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慕倾北问了句,青露才张口,云澈便从外面回来了,手中还捏着一大把的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青露抿唇一笑,低声道:“奴婢去传膳。”
便下去了。
慕倾北坐起身,云澈走过去将花往慕倾北手里一塞,可怜兮兮道:“饿了。”
云澈不是第一次送花了,但慕倾北心里仍然说不出的欢喜,找了瓶子将花插好,笑着道:“不知道王府的花开了没有?”
离京两月有余,云澈种的花种如今应该也长大了,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开花?
云澈对慕倾北笑了下,出去打了水洗漱一番,青露将晚膳摆好,便退出去了。
晚膳后,青露又送上一碗药,慕倾北喝后便有些昏昏沉沉了,云澈洗了澡,抱着慕倾北上床休息,青露也没打扰两人,关了房门便离开了。
夜风习习。
慕倾北半夜醒来起夜,再次回到床上时,云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她,看样子也是刚醒来,有些小迷糊,看了半响,拉着慕倾北睡下,而后一翻身覆在慕倾北身上。
慕倾北有些不明所以,黑暗中便感觉到云澈在她唇边舔,“你做什么?”
云澈头也不抬,很认真的回道:“亲你。”
慕倾北满头黑线,无奈道:“谁告诉你这么亲的?”
云澈怔住,抬头,凑近慕倾北,鼻尖对鼻尖,无辜道:“八皇子,他带我去看小黑和小黄生小狗狗,小黄和小黑就这么亲的。”
慕倾北忍不住抚额,云澈绝对是故意的。
“你想要小宝宝了吗?”
虽然慕倾北也莫不定云澈的意思,不过他刚才说了那件事,应该是有这个意思的吧?
云澈目光灼灼,“嗯。”
特别铿锵有力的一个字,震的慕倾北心里发颤,黑暗中红了脸。
“等你解毒以后好吗,现在我的身子也有些羸弱,所以还要等等。”慕倾北红着脸小声说着,心跳如鼓点般密集。
“嗯。”
“唔……”
云澈虽然应了,但却是继续了先前的事情,笨拙却细致的亲吻着慕倾北。
“阿澈……”
“嗯……”
许久之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慕倾北面若桃花,声音软糯,让云澈听着很是受用,忍不住扬起唇角笑了。
“阿澈,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嗯。”
“阿澈,我爱你。”
黑暗中,慕倾北的红唇再次被堵住。
云澈学会了对慕倾北动手动脚,乃至动口,虽然不会当着青露小丫头的面,但两人私下时,云澈赤果果的目光很直白,他喜欢慕倾北软软香香的红唇。
但也因为如此对晨公子的到来很不高兴,晨公子每日都要找慕倾北下棋,云澈开始扰乱慕倾北的心神,而后故意去毁坏棋局,让慕倾北无奈,晨公子咬牙。
今日,两人又下棋,云澈抱着慕倾北不让她动,自己举白子和晨公子对弈,但只是一子,云澈便锋芒毕露,杀机尽显,让晨公子着实吃惊,猛然抬眸盯了云澈半响。
似是想到了什么复又去看慕倾北,咬了咬牙,将手中棋子丢进棋篓,怒道:“不下了。”
狠狠瞪了眼慕倾北,甩袖离开。
慕倾北举得冤枉,往云澈怀里蹭了蹭了,无辜道:“阿澈,你说他是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呢,我又没说什么。”
云澈眼眸含笑,一闪而逝,“嗯。”
全天下都觉得云澈痴傻,可云澈从未承认过,何况云澈往日的举动可与痴傻沾不上边。
也许只是因为当时的云澈太小,所以旁人根本不会留心,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也会有心机装傻,一装便是数年,乃至天下皆知,再也没人信他是正常的。
低头看了眼怀中笑颜满足的慕倾北,云澈唇角也微微翘起,不过没关系,世上多少人不信他没关系,只要这个女人信他就好。
八皇子这段时间忙于帝君的病情,根本无心去关注慕倾北,倒是宋映雪,得知云澈与慕倾北总是躲在房中亲昵时,脸色复杂。
这日午后,宋映雪领着两个丫鬟来找慕倾北。
彼此,慕倾北正喝了药躺在美人榻准备休息,而云澈也准备休息,青露进来禀报时,脸色并不好看,慕倾北便知道宋映雪说了难听的话。
微微皱眉,撑起身子坐好,淡声道:“让她进来吧。”
也许前几次她让宋映雪太好过了,所以在这个紧要关头,她竟然还敢来找她。
两人关系已经撕破,宋映雪根本不会做表面功夫,今日来,只可能是找事的。
“呦,姐姐,我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好,总是缠绵病榻,妹妹就来看看,怎么样,没事吧?”宋映雪笑着进了屋子,略带嘲讽的说着看似关心的话语。
慕倾北抬眸静静望了眼宋映雪,淡漠笑道:“你可以说你是来看我死了没有的,放心,我不会生气,因为我会活的好好的,至少会比你好。”
云澈伸手抱住慕倾北的腰,将头枕在她的腿上,连一个眼角都没给宋映雪。
宋映雪脸色一僵,随即勾起唇角笑道:“姐姐多心了,怎么说姐妹一场,妹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姐姐去死呢?”
慕倾北微微眯眼,她前世听过类似的话,可直到重生,她才明白话中的含义,宋映雪不会轻易让她去死,她只是会狠狠的折磨她,抢走属于她的一切,将她贬入尘埃而已。
慕倾北也跟着笑了,“当然,姐妹一场,本王妃也奉劝八皇子妃,若是不能早点怀上皇室子孙,还是退位让贤的比较好,不会下蛋的鸡,再如何趾高气扬,也不会变成凤凰。”
“慕倾北!”宋映雪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她笑意盈盈的脸,她竟然敢如此对她?
八皇子和宋银雪如今还未曾同房,宋映雪又怎么可能有孕呢?
虽然宋映雪年纪小,但八皇子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便自律,也不会没有女人,有子嗣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