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一过,齐贤便将准备好的红包给了几人,云澈揣着自己和慕倾北的那一份回了屋里,慕倾北睡的正好,屋子里暖哄哄的,也衬得慕倾北的小脸格外红润,嫣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安静的屋内还能听到慕倾北绵延的呼吸。
云澈眼中一暗,俯下身去噙住慕倾北嫣红的唇。
慕倾北在云澈疯狂激烈的亲吻中醒过来,只觉得再继续下去她就要窒息而死了,小脸上更是染上了红晕,显得诱人可口,看的云澈眼神一阵阵冒着邪火。
“过子时了?”慕倾北微微喘着气问道。
“嗯,刚过子时,北北,你又长大一岁了。”云澈暗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诱人。
慕倾北咯咯的笑:“是啊,明年我就要及笄了。”
及笄之后,两人差不多就能同房了。
“还有一年……”云澈似乎在咬牙,怎么听着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慕倾北没心没肺的笑着,云澈微微皱眉,眼眸危险的眯了眯,俯头,再次封住了慕倾北的小嘴。
初一,几人都没有出门,闭门谢客,过的倒是很安静,不过从初二开始,便不断有夫人小姐们上门了,慕倾北前世自从赐婚给八皇子,便开始跟着张氏管家,还有平日的宴会以及送礼,也都学了十成十,不过如今虽然她会,却也不打算去应付这些人,只派了青露将那些礼物登记造册,然后再一一回礼,她和云澈是一次也没露面。
初四便要开始上朝了,京城的街上也又开始繁忙起来,云王府依旧是最清闲的地方,只是关于云澈身上的毒,依旧没有眉目。
初八,慕倾北和云澈进宫,云澈被齐贤留在了御书房,而慕倾北则带着青露去了帝寝宫。
有齐贤的吩咐,帝君始终吊着一口气,其实当初给帝君下毒的时候,慕倾北并没有想要帝君的性命,她最开始的目的便是折磨帝君,只是她忽略了那两个人,他们对帝君有太多的仇恨,所以将帝君折磨的只剩下了一口气。
即便是在皇宫中,那两人每日也会在午夜来到帝寝宫中,好好的“照顾”帝君,齐贤对此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的帝君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也不遑多让,似乎只剩下了一张皮包着骨头,两只眼睛凸出,看起来异常渗人,虽然眼神有些浑浊,可当他在看到慕倾北时突然迸射而出的怨恨时,慕倾北就知道,帝君如今还很好,虽然他不能动了,也不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可他的野心和仇恨足够支撑着他活的很久。
“还抱着侥幸吗?如今有谁会来救你呢?还是觉得你这样还有得救?”慕倾北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微微笑着看着帝君齐战。
帝君呼哧呼哧的瞪着慕倾北,僵硬的身体无论怎么样使劲都动弹不了。
“东海出使齐国的目的是带走云澈,而据东海太子所言,云澈的父亲云岚,也就是当初长公主身边与她相爱的那名隐卫,是东海流落在外的皇子,似乎是如今东海王的兄弟,我很想知道,为何东海的皇子会流落在外,并且成为大齐皇帝的隐卫呢?”
慕倾北一边说着,一边细心观察着帝君的表情,在听到“云岚”和“东海”的时候,帝君的瞳孔微缩,虽然没有其他的情绪波动,但就这一点便足以让慕倾北明白些什么了。
微微眯了眯眼,慕倾北轻笑了声,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看来当初云岚的身份帝君是知晓的。
“当初的事情如何你就算知道也说不出来了,不过有些事情大约你不知道,不过憋在我心里很不舒服,告诉你的话,我也能好过一点。”
慕倾北微微笑着,俯下身去凑近帝君,在他耳旁道:“原本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将云澈毁了,不过我记得上辈子所有的事情,我知道八皇子会在春游的时候会说娶我为妃,所以我带了云澈,同时将宋映雪推给了八皇子,我也知道云澈会在春日赏花宴上被你玩弄后丢弃在冷宫,那里的密道如何我一清二楚,闭着眼睛我都能走到,因为上辈子云澈在那里来来回回很多次,当初我算准了时间去救云澈,也是我将毒药给了他们两个,借由你拿他们身体发泄的时候将下药,前世,你死了之后云澈还被囚禁在冷宫,不过齐轩昊登基之后的八年,云澈起兵造反,夺了齐国的天下……”
最后一句只是为了刺激帝君而故意胡说的,为了要诈出能替云澈解毒的人,慕倾北不介意用点小手段。
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慕倾北到处一粒红色的药丸塞入了帝君的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帝君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便药丸已经融化在口中。
“放心,不是毒药,只是暂时能让你说话的,维持半个时辰左右吧,如果你想求救,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如今自顾不暇的人比比皆是,能帮得上你的人,一个都没有!”
慕倾北冷眼看着帝君惨白的脸上渗出大滴的汗水,喉咙里发生呜咽的声音。
这个药的确能让帝君短暂性的说话,但过程却很痛苦,犹如很多只蚂蚁在喉咙上爬过一样,又痛又痒。
若不是帝君浑身僵硬不得动弹,只怕这会早就将喉咙给挠破了。
慕倾北冷眼看着,一刻钟后,帝君沙哑的喉咙中吐出两个充满怨恨阴毒的声音:“贱人!”
“呵!”慕倾北倒是无所谓了,不是别人怕什么她就是什么的,“我想知道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只要你说了,我便能保证齐国依旧是你齐家的,不然,呵呵,我看东海太子似乎有意染指齐国这片富饶辽阔的土地!”
东海不过是个岛国,弹丸之地,自然比不得齐国,若是东海没这个心思,帝君不会信,可帝君不信慕倾北能做到这一步,便冷冷的笑了声,凸出的眼珠子好像恶鬼一般渗人,“慕倾北!你别得意了,朕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如意的!你乘早死心,朕就算死,也要拉上云澈那个贱人!”
慕倾北挑眉,眉眼冷凝,“哦?是么,那想来你也不介意戴顶绿帽子了,这后宫之中的嫔妃多如牛毛,你睡过没睡的都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