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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友谊天长地久

西周初年,周天子分封诸侯,一姬姓宗亲被封至北方一块肥美的土地上,名曰未国。未伯率领族人宵衣旰食,辛勤劳作,建起了美丽的家园。公元前476年,平王东迁,王权式微,诸侯并起,杀伐纷争不断,百姓不堪其苦。为躲避战乱,未伯欲徙其族人。前路茫茫,不知所归,遂求诸卜筮。卦象显示,当他们在前进的路上第二次遇到天空漂浮着五彩斑斓的彩带的地方,便是永无兵戈的人间天国。

未伯带领族人一路向北,穿过郁郁葱葱的森林,荒无人烟的草原,到达了一片寒冷的苔原带。他们用弓箭射死了成群的梅花鹿,剥下鹿皮,以抵御风寒。在那里,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天空中漂浮着绚丽的彩带,像无数萤火虫在天空中漂浮飞舞。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转而向东,踏着冰桥,越过白令海峡到达一片全新的陆地。他们顺着海岸线一路南行,穿过重重地山脉,沙漠,雨林和草原,在渡船达到一个新的岛屿上的时候,他们终于第二次看到了前辈祖先们向他们描述过的那种彩带。他们接受了神灵的启示,在那片岛屿上住了下来,筚路蓝缕,繁衍生息……

2013年3月的一天,郑州陈寨的某个小餐馆的包间里面对面坐着两个青年,都是25岁上下,靠着门坐着那个叫鲁迪,对面的叫马克。二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说话。

“老鲁,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只铁公鸡终于请我吃顿饭了。吃就吃呗,还整个包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玻璃呢!”

马克一边说,一边夹起一块鸡腿。

“老马,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鲁迪开门见山的说。

听到这话,马克把刚送到嘴边的鸡腿又重新放回盘子里,说:“那还是算了,这鸡我也不吃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还是走吧。”

鲁迪伸手把他摁在椅子上,说:“瞧你那熊样,还没听到什么事,就先打退堂鼓。你就听听嘛,保证和你的胃口。”

马克说:“行,听听就听听,你说吧,什么事。”

鲁迪伏在马克耳边耳语了一阵。

“什么?你要去偷超市?”马克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成了瓢。

鲁迪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嘘”了一声说,“你小声点,你想让全郑州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马克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NO,NO,NO……,老鲁,偷盗是违法的!”

“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窃也是违法!”

“你就是胆小,不敢干!”

“老鲁,激将法这招对我不管用啊,反正我是不干。”

“老马,你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问看待这件事。你看超市那些理货员,收银员,保洁员,不是妇孺,就是老弱,超市老板就是万恶的资本家,无休止的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我们这么做也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你少给自己戴高帽了,劫富济贫?你这叫劫富济妞。还来自南太平洋的翠茜公主,想当驸马想疯了吧?你也没看看,你们家祖坟上就没有长当官的草。你爸爸是农民,你爷爷是农民,你爷爷的爸爸是农民,你爷爷的爷爷还是农民,从你这算起,往上数二十辈,你们家连个县衙的牢头都没出过吧?清一色泥腿子!”

“扯淡,我爷爷当过生产队会计,怎么说,我也算是官三代吧?”

“生产队会计?官居几品?有会计从业资格证吗?你爷爷也就是比其他农民多识俩大字,要是搁现在,那叫无证上岗,知道吗?”

“靠,老马,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一句话,你干还是不干?”

“不干,打死都不干!”

“老马,咱俩是不是大学同学,是不是好朋友?”

“是啊,怎么啦?”

“是朋友就要相互帮助,你以前干什么事不都是我帮着你吗?远的不说,咱说近的,上次帮你到大学里贴办证广告,我一不小心入了女厕所,要不是跑的快,就给人当流氓给逮起来了,节操碎了一地,我有一句怨言吗?”

“老鲁,这能一样吗?你这可是偷盗啊,贴小广告顶多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之类的法规,你这可是犯罪,一旦被抓住,会被拘留的,严重的可能会坐牢,我可不干!”

“怎么可能被抓住?我这计划天衣无缝,就算福尔摩斯再世,也拿我没辙。再说了,你把后果想象的太严重了,就他妈的一块破表,超市丢了也当是损耗了,他们会为了一块表报到派出所,然后自己出钱悬赏发通缉令?超市经理不有病吗?”

“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干!”马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真的不干?”

“打死都不干!”

“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不想干就算了,你走吧!”

马克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当他拉开包间的门打算出去的时候,鲁迪说了一句:“后果自负。”

马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拉开门走了。

鲁迪扭头看着缓缓关上的包间门,翘起二郎腿,轻轻地哼唱着:“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

一分钟后,包间的门重新打开了,马克又回来了,脸上挂满了尴尬的表情。

马克重新坐到椅子上,一手摸着下巴,砸着嘴说:“老鲁,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听到你那句‘后果自负’之后,我这心里就像跟吃了苍蝇一样,甭提多恶心了。你能不能给兄弟交个底,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后果,就算我死了,也让我做个明白鬼,怎么样?”

鲁迪狡黠的一笑,说:“老马呀,你记不记得,上次咱们贴办证的小广告,没贴完剩下几张,放到我包里了。“

“记得啊,怎么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拿着其中的一张走进派出所,往警察的办公桌上一贴,你说警察会不会对上面的联系人马先生感兴趣?”

马克脸上先是惊愕,然后慢慢变成了笑脸,说:“老鲁啊,我马克这个人呢,你也知道,非常够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种事我是时刻准备去干的。你现在有困难,找到我了,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就冲咱俩这份友谊,别说去偷去取一块表,就是潜入白宫,把奥巴马内裤偷出来,我都奉陪到底。”

鲁迪呲牙笑了笑,跟马克碰了一下酒杯,说:“好说得好,为了友谊干一杯,愿友谊天长地久!”

马克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这笑容比哭还难看,举起酒杯附和道:“愿友谊天长地久!”

喝完酒,马克放下酒杯说:“说说你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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