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抿嘴,没有言语,微微眯眼,南巡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是真的吃惊的,尤其是那个孩子笑起来那么像大长公主,他也曾动摇过,想将那个孩子接到身边,只是慕倾北那么相逼,他最终还是弃了她。
毕竟那只是个与他母亲相似的小孩子而已,他只是缅怀,却不会对她有其他的感情存在。
如今想来,谁能保证帝君那时不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呢?
若不是慕倾北,这会那个孩子一定会成为他和慕倾北之间最大的障碍,还有可能因为那个孩子让他失去慕倾北。
“北北!谢谢你!”云澈深吸一口气,紧紧抱住慕倾北,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慕倾北却只觉得心酸,事情到了如今又该如何呢?
这一夜,云澈从未有过的温柔,虽然未曾交付身体,但心,却是无比的契合。
云亲王府向来低调,从不与去参加别的府上的宴会,且出了正月后,两人更是低调,几乎很少出府,只是如此这般,京中还是有一股流言悄悄传开。
最先听到消息的是慕辰,他经常从宫中跑出来看望慕倾北,对于街上的流言自然清楚。
进了府,慕辰在云苑门口见到了青露,便叫住她问话:“姐姐这几日心情如何?可曾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慕辰问的突然,青露讶然,不过认真想了想,回道:“未曾,王妃近几日虽然有些心事,但未曾听到什么流言。”
顿了顿,青露奇怪的问道:“难道公子听到了什么关于王妃的事情不成?”
慕辰脸色顿时黑了不少,忍着怒气嘱咐道:“吩咐下去,无论从外面听到什么事情都不许和姐姐说,若是被小爷知道谁敢嚼舌根,小爷一定拔了他的舌头,让他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这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流言,青露的脸色也认真起来,应下后,便赶紧将慕辰的话吩咐了下去,让府里的人管好耳朵和嘴巴。
彼时,慕倾北和云澈都在书房,红袖添香,别有一番情趣。
云澈血气方刚,两人私下自然是黏腻异常,少不了亲亲抱抱。
慕倾北今日穿了件大红的衣裙,越发衬得容颜娇媚,云澈本是在写字,只是写着写着便有些心猿意马,一手攀上了慕倾北的细腰,面上却还是正儿八经的写着字,只是不如先前那般认真,字也写的有些歪了。
慕倾北回头看了眼,轻笑道:“再写下去就是蚯蚓了,哪里还是字?”
云澈听得慕倾北笑了,所幸放下笔不写了,往椅子上一座,长臂轻轻一拉,便将慕倾北拉入怀中坐下,环上她的腰身,温温的笑着道:“美人在怀,自然心不在焉,我可不是什么柳下惠!”
慕倾北只觉得好笑,“那倒是我的不是了,让你分了心。”
云澈佯装思考,半响,认真道:“说的极是,如此,你可要补偿补偿我了。”
慕倾北粉嫩的脸颊染上红晕,嗔怪的瞪了眼云澈,瘪嘴道:“我哪天没有补偿你的?”
“今天。”
身子微微前倾,含住慕倾北嫣红的唇……
“姐姐……”
伴随声音而来的是书房的门被推开,慕辰原本欣喜的面容在看到书房内的情形时,红了脸,讪讪道:“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云澈才刚亲了下,未曾有何举动就被小舅子给打断了,脸色说不上好看,未曾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慕倾北却是羞红了脸,恨恨瞪了眼云澈,推开他站了起来,脸颊烧得红通通的。
云澈被慕倾北瞪了眼,顿时又有些心猿意马了,只是想想都觉得心悦。
“怎么进来也不知敲门?”慕倾北走到一旁坐下,这才对慕辰说道,语气有些不善。
毕竟被弟弟撞见这种亲密的事情,慕倾北还是有些恼怒的。
慕辰知道慕倾北是恼羞成怒了,连忙认错:“我看这个时间,以为姐姐喝了药睡下了,有事找姐夫说,这才闯进来了,我下次一定敲门。”
慕辰说这话倒是没有说谎,只是他也没想到两人在书房腻歪成这般。
慕倾北也不好在纠缠什么,只是云澈有些奇怪,慕辰竟然有事情找他。
“什么事?”
慕辰看了眼慕倾北,讨好的笑道:“姐姐,我找姐夫有事。”
慕倾北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慕辰,“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听?”
慕辰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紧,但还是顶着慕倾北的眼神压力道:“这事是机密,现在还不能告诉姐姐。”
好歹留了条后路,以后说不说就在于云澈,而不是他了。
慕辰这般说,云澈微微眯了眯眼,潜意识觉得这事和慕倾北有关,便也没有开口,慕倾北看了慕辰半响,慕辰几乎要撑不住了,慕倾北这才起身,笑盈盈道:“那好,我先回房去。”
说着,真离开了书房回房去了。
慕辰长长的出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姐姐刚才的眼神真可怕,差点就顶不住了。
云澈鲜少见慕辰这般,心,微沉。
“什么事?”
慕辰听得云澈的声音,也正了脸色,回道:“我来时听到一些关于你的流言,如今在京中都传开了。”
云澈一怔,他以为是关于慕倾北的,怎么竟是关于他的?
下意识的,云澈想到的是那件事情。
慕辰看云澈的神色,心中也不由得跟着沉了沉,“想必你也猜到一些了,如今街上都传言你有龙阳之好,隐射你和皇上的关系,而且看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你们没有听到消息却是有些奇怪的!”
龙阳之好!
听到这四个字,云澈只觉得胸口一阵怒气翻滚,能知晓这事的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事关皇家,他们竟然也敢!
喉间血气翻涌,云澈眸色沉沉,似无底深渊。
“姐姐身子不好,这事你自己处理了,别平白让姐姐担忧了。”
“我知晓了。”
慕辰原本来是看望慕倾北的,只是出了这事,慕辰也不想在慕倾北面前漏了陷,所以便推脱还有别的事情,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