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营”。
梅映雪拍着手叫道:“转身。”
“啪!”的一声,白潇洒从半空掉了下来,仰面朝天摔倒,一面揉着发疼的屁股,一面问道:“姑娘,为何要学这‘轮滑’啊?”
曹哲瀚在半空轻轻巧巧一个转折,轻飘飘落在地上,顺势向前滑行,勾勒出完美的淡蓝弧线。
梅映雪塌腰前行,与曹哲瀚并肩滑行,两人衣袂当风,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白潇洒一阵阵嫉妒,站起身来,小心地迈开脚步,慢慢滑行。
梅映雪一个转折,从他身边擦过,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叫道:“加油啊!”
白潇洒受到鼓励,身子也变得轻飘飘起来,滑行几步,插在曹哲瀚与梅映雪中间,点头笑道:“姑娘如何想到制作这种鞋子的?穿着这种鞋行走迅捷,真有御风而行之感……”
梅映雪下巴一扬,双手背在身后,得意洋洋:“那当然了,你想啊,要是酒楼开业之后,所有的伙计都踩着轮滑上菜,那工作效率可有多高啊!”双眼眯起,脑袋里尽是财源广进的画面。
“咚咚!”两响,白潇洒和曹哲瀚迎面撞上,同时跌倒,轮滑的轮子却仍旧飞速旋转。
曹哲瀚揉了揉有些发青的额头,和白潇洒对视一眼,说道:“梅姑娘不怕伙计们上菜时一不小心滑一跤把店里弄个乱七八糟?”
“对哈!”梅映雪眉头一皱,“我怎么没想到呢?”她滑到石桌旁缓缓坐下,双手托腮,陷入沉思,不能用轮滑上菜,那我做轮滑出来干嘛?
曹哲瀚单足着地,滑到桌边在对面坐下,凤眼含情,桃花缤纷,柔唇轻启,曼声说道:“在想什么?小雪儿。”
白潇洒冲了过来,一时没有掌握好平衡,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斜眼瞪视曹哲瀚:“你!身为读书人,怎能如此轻狂?怎能如此称呼梅姑娘?”他又怒又急,声音微微颤抖。
梅映雪一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喂喂喂,不至于啊!你呢,也别肉麻歪歪的管我叫什么‘小雪儿’!”她夸张地一咧嘴,“哎哟,鸡皮疙瘩掉一地!你呢,也别总是一口一个‘梅姑娘’,你们啊,统一口径,直接叫我映雪不就行了?”她挠了挠右颊,“怎么办呢?”她看着白潇洒费劲地脱下轮滑鞋子,眼前一亮,拍手笑道,“有了!等到周年店庆的时候,就来一个轮滑比赛!噢耶!太棒啦!我真是个天才!”
白潇洒一脸迷茫,问道:“请问梅……映雪,何为‘周年店庆’?‘噢耶’又是何意?”
梅映雪抓住白潇洒两边脸蛋儿一阵摇晃,眉飞色舞地说:“周年店庆就是周年店庆,噢耶是说姑娘我很高兴!”
柔滑的指腹捏了过来,对面的女子吐气如兰,白潇洒一阵阵陶醉。
“哎哟!”梅映雪忽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你的皮肤真好呀!喂,你是怎么保养的?快教教我啊!”说着双手恋恋不舍地在白潇洒脸上摩挲。
白潇洒俊脸一红,讷讷的说不上话来。
曹哲瀚见状,拉过梅映雪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撒娇似的说:“小生的脸也很嫩呢”狭长的桃花眼水气弥漫,就像是醉人的醇酿,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梅映雪的心突突一跳,这家伙这不是赤果果的挑豆吗?不过你还别说,这张脸,要是哪个女人不喜欢的话,那她肯定不是什么正常女人……这两个男人,一个美,一个媚,这要是收入私房的话某女唇边很快绽放了邪恶的笑容,手中的动作更加的轻柔了,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三个人周围的空气变得空前暧昧起来,连彼此纠缠的呼吸里也有了说不清的味道。
突然一声响亮的鞭子声打断了这脉脉温情,梅映雪腮边一痛,忍不住“哎哟”一声叫了出来,缩回左手捂住左颊,抬眼一看,面前正站着气势汹汹、怒气冲天的娇小姐古留芳,她还没有说话,白潇洒已经起身挡在她面前,向古留芳叱道:“你想干什么啊?”
这边厢,曹哲瀚掏出手帕满眼心疼,极尽温柔地帮梅映雪揉着面颊,一字字温存的话语像是清晨叶尖坠落的露珠,轻盈而舒爽:“雪儿,你……你不要紧吧?痛不痛了?”
那边厢,古留芳俏眼含泪,指着梅映雪几乎是在喊:“表哥!你真为了这个臭女人凶我?我……我全心全意对你……你……你……你却骗我回家……呜呜呜……”她索性号啕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白潇洒没了主意,长这么大最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泪,他急得直搓手,但是回眸看见梅映雪脸上高高肿起的血痕,和痛苦的表情,一颗心就揪紧了。更何况还看到曹哲瀚趁机把梅映雪拥入怀中,柔声软语地安慰着,胸中醋海翻涌,恨不能把曹哲瀚一脚踢开,再将可人儿紧紧抱在怀里情怜密爱一番。
古留芳看到白潇洒脸上阴晴不定,有些害怕了,记忆中,这个表哥一向不大有主见,跟谁也是和和气气,从来没见这样咬牙切齿的表情在他脸上出现过,糟糕,可别真的惹恼了他,那以后这婚事哪怕真的被舅妈下了严令,恐怕也还是成不了。心里一怯,口气就软了,拉住白潇洒的衣袖轻轻摇晃,娇声嗲气说道:“好表哥,芳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你不要生人家的气嘛!”
白潇洒气咻咻一甩袖子,叱道:“你走开!”他再也熬不住醋意的汹涌,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曹哲瀚推开,用力拉过梅映雪紧紧搂住,大声说道,“留芳!你听好了,我是不会和你成婚的!我这一生,非梅映雪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