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瞬间看过去,顿时怒了:“曲折!”
永寿急忙抱起小公子:“太后息怒,小公子不是故意的,刚才是奴才不小心推了小公子一下,小公子才撞到了长依小姐,太后息怒,请太后恕罪。”
众人纷纷求情:“请太后恕罪!”
朱砂放下夏长丰,冷漠的盯着自家的儿子!不要以为她不知道!曲折的斑斑劣迹数出来就跟地痞恶霸差不多,小小年纪脾气就如此横!再这样下去非成为纨绔子弟不可:“曲折,你过来!”
春江急忙去扶长依小姐起来,准备‘毁尸灭迹’。
朱砂冷漠的看春江一眼不让春江动:“曲折,扶长依起来。”
众人瞬间沉默的跪好,察觉出太后不悦的情绪,没人敢为小公子求情,可今年是初一,太后有必要教训孩子吗?彩头不好。
小曲折茫然的看眼周围,见周围突然静悄悄的样子,再看看坐在首位对他怒目而视的太后,突然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哭的比夏长依更加豪迈更加婉转,亮脆的哭声在他口中如一门造诣深沉的艺术活哭的百转千回。
朱砂瞬间被哭的头疼,谁也没打他!哭什么哭:“闭嘴!”
小折哭的更加大声,似乎受了什么委屈,边哭边要找曲云飞:“爹爹!爹……”
朱砂顿时哑口无言,她并没怎么照顾小折,训斥他似乎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可就算是曲云飞在就能惯他如此不像话的脾气!“喊你爷爷来也没用!给我过来!”
地上的夏长依闻言,似乎被小折哭爹爹的情形感染,擦擦小脸上茫然的泪滴看着哭了的曲折,急忙从地上起来去抱小小的弟弟:“不哭……姐姐不哭,弟弟不哭,爹爹好……”
小曲折抬起好看的眼睛抽噎的看眼夏长依,他只是需要人安慰,并不是真的想哭。
夏长依抬起衣袖急忙帮他擦擦眼泪:“不哭了,姐姐不疼你也别哭。”
小曲折闻言,眼泪蒙蒙的重复:“疼……哭……哭……”
“不疼了。”
朱砂皱眉紧缩的看着自家儿子:“小折,过来。”
曲折回头看母亲一眼,见母亲凶巴巴的样子,转而投入夏长依怀抱,小小的身影怯怯的绕到长依身后,晶亮的眼睛时不时的从后面打量高位上的母亲。
众人瞬间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瞧着小东西谨慎吃瘪的样子既心疼又可气,小公子经常闯祸,每次犯了错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们哭笑不得。
朱砂刚想让曲折滚过来!见太医到了,便让长丰坐自己腿上请太医把脉,顺便狠狠的瞪着曲折,实在不像话,在她这里住了两天,宫里的东西摔了七七八八,不高兴了发少爷脾气,想要什么如果没人给一天都嘟着嘴发横!以为他是谁!
太医诊了会脉,突然若有所思的看太后一眼,摸不透太后想听什么?
朱砂本在腹诽自家儿子发现太医闪躲的目光不解的看过去:“怎么了?不是风寒吗?”
胡太医急忙收回手恭敬的跪在一旁:“可否让微臣试针后再说。”
朱砂有些不解想到某种可能,果断放弃与小折对峙,严肃的看向胡太医:“难道是其他病症?赶紧看看。”朱砂让出自己的座位给太医,希望长丰的病情不要太严重,她也是当母亲的人明白孩子生病时母亲的痛苦。
小曲折见太后不瞪他了,立即迈着小短腿捡了两株掉落的梅枝,一株给了长依,另一株去向朱砂献殷勤,小家伙讨好的抱住朱砂的腿,眨着活泼动人的小眼睛捧着花花给朱砂:“拿……”
朱砂没有理他,不要以为什么错误都能这样卖乖,这次没用。
小曲折见太后不接受,眨巴着小眼睛看了她很久后,抬起小脚陪长依在一旁摘灯笼,完全把朱砂抛在脑后,颇有一种哄你是给你面子,爱接受不接受的豪迈。
胡太医看眼针尖上的血迹,面色凝重的看眼太后:“回太后,并没有大碍,只是……太后确定要管此事?”这种事司空见惯,以太后之势尚且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操心。
朱砂坐在一旁看眼茫然的小长丰:“你说吧。”
胡太医恭敬的道:“回太后,是一种香草,长期燃放会致使身体虚弱如果再配上风寒药物会使毒雾侵体,少则两年多则三年便会……”
“说。”
“终身卧床不起,如果医治晚了,便会命不久矣……”胡太医见太后脸色不好急忙道:“小少爷现在服用的不多,只是出现了虚弱,如果医治得当定能康复,太后勿气伤了凤体。”
春江看眼一旁的长丰少爷,心里叹口气,这些事在皇家不稀奇:“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何况今天是过年,小少爷就福大命大的遇到了太后,可见小少爷是有福之人。”
夏长丰看看她们,似乎明白她们在说什么,突然笑了:“太后娘娘不用伤心,孩儿知道孩儿怎么了,长丰到了地下也会保佑娘亲和太后不被坏人欺负,太后娘娘,今天过节,让娘娘担心了是长丰不好。”
朱砂闻言看着眼前乖巧的孩子,比自家曲折不知听话多少倍的小家伙,如果不是圈禁,他也不会……“胡太医,本宫把少爷身体的好坏教给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在太医院出现了。”
胡太医急忙道:“微臣一定不负太后所托。”
帝宴会上,传话的小太监说完走了。
夏之紫一眼就认出是静心殿的小太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事吗?“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