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一副伤心的模样,受委屈的瞪着慕倾北,“当然啦,姐姐还不相信我吗?”
慕倾北讪讪的笑了下,倒不是不信慕辰,只是觉得一个男孩子编花环,有些想象不出来而已,尤其这个男孩子还是自己的弟弟,额,就更加的怪异了。
哪一家的公子哥会能编出这么好看的花环?
云澈瞧着慕倾北脸上那止不住的笑意,心中不免有些吃味,不就是个花环吗,他也会编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真是的。
云澈身上冷气十足,慕辰依旧笑眯眯的,心里却是乐坏了,能看到姐夫吃瘪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因为要用膳,慕倾北便将花环放到了一边,云澈心里不痛快,只闷头吃饭,慕辰讨了慕倾北开心,两人聊得很是开心,看的云澈更是郁闷了。
厨房送了最后一个汤过来,云澈敏锐的察觉到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皱眉,抬眸看去,脸色瞬时沉了下来。
竟然是李蝶。
啪!
云澈重重的放下碗筷,慕倾北和慕辰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向他,慕倾北眨眼,诧异道:“怎么了?”
被云澈吓到的不仅是慕倾北和慕辰,连带着李蝶都吓到了,原本含情脉脉的眼睛也被云澈阴骛的面容吓得充满了恐惧,手中端着的汤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滚烫的汤汁四溅。
“呀!”慕倾北低呼,脸色微变,汤汁溅到了她的腿上,春衫本就轻薄,何况还是那么滚烫的汤汁呢?
李蝶本是想将汤放到云澈面前,顺便让云澈看到他的,云澈与慕倾北碍着,她自然要绕过慕倾北,哪里想到她的目光太过放肆被云澈发觉,最后惊了自己,撒了汤汁,还溅到了离她最近的慕倾北身上。
“烫到了?”云澈听到慕倾北惊呼,想也没想直接将慕倾北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低头去看慕倾北的伤口。
慕辰的脸色也不好,回头狠狠瞪了眼李蝶,忙起身道:“我去拿烫伤药。”
慕倾北虽然被烫到了,不过也只疼了那么一下,如今的感觉淡了一些,“没事,一点点而已,擦点药就好了。”
来到庄子上的第一顿饭最终是吃的人仰马翻的,虽然慕倾北嘴上说没事,实际上已经被烫出了不少水泡,云澈看的很是心疼,用冰块敷过之后又上了药,最后用白纱布包起来,免得药膏沾到衣服上。
李蝶被慕辰一脚踹到了门外,整个人瑟瑟发抖,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实在是被慕辰身上的戾气给惊倒了。
明明是个小孩子,但那一身的气势却让人望而生畏。
“没事的,不疼。”慕倾北摸了摸云澈紧绷的脸,微微笑了下,声音柔柔的。
前世被看去双腿的痛苦慕倾北都能忍受得了,如今只不过是被烫伤而已,两者根本不足以相比较。
但云澈却是心疼极了,在他心里,慕倾北合该拥有世上最美好的一切,一生无忧,便是连一点伤痛都没有是最好的,如今却被烫伤,云澈心里懊恼死了。
慕倾北的伤没有大碍,不过对于李蝶如此大胆的举动却是惊讶的,慕倾北多少有些想不通,难道与人做妾真要比当正房夫人来的好?
“我们先回房。”云澈声音闷闷的,不难听得出其中的自责和难过。
慕倾北开解不了,也不再说什么了,云澈将她打横抱起,出了花厅,冷冷看了眼李蝶,眼底无波,薄凉冷血。
正好听到消息赶来的李奇看到这一幕险先背过气去,李蝶匆匆吃了饭说是不舒服回房休息,他哪里会知道李蝶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当着王妃的面,便对王爷存了不该有的念头,且还付诸了行动,简直就是作死!
“王爷!”李奇想也没想,直接扑通一下直接跪倒了云澈面前,仍君处置的模样。
李奇的父母老来得女,李奇也一直将妹妹当女儿养的,加上这些年李奇在庄子上,月钱斐然,且庄子上也没有主子,李蝶从小也是当小姐养大的,又有那么几分姿色,这周围的未婚男子哪个不想上门求娶的?
只是李蝶心高气傲,从小也将自己当正经主子看了,看不起那些泥腿子,乡绅又觉得有暴发户的感觉,所以一直挑挑拣拣的,猛然看到云澈这般如天神的男子,容貌,身份,财富,哪一个都不缺,李蝶的动心是必然的。
但李蝶的头脑实在简单,所以手段浅显,根本不足以让让她达到目的,如今反而连累了李奇这个哥哥。
“李奇,你是大长公主留下的人,这么多年你替本王打理庄子,本王心里是感激你的,但这不意味着本王会纵容你以及你的家人!本王给过她一次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十天之内,本王不想在这庄子里再看到她!”
云澈语气很淡,明显已经对李奇失望,只怕这次以后云澈也不会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再对李奇留情了。
李奇听得出其中的怒气和失望,心里也是一阵阵的苦涩,他爹娘将李蝶娇惯着,所以让她养成了如今的性子,要改正已然是没有可能了,加上得罪了王爷,李奇不用想都知道下场不会太好。
“是,多谢王爷!”李奇满嘴苦涩的给云澈磕了三个头,算是谢过云澈的饶命之恩了。
而李蝶恰好在此时明白过来,王爷不喜欢她,还要将她处置了,顿时吓白了小脸,也不顾一边虎视眈眈的慕辰,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云澈哭喊道:“王爷,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慕辰狠狠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李蝶不是单纯而是愚蠢,云澈与她是什么关系,凭什么不能这么对她?
这话说的还真是可笑之极。
“蝶儿,闭嘴!”李奇大声喝道,此时李奇真是后悔让爹娘娇惯着妹妹,让妹妹没有明白自个的身份,本末倒置,闹出了如今的错事。
慕倾北垂眸不语,不足以引起她危机感的人她向来是无视的,何况这支出墙的桃花是云澈惹来的,她懒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