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份爱上倾注了太多,难道不该得到相等的回报吗!
可想到这么多年,每次不愉快她都没有妥协的情况看,曲云飞坐起来,不得不觉的自己上辈子欠她的,看来还是他该先认错,可他脚刚落地又不甘心的缩回来!心想:凭什么!
过了一会,曲云飞任命的下踏,准备去太督院看看,皇上的情况还等他去报备,他没闲工夫跟那个女人置气!
徐君恩好不容易听说陆司错出了帝寝殿,在偏殿看顾飞虎将军,立即进宫来了,在所有臣子中他和陆司错年龄相近,曾经是不错的朋友的,彼此欣赏对方的才华也有相同的观念,他们两人是十年前先帝身边的一文一武两大贤臣。
徐君恩站在偏殿门口,看眼坐在树下的陆司错,他比之十年前的变化太大,但那份气度还是令人倾倒:“好久不见,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陆司错看到他,哈哈一笑:“我要是死了你岂不是更加张扬,你现在怎么样,听说你两儿子十分优异,恭喜了。”
徐君恩苦笑,他的两个儿子别人不知道陆司错还不知道吗:“当时为什么离开。”徐君恩单刀直入,因为他最清楚,有些人或许永远不会在十年前的位置上等他。
陆司错闻言有丝伤感:“我和她的事什么时候说的清,也许是我清高,也许是她固执,也许我们两个当时都有错,不过,她赢了,她这些年看起来很不错。”
徐君恩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曲云飞在太后当然不错,曲云飞这些年为了太后什么都敢做,连大逆不道惩处贤臣他也背了骂名,陆司错知不知道有人补上了他的空缺,且比他更听话更惟命是从,就连他也不能否认曲云飞这些年的努力。
陆司错见他情绪低落诧异的看他一眼:“怎么了?我回来你不高兴?莫不是还想我走?”
徐君恩尴尬的坐下,近乎承诺的话他不敢说:“你见过太后了?”
陆司错表情有丝不自然:“见过。”
徐君恩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太后身边有个曲云飞:“我不是问在帝寝殿的时候,宴会上,我见你出去了,找到太后了吗?”
陆司错见瞒不住随意的笑了:“你还像以前一样眼厉,或许说多年不见你比以前更老练了,见过。”
徐君恩从不觉的自己老练,天天被曲云飞提醒是白痴,猛然有兄弟赞誉反而有些不习惯,可没人不愿意听夸赞的话,尤其是来自同样优秀的陆司错。
徐君恩收起情绪,小心的问:“你跟太后提过你不走的事吗?太后怎么说?”徐君恩紧张的看着他,似乎比当事人更在乎一个结果,他很担心如果曲云飞知道,曲云飞会什么反应!想到曲云飞的脾气,徐君恩忍不住提了口气,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陆司错不知道他担心什么,眼里闪现着少有的动容道:“应该没有问题,我跟她提过,她没有意见,君恩,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如此盲目的回来。”陆司错摸不透朱砂的想法,只能从别人的言辞中衡量他是不是错误。
徐君恩摇摇头,诚实以对:“现在夏国正是用人之际,你回来无疑是给皇上最好的激励,何况现在不是当年,如今的皇帝更需要一个安抚民心励精图治实施善举的臣子。”这点曲云飞就算做得到他也不愿意降尊纡贵,何况是为皇上办事。
陆司错松口气,有他这句话他心里就放心了,十年来的变化让他不敢在这片故土上盲目自信,陆司错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曲云飞在朝中的地位如何?”
徐君恩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愿意跟陆司错谈曲云飞,尤其不该是他谈:“怎么了,你们见过?”徐君恩斟酌着措辞,尽量避谈私事。
陆司错提到这人就有些头疼:“飞虎的胳膊是他在帝寝殿砍下来的,当时太后和皇上都在,他说都没有说一声直接动手,我虽知道曲家的地位特殊,可不知道竟然特殊到了这种地步!莫非他们曲家趁皇帝年幼能揽权吗?”
徐君恩松口气,原来是这事:“他就那脾气?你不会太介意。你走的这些年朝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太后也容易,如果不是曲云飞太后也许会很累。”
陆司错不太满意这个答案:“这么说我该感谢他了,今天太后的脸色明显不对,我看曲云飞也未必做的是好事。”
徐君恩见陆司错如此,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也不能这么说,太后的臣子中,曲云飞是最不受控制的一个,你也知道曲云飞不想入仕,性格又倔强,当年老学士曲继盛也治不住他更何况是现在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没有恶意,可能是觉的皇威遭到挑战忍不住想为皇上出气。”
陆司错不解的看着徐君恩:“他这样叫出气!君恩,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惊讶?”
徐君恩心想有什么可惊讶的,曲云飞向来如此,大殿之上不搭理皇帝的事都做的出来,相对而言这已经是小意思了。
徐君恩想到将来陆司错要与曲云飞同朝为官,心里没来由的扼腕:“他就那样,不用把他放在眼里。”
陆司错不悦:“身为臣子,怎么能如此目无法纪。”
徐君恩心想法都是他定的,他没废了已经不错了:“司错,你以后在夏朝切忌能不得罪他就不得罪他,能绕道就绕道,你也知道曲家的曲忠告并不热衷官道,如今曲家的大权都在曲云飞手里,朝中一半大臣都听曲云飞的,你尽量先站稳脚跟,能避开他则避开,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