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远处一个中年金发女子甜蜜的依偎在西装革履的略秃头的男人怀里,得体的着装让她看上去风韵犹存,风韵的曲线有一股成熟之美。
女人笑着挽上男人的肩膀,旁若无人似的开始亲吻起来。
其实这种秀甜蜜的戏码在欧洲也实在是普遍的很,大街小巷无论男女老少都是那么热情奔放,没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正奇怪安德烈的反常,身边的男人却猛的将袋子甩到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把那个秃头男人扯开撂倒在地上,狠狠的伸出铁拳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这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几乎是一瞬间女人的哭声就传了过来,面露痛苦的瘫倒在地上,几个路人闻声过来帮忙拉开已经接近疯狂的安德烈。
我连忙跑了过去,扶起泣不成声的女人,见几个路人要打电话报警,女人哑着嗓子哭喊着请求着“请不要报警!他是我的儿子!拜托你们不要报警!”说话的同时,她推开我几步踉跄跑了过去,趴在地上难过的看着被揍的头破血流的男人。
“你个贱人!”安德烈怒吼着挣脱开几个大男人的钳制,看着又要冲过来,我急忙上去伸出手臂想要挡住他,奈何我的力气对他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他像头疯狂的公牛猛的将我推到在地上,冲了过去拉起女人扬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力气之大使得她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我此刻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刚才摔倒在地的惯力让我撞到了一辆停泊着的轿车,现在手臂火辣辣的疼,脑子嗡嗡作响。
还好几个好心的人已经将男人拉住,使得事情没有进一步的恶化,呼啸着的救护车也在几分钟内赶到了。
救护人员有序的将秃头男人搬上担架,女人扶着脸颊抽泣的跟着上了车。
我咬了咬牙,单手撑地从地上艰难的趴了起来,撩开袖口右臂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血点。
救护人员来到我身边,关切的问我情况并让我上车去医院包扎一下,我摇了摇头礼貌的拒绝了。
周围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一些老人用指责的眼光看着始作俑者安德烈,议论纷纷。
男人握拳微微喘气,转眼看到我,依旧凶狠的眼色看到了一丝不可置信,他马上跑了过来,脸上参杂了心疼内疚的复杂表情。
我越过他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现在我没有心情跟那么一个暴戾的人讲话。
蹲下身捡起一颗颗四处滚落的橘子,有些已经被踩的扁扁的汁水四溅。
"珍妮!"他急急的唤了声我的名,大手抓住我的右臂,正好按压在我受伤的那个地方,疼的我深吸了一口凉气,推开他抽了回来。
他慌张的道歉,"你受伤了?"男人拉着我的手应要查看,"别碰我。"我冷冷的说,拎起破烂的袋子捧在胸口就要走。
"不要离开我好吗!"他挡在我面前,用特别自欺欺人的口气柔声哄道:"别离开我,我会给你最好的东西,相信我。"
"相信你?"我嗤笑了声,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世界上最让我恨的有两种人,第一是对感情不忠的人,第二种就是打女人的人。"
至步入社会开始,我一直充当这灰色人格这种中立的立场,信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宗旨,对于他人一向都是和颜悦色,也从为与人红脸过。但是,这次是真正触及到我底线了。
"曾几何时我也把你当作朋友,不过今天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看着他说道。
"你难道也要走吗!为了那个贱人!"他铁青着脸怒吼"你居然不为我考虑考虑,你难道也要站在和我敌对的一方吗!"
"那个贱人?"我看着他,因他的称呼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她可是你的妈妈。"
"我没有这样恶心的女人做我妈妈!那种女人只知道勾引男人上床!恶心下流的****荡妇!有这种女人我都觉得可耻!"他眼神里满是恨意。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何况她是生你育你的母亲,即使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她也有她寻找爱情的权利,毕竟她和你父亲已经分开了,这是她的自由。"
"这种背叛婚姻的人有自由吗?你能体会无父无母的悲伤吗?你能了解?!"安德烈红着眼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父亲当初对婚姻的背叛的确让我深受打击,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成熟起来,也能渐渐走出阴影。
我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样的安德烈真的值得同情,不过可怜的人都是作茧自缚,把自己往死胡同口逼得出不来了,自悲自怜,自讨苦吃。
"你应该学会原谅。"
"原谅?!原谅那种恶心的人吗?我做不到!"他狠狠的握住我的双肩"你觉得这种事情可以原谅吗!你也太善良了,善良的虚伪至极!"他冷笑了声"难道你们女人就是有这种侥幸的心理吗?随便勾引男人然后请求原谅?你也是那么想的吗!"
双肩的铁掌猛的收紧,我并没有因他的话感到生气或者愤怒,而是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面前面色狠戾的男人,然后坚定的一点点拉开他的手,"你真的要学会成熟一点。"
"成熟是吗?"他轻蔑的笑了下,捧起我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双臂紧紧抱着我,力气大的让我动弹不得,一只大掌揉捏着我的胸脯。
杂乱粗旷的呼吸喷在我的脸边,灵活的舌头撬开我的赤贝伸了进去,我闷哼一声,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粗略的回吻上他的,那力道狠的都要把他的舌头咬下来,俩人看上去就像是乱啃嘴巴的狗。
突然我抓准时机,大腿勾起用力朝男人中间顶了上去,安德烈猛的松开我,痛苦的握住下体蹲了下去。"恶心是吧?!"我冷笑,拿起一颗橘子摆开他的嘴快速又粗鲁的塞了进去,"善良的虚伪至极是吧?!"抬起一巴掌对着重重的甩上他的后脑勺,"我靠!我不需要你原谅!幼稚的小鬼!"对准他的屁股毫不留情的一踹,冷哼了声,霸气的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男人嘴里塞着橘子,捂着下体曲卷成虾型瘫倒在人迹罕至的凄冷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