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所有理智烟消云散,或许他太年轻,或许他贪求她的爱,如果她愿意……雪城的一幕幕快速在他脑海里闪现,她那样优雅、那么美丽仿若雪城最炫目的太阳,站在人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温暖的照耀着全世界,高堂之上言辞犀利的她,马术场里骑术精湛的她,小时候站在万众臣子之前的她。
徐天放清晰的认清了他的想法,情儿像她,正因为情儿像她,他买了她所以不敢碰她,因为他怕唯一的像烟消云散。
徐天放吻着她,珍惜怜爱的抚过她的脸颊,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存在这个世上,为什么可以轻易的扯动他的心,他不想离开,他想留下,即便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他愿意用后半生的荣华去换,哪怕从此远离朝堂,离开他熟悉的军营,可她会不会恨他……恨吧……恨的杀死他……
徐天放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乱的没有方寸,呆呆的任她熟练的摆布,自始至终他没敢在她上面,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想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追不上她的脚步,追不上她比他多出的十几年,从不敢奢望有朝一日她能如此对待他。
徐天放闭上眼,极乐攀上顶端的那一刻几乎昏了过去。
朱砂并没有停下。
徐天放躺在床上任她摆布,直到太阳落下,月亮挂在天上,徐天放腿脚发麻的出来帮她清理好床铺,换上干净的衣服,愣愣的坐在屋外发呆。
死人已经被抬走,严鲁被他绑在院子里,他不敢报,或许他胆怯了,视死如归只适用在战场上,此时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徐天放坐在石凳上,静静等朱砂醒来,如果太后让他去死他就再也看不到如此美的月色。
晚上的时候,朱砂醒了,目光涣散的睁开,床上干净如初,身体也有了力气,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朱砂拿起一旁的坛子啪的摔在地上,不管面对何种恐惧她必须承担结果。
徐天放听到声音急忙进来,见她醒了,跪在床上不言不语。
朱砂见只有他进来不解的看看身后,曲云飞和徐君恩呢?朱砂努力的想昨天发生的事,想到模糊的景象和无意识前的遭遇……突然朱砂脑子一震愣愣的看向跪着的徐天放!震惊的无法言语!
徐天放把刀举过头顶:“请太后裁决!”死吧,死了解脱!
朱砂移开目光打量眼这间屋子,靠在床头吸口气,她张张嘴,发现无法发声,示意他去拿笔墨。
徐天放惊讶的看向她。
朱砂揉揉嗓子,大概是不能要了,总算还活着,人为什么总如此贪生!朱砂提起笔让他把曲云飞和徐君恩找来。
徐天放收起心里的怜惜,指指手里的刀。
朱砂推开,没有看他!
徐天放不敢多言,急忙通知父亲和曲太督。
曲云飞瞬间赶来,看到朱砂安全的坐在床头,直接跪了过去。
徐君恩也跪下!都是他们的错!
夏之紫推开门,直接扑在母后身上,眼泪直接掉下来:“母后!母后,你吓死孩儿了!母后!你打我,都是孩儿不好,孩儿不该让母后操心!孩儿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母后……孩儿不敢了……”此刻夏之紫的话是真的,他愿意放弃一切只求她母后再也不要出事!
曲云飞跪在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大喜无声,她还活着,她活着!没有比再见到她更令他欣喜!“太后……微臣该死……”只要她活着……活着……
徐君恩终于松口气,首次正视看儿子一眼,感激他救了她。
徐天放急忙撇开头,心里说不出的复杂,降低了被父亲重视的喜悦。
朱砂指指自己的嗓子。
曲云飞顿时想捏死绑在外面的人。
泱泱大国,天子为尊,夏显一生逐鹿北野,戎马天下,成为夏国历史上不可不书的伟大帝王。
他励精图治、西征河泽、上攻金国打下不朽基业,若说他除了政绩还有什么令人津津乐道的大概就是他的女人们。
夏显的第一任太后是他的前王妃,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举止雍容,姿色艳丽,据史书记载是‘容德甚美’。
前王妃的一生均在伴随夏显,从一位不被重视的王爷到一国伟帝无怨无悔,有人说她聪慧异常,曾劝解帝王讨伐河泽,有人说她慈悲心肠曾为百姓凄苦哭泣,但不管是哪一种她的结局却惨淡无光,不再被历史提及,最后多以不详概括,直到不了了之。
夏显的历史上最出彩不是贤惠的第一任皇后也不是妖艳著称的妃嫔,而是他晚年最宠的女人……宏德皇后!
正史习惯用‘宠’形容他对他人生中最后一位女人的眷顾,具体为什么是‘宠’已无从考究,有人说是人为干预,有人说是年岁差距不好言说,有人觉的是用爱有损帝王威严。
但不管是哪一种,没人怀疑玄天帝生命中最出彩的女人是夏国历史上人人敬重的宏德太后!
夏显初见朱砂时,正当人生壮年,意气风发、威风凛凛,他刚战胜归来,身披战袍,器宇不凡。
宫女抱着还是婴儿的朱砂跪在帝王面前,恭喜帝王得胜,献上时童表示庆贺。
夏显豪迈的大笑,笑声洪亮宽厚,那年他在还是婴儿的朱砂面前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却没有注意襁褓中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夏显勤于国事,爱好舞文弄墨,是文武双全的帝王,藏书阁的帝王诗册中,造诣最高的就是玄天帝夏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