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男人花心倒是见多了,女人做到这种程度,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怪不得没人喜欢,这就是自作孽!”
幕晨西只听着,不发一语,不过眉角还是微不可查的抽了抽,这混小子说话非要这么装老成吗?
云王府没有大动静,宫中也没动静,可礼平侯府却不安稳了,马慧妮出府是便有人看到她去了云王府,可进去后再也没出来,一直到两天后还是不见踪影。
礼平侯心中焦急,思虑再三还是上门去了,不过被云澈三言两句便打发掉了,礼平侯心中也有了底,马慧妮定然是得罪了云澈,而人,云王府显然是不打算归还了。
虽然礼平侯心中憋屈,但却没胆子在这个当口去找云王府的麻烦。
虽然齐贤成为摄政王后没有对任何人动手,但只是武安侯府一家便足以敲响警钟了,齐贤虽然没说,但却做了。
曾经对待他女儿不好的人,如今怎么一个惨字能形容。
张氏在慕倾北处碰壁,自然找上了宋映雪。
当日慕辰下手比较重,宋映雪之后便一直在床上修养着,但又因为这几日的事情接连受了刺激,心情更是暴躁。
张氏进去的时候,宋映雪因为宫人沏的茶有些烫口而甩了那宫人两巴掌,下手狠辣,那宫人的脸当即就肿了起来。
张氏面色也不好,宋映雪喝退了宫人,这才口气淡淡的问道:“母亲来有什么事?”
疏离而又冰冷语气,让张氏到嘴边的话一哽,说出口后便变了味道:“怎么?难道我这个做娘的就不能来看看你?”
宋映雪如今是皇子妃,在宫中呼来喝去的比以前在府里更威风,且当初因为玉佩的事情宋映雪早就对张氏这个母亲有了不满,现在张氏对她说话更是不客气,她怎么能受得了?
当即就冷笑了一声,脸色冰寒道:“母亲哪次来看我不是有事情?怎么?说实话就听不得了?母亲你最好认清如今的身份,即便你是我母亲,但论身份,我如今都是皇子妃了,母亲是不是太过放肆了?”
张氏气得脸都绿了,这就是她的女儿?这就是她从小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
“宋映雪!你为什么要烧掉嫁妆?你知道不知道那些是要给慕倾北的?你疯了不成,你烧了它,你拿什么陪给慕倾北?”
张氏呲目欲裂,心口更是闷的生疼。
“本妃烧的是嫁妆,与慕倾北何干?欠了慕倾北的东西,又与本妃何干?”宋映雪对慕倾北早就恨到了骨子里,张氏再提嫁妆之事,等于是在宋映雪的心口捅刀子,母女关系本就如履薄冰,这会的气氛,怎么一个寒字能形容?
“孽女!你,你,这样的话你怎能说得出口?”
张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女儿的利益出发,如今被自己的女儿如此冷血对待,只觉得心口被狠狠捏着,脸色攸尔惨白无血色,一股凉气从脚底蔓延,让原本温暖的身体如同置身于九天冰雪地中,即使外面炎炎烈日也无法驱散这股冰寒。
“为什么不能说?这原本就是我的嫁妆,我烧了怎么了?这是我的,即便我不要,我烧了,我都不会给慕倾北,绝对不会!”宋映雪面容狰狞,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眼底燃烧这熊熊火焰。
张氏猛的踉跄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眼泪毫无预兆落下,心更是痛的更是无以复加,造孽啊……
“你说张氏进宫去见宋映雪了?”
云王府内,慕倾北刚醒来喝了药,被云澈抱在怀中,一边吃着云澈手中的蜜饯,倒也没有太多惊讶。
云澈低低应了声,回道:“估计是求宋映雪想办法去了,幕晨西放了话,半月内必须将钱还上,不然武安侯府便等着别削去爵位吧。”
慕倾北听了也没多少反应,前世的事情只有她一个记得,若是将那些事情报应在武安侯等人身上,是有些不公平的,但这世间公平的事情太少,她记得,那么就不能善终。
武安侯府的事情她原本能自己动手的,但齐贤亲自动了手,她也就不插手了,经历了前世的事情,她的心境多少是有变化的,别人对她有几分真心,她能分得清楚,何况对齐贤她只是不习惯亲近,也并非不愿亲近。
慕倾北没答话,云澈想了想,又问道:“你觉得如何?若是不解气,我再派人去善后?”
慕倾北勾唇笑了声,“善什么后?哥哥真能饶了武安侯那可是奇怪了,你且等着看吧,当年爹被驱逐出京,而且是去了北疆疾苦之地,不仅儿女养在别处,在那里更是让我娘去世,这么重的一笔账,他能不算清楚了?这京城的天,才刚刚开始变了而已!”
不得不说,即便慕倾北从未和齐贤这个爹相处过,但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说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云澈听后,眯了眯眼,眼底眸光不明。
齐贤的性子,慕倾北能看出一二,当年那帮老臣更是体验深刻,齐贤回京这段时间人人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齐贤的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但还真有不害怕的。
早朝之时,八皇子破天荒跟着上朝了,并在临近下朝时,杠上了齐贤。
“不知摄政王监国期间,可有看得上眼的继承人?”
八皇子依旧如之前一般,温润如玉,但出口的话语却有些咄咄逼人了。
高台之上的龙椅旁摆了一把椅子,齐贤高坐于其中,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覆在手把上,姿态闲散,神色悠然,对于八皇子咄咄逼人的气势更是漫不经心。
可其余众人却都是面色巍然,不自主的放慢了呼吸,低着头不敢有什么明目张胆的动作,血溅金銮殿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哦?”齐贤勾唇笑了声,语气闲适:“不知八皇子有何高见?”
八皇子笑着,但那笑容很冷,看着龙椅的目光更是很放肆,但齐贤却好像没看见一半,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本王虽然只是个王爷,但怎么说都将北疆疾苦之地治理的有模有样,本王也并非托大,朝中若有谁能够超越本王,那本王自然心甘情愿让他继位,这摄政王的位子自然也不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