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印月眉毛一挑:“你说呢?为了找你,太平州已经人仰马翻。”
“啊?”幻云小脸儿蹙缩,“那我还敢回去吗?”
褚印月神秘一笑:“放心好了,如今,留在太平州的,也只有白潇洒一个人而已。”
“那其余的人呢?”幻云急了,好容易搜罗了这么多美男,难道就这么风流云散了?
“都去找你了啊!”褚印月好整以暇,打了个哈欠,“好困啊我要睡一会儿!”
幻云于是放下心来,很不屑的抛给他一个卫生球,转身去找肖琴了,这才知道,原来西门元霜把这一座大大的宅院全部送给了肖琴夫妻,自己飘然而去了,怪不得婚礼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忧郁的身影,不知怎的,她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跟肖琴告别之后,同褚印月一同回到了为天演艺酒楼。
一进城门就听说为天的酒楼生意和服装生意一如既往的风生水起,幻云一阵阵的得意,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个经商的好苗子!看来游乐场也有戏啦!
秋意已经有些明显,该是秋装上市的大好时机,可是前一阵子做好的秋装似乎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而且,应该分出来高中低档才好,就算是穷人的女儿也有爱美的权利,而且她准备做一个秋装酬宾活动,为此,投入到了紧张的设计和筹备当中,竟然忽略了时间的飞逝……
一个月后,幻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凭窗而望,楼下的大街上穿梭着一个个美丽的身影,给这萧瑟的秋季增添了几分亮丽的活力,那全是她的时装的效应啊!她弯起唇角,满意的笑了。
等等,那是谁?她的笑在唇角凝固,街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搂着一个一脸娇笑的女孩,那是……梁上君?
她噌的站起,一阵阵咬牙切齿:“丫的,老梁竟敢背着我偷腥!”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愤愤难平,转身要冲下楼去,这一次她没在自己的酒楼,而是换上男装来到了风清茶楼,为的就是放松一下,竟没想到,居然看到了梁上君出规!
离开座位路过一溜包厢,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调笑道:“姑娘是否该罚?”嗯?曹哲瀚?她停住了脚步,侧耳细听。
“曹公子,人家脱得只剩一件衣服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这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欲拒还迎。
幻云脸色阴郁,快要气炸了,一个偷腥还不算,这个也偷腥?TNND,男人难道真没一个好东西?
里面又是一阵笑语,曹哲瀚道:“白兄,该你了,不会你也没得可脱了吧?”
什么?白潇洒也在这儿?怪不得这几天见不到他在酒楼忙呢!哼!混蛋!全都是混蛋!
幻云重重地一跺脚,转身就走,脚步重得像是要把楼板和楼梯踩塌。
一个小伙计探头探脑走过来,拉开包间的门,笑嘻嘻说道:“走了。”里面原来只有两个人:白潇洒、曹哲瀚。
小伙计笑道:“看不出来,曹才子学女人也挺有一手的啊!”
曹哲瀚眨了眨狭长的桃花眼,看了看小伙计,笑道:“堂堂的褚大剑客做起小伙计来还不是有声有色?再说,焉知,方才那女子不是白兄呢?”
白潇洒一脸慌乱,连忙摆手:“曹兄,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褚印月妖孽般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们猜,小云云现在在做什么?”
包间窗户突然开了,梁上君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起来,一对笑眼挂着滑稽的眼泪,捂着肚子笑道:“快回去看看啊,可好玩儿啦!”
褚印月和曹哲瀚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出了茶楼。
白潇洒却一脸担忧:“梁兄,你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激怒幻云?”
梁上君抱着肩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平日里她把咱们也捉弄的够呛吧?也该她着着急了,咱们这么好的男人,世上很多吗?不应该她好好珍惜吗?”
白潇洒皱起眉头,心中忐忑:“那,她,到底怎么了?”
梁上君神秘一笑:“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一个翻身,又从窗口跳了出去。
“快写!快画!弄不好不给你们工钱!”
曹哲瀚和褚印月一踏进大本营就听见幻云暴怒的声音。
悄悄来到门边,扒着门缝一看,幻云对面坐着两个画师三个书生,正在给她画像,和写着什么,似乎是告示。
两个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敢进门,幻云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吃了几万斤火药,他们可还不想当那炮灰。
可能,这一次他们做的有些过火了。
悄悄退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幻云冷笑着斜睨门口,她早就发觉门口有人了,是阳光出卖了他们,哼,等着瞧吧!好戏在后头呢!
四天后,幻云把为天酒楼关上,大堂里只剩一张桌子,舞台上曼妙的歌舞只为自己一人准备,悠哉悠哉地高举琉璃酒杯,浅酌。酒杯里是去年酿的葡萄酒,那还是从同学那里学来的酿造方法,经过一年的积淀,酒味醇香,如同暗红色的琥珀,在琉璃杯中显得妖艳非常。
舞姬柳依依舞罢,从后台下来,走到幻云身边,款款落座,幻云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定,说不出来是兴奋还是落寞,或者是恼火,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啊?”幻云一向和她们姐妹相称,因而言谈很是随意。
幻云去过另一只杯子,浅浅的斟了一杯酒,递给她,叮嘱道:“葡萄酒虽然好喝,但是后劲很大,我也不敢多喝,咱们就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