠绕着那个冷笑的人,令狐止赶忙制止:“苏姑娘,不可!”
苏鸢瞪了他一眼说道:“让你多嘴!”说完细绳又倏地收回,又吐出两条绳子径直打到那人双眼,那人捂着眼睛嗷嗷叫,一名中年的白衣男子:“你这个妖女看我们不好好收拾你!”
令狐止一把抢在苏鸢身前,说道:“苏姑娘你快退下,我来解释。”
苏鸢只好悻悻退下来。令狐止迎着云霄派的剑法棍法使得愈来愈快,浑厚内力源源不断的释放在棍身,白衣男子都惊奇竟然如此年轻的少年内力竟如此深厚,这实非“破玉掌”能得到的,众人使了眼色忽的跳开,施展轻功离开,留下一句话:“令狐止你虽本性非恶,但是你身怀狠功,又身伴妖女,为江湖正派人士所不齿!”
令狐止也运足内力说:“我令狐止自然会武林中人都真正明白我,无需费心!”
依依抓起苏鸢的手走到令狐止旁边说道:“哥,苏姐姐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令狐止笑道:“我当然高兴了。苏姑娘,之前的事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
苏鸢说道:“好啦好啦,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令狐止感激道:“好,苏姑娘不如就与我们同行,游历江湖?”
苏鸢高兴道:“这自然是好。”又转喜为忧:“我跟在你身边,不会让人误会你更深吗?”
令狐止朗声大笑:“何惧误会,我令狐止堂堂男子汉,行事对得起天地,有何惧误会。我们此番游历正是让武林中人都知道我令狐止不是恶人,身怀‘破玉掌’的人不都是恶人!”孤宇傲听见令狐止这一番豪情壮语喝彩道:“令狐兄弟果然是条磊落汉子,孤某佩服!”风铃笑道:“好啦,天色已晚,今天晚上就在这过夜,明天在赶路吧!”令狐止和孤宇傲高兴地准备做饭的柴薪,将刚刚发生的打斗和误会都暂时忘怀,五人心里都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