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这一天鸡飞狗跳,刚进府的陈家小姐还没有抬入少爷的院子就被少爷退了回去……大雨之中母子二人互不相让的对峙。
徐家老爷没有回府,陈家上门来讨说法,瞬间让赵芮希觉的疲惫不堪……
翌日清晨,阳光倾泻而下,经过昨晚的大雨,空气清晰爽朗,降低了连日的炎热。
朱砂醒来,疲倦的眨了一下眼睛又安静的睡下,发丝铺在床上展现着平日的光彩只是没了以前的长度。
早朝结束,曲云飞痛苦的趴在柱子上频繁呕血,脸色苍白如纸。
夏之紫立即传御医为太督诊脉。
曲云飞摆摆手,什么都没有踉跄的离开。
余展表情难受的跟上,虽然不知曲太督为何如此,但多少与太后脱不了干系,太后失踪了六个时辰,恐怕是受了不小的惊讶,要不然太督和王爷今日不会如此失态。
曲云飞没有回去,直接跪在静心殿外为朱砂请罪。
徐君恩跪在另一旁不言不语。
静心殿内,徐天放跪下走廊上既不传召也不说话,安静的跪在那里似乎不想存在。
夏之紫给母后请安时,就看到三张脸色苍白的脸,对前两个他没资格发言,但对徐天放他惊了一下,想到是他最先发现母后,表情凝重的走过去:“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徐天放叩首:“微臣救驾不利,理应受罚。”
春江走过来见皇上在急忙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太后如何?”
“太医在施针,皇上一会再来请安可好。”
夏之紫点点头,路过东寝殿的门时让里看了一眼。
春江快速把一张纸条塞徐天放手里。
夏之紫突然道:“天放,跟朕去上书房,朕有事跟你商量。”昨天的烂摊子还没有处理,今天上书房很忙,大臣的折子已经堆积如山,边关六处上折子询问太后的情况!哼!他们得到的消息到快!
徐天放攥紧手里的纸条更上,似乎握着他所有的使命……
曲云飞脸色苍白,身上的朝服脏兮兮的拖来地上,眼神空洞无光,似自言自语又似自我谴责的小声嘀咕:“……她一定受委屈了……昨晚去了祝安殿……你说我是不是禽兽不如……”
徐君恩跪在一旁盯着地上的石子,无处宣泄的恨让他们神经扭曲,他们不知道该找谁报仇不知道该怎么换回她遭受的痛苦,让他们哀莫大于心死的是,他们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静心殿内,朱砂坐在书桌前,核对着历届摊丁入亩的利弊,京城的人口百万土地千顷,主要种植作物达二十余种,大多是规模型种植。
朱砂起身走到书架前找出《农业纪要》,突然想起‘集体分散合营’的生产模式,目前发达国家选用的种植方式其实更符合如今的种植理念,也有利于农副产品的交换。
朱砂隐约记得夏朝有一代帝王推行过此种耕种方式,最后因为苛捐杂税和官员腐化运作了十年变被推翻,可她翻遍了《农业纪要》也没发现关于此事的记载,莫非她记错书了。
朱砂看春江一眼。
春江会意的点头,顺便收了桌上的药晚,转身下去传曲太督和徐王爷。
曲云飞进来的时候见屋里摊放着京城地形图、桌上散落着很多书籍和写废了的宣纸。
曲云飞心里顿时说不出的难受,压抑的血腥的之感几乎冲破喉咙,他都做了什么……
徐君恩垂下头,前天他们同样在讨论这些问题,可今天……
朱砂见他们二人脸色蜡黄,好笑的看他们一眼:说了没事。
曲云飞不信,如果没事她为什么昨晚放映异常,分明是……曲云飞愧疚的撇开目光,没心情管夏国的事物,此刻他脑子里全是朱砂,他宁愿朱砂打他!宁愿朱砂对他发脾气!
朱砂见曲云飞神情不对,放下前面的恩怨上去,担忧的上前:他怎么了?
曲云飞避开她的目光,觉的没脸见她:“没事。”
朱砂似乎察觉出他因什么内疚,但严鲁说的不是事实,这件事没必要再提。可徐君恩和曲云飞一幅他们都该去死的样子让朱砂不自觉的想笑。
朱砂走到书桌前,想了想还是提起笔写了徐天放的事,没什么可瞒的,何况这件事瞒不住曲云飞,曲云飞如果想查,事情立即败露,与其让他查出来不如她先说。如果曲云飞要找一个发泄渠道她希望他弄清楚,发生了的事就算不想面对也已经发生,如果她选择不迁怒,也希望曲云飞冷静。
朱砂写完直接给了曲云飞,反而拉过徐君恩给他看她刚才整理出的各国最成功的农业改革。
徐君恩立即懂了太后的意思,他站在书桌前看着晦涩难懂的东西,心里像压了一座大山喘不过气来,他羡慕曲云飞可以知道的事,但他强求,只要太后没事就是上天赐给夏国的福气。
曲云飞难以置信的握着手里的纸,浑身颤抖的盯着徐君恩,突然血气上涌脸色苍白,他咽下嘴的血气,眼睛通红的盯着徐君恩……
徐君恩惊吓的冲过去,急忙扶住险些跌倒的曲云飞:“怎么了?曲云飞……曲……”
曲云飞瞬间震裂手里的纸,宣纸化成粉末伴随着字迹在空中烟消云散。
朱砂看向哀伤的曲云飞,眼里的失落一闪而逝,她坦然的看向他,如果曲云飞无法接受她不勉强,毕竟这种事无论什么年代都是屈辱,以曲云飞的身份没必要隐忍?虽然难免惋惜,可她和曲云飞之间没有仪式上的牵绊,如果要断不会有任何影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