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使人们领悟到一个人成功的一生是终身大彻大悟,探讨自己的路,而不是做别人的梦,或者去实现他人的理想。
“厚黑”一词可以说是李宗吾先生的创造,出自于他的《厚黑学》一书。李宗吾是自贡市自流井人,早年加入同盟会,长期从事教育工作,是四川大学教授,历任中学校长、省议员、省长署教育厅副厅长及省督学等职,几十年间目睹人间冷暖,看透宦海浮沉,写出《厚黑学》一书,干脆冠以“独尊”之笔名,旨在取佛祖“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之意,从此便以“厚黑教主”自号,被誉为“影响中国20世纪的20大奇才怪杰”之一。它就像一面镜子,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丑陋的中国人》等一系列抨击落后国民著作的先河之作。
《厚黑学》孕育于清朝末年。慈禧太后当政期间,政治腐败,官场黑暗,内外交困,正是《易经·否卦》中“小人道长,君子道消”的时候;李宗吾是一株勤于思考的“苇草”,他思来想去,不明白这个社会何故如此。据李宗吾自己讲,他在省高等学堂毕业时,同班好友张培爵对他说道:“将来我们起事,一定要你带一支兵。”李宗吾说:“我听了很高兴,就用归纳法,把历史上的英雄一一考察,寻出他们成功的秘诀,可是很久都没有收获。到了宣统二年,我当富顺县中学监督,偶然想到曹操刘备这几个人,便恍然大悟,就把厚黑学发明出来了。”李宗吾的《厚黑学》是用文言文写成的,最早发表于成都《公论日报》上。文章发表后,读者哗然,褒贬不一,痛斥、反驳之声不断向他袭来,他因此获得了一个“李厚黑”的诨号。他毫不气馁和后悔,陆续用四书文体写了一本《厚黑经》,用宋儒语体写了一本《厚黑传习录》,并且索性以“厚黑教主”自命。后来迫于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才于1935年写出有些变味儿的《厚黑丛话》,于抗战初期在成都的《华西日报》上连载发表。
也许对于许多人来说都会对此书加以批评,认为作者的思想太偏激,但是,作者的本意不是要教人们脸皮厚、心肠黑地去做事,而是李宗吾先生对旧时代官场弊病的讽刺和抨击,从下面对这本书的评述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一点。
《厚黑学》这本书的问世,注入了作者很大的精力和心血。
《厚黑学》作者遍检诸子百家,读破正史野籍,期望求得历史真谛,却发现“由三代以至于今,王侯将相,豪杰圣贤,不可胜数,苟其事之有成”,无一不出于“厚黑学”之功底如何。一部二十四史,例证信手可得。“三国”时期,英雄当首推曹操,他杀吕伯奢,杀孔融,杀杨修,杀董承伏完,杀皇后皇子,且公然声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他很快统一了北方,其成功全在于他心黑。而脸皮之厚则又非刘备莫属。刘备到处吹嘘自己是汉王室之后,自称“皇叔”,却每天如丧家之犬,今天依吕布,明天投曹操,后天又靠孙权、奔袁绍,东窜西躲,寄人篱下,恬不知耻,动不动就会挤出眼泪,老百姓都知道“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然而,曹操、刘备于“厚黑学”仅各得一偏,就只能割据一方称雄。司马氏父子就“修养”得全面,既能欺人家孤儿寡母,心黑;又能受得巾帼之辱,脸厚。集“厚黑学”之大成,这才能使天下尽为司马氏所有。在作者笔下,那些“成者为王”的尊者,那些“居以似忠信,行之似谦洁”的伪饰之徒,尽皆原形毕露,脸“厚如城墙”,心“黑如煤炭”。
除此之外,《厚黑学》又把旧时官场的“厚黑”揭露无遗,把大大小小官僚的外衣剥了个精光。他总结出求官有“六字真言”:一“空”,挤时间,有空就巴结跑官;二“贡”,川语(作者为川人),善于钻营;三“冲”,亦川语,会吹牛;四“捧”,能捧场吹嘘;五“恐”,适时恐吓,犹如今人写恐吓信、雇凶杀人之类;六“送”,即送礼,大者送银元钞票,小者送春茶之类。做官的也有“六字真言”:一“空”,办事要留有空间余地,以便进退自如;二“恭”,对上司卑恭折节,胁肩献媚;三“绷”,对下属要凛不可犯;四“凶”,对百姓可为所欲为;五“聋”,装聋作哑,笑骂由你笑骂,好官我自为之;六“弄”,拼命搜刮弄钱。官场办事又有“厚黑”妙法,比如“锯箭法”,外科医生把箭杆锯了,留下肉中箭头推给内科处理,等等。
许多的事例都充分展示了厚黑学这本书的绝妙之处。在这本书中,作者采用了讽刺辛辣的笔法,文笔犀利,把官场诸端万事剖析刻画得入木三分,似曾相见,恍若眼前,不禁让人拍案叫绝。难怪此书于民国初年在成都《公论日报》逐日连载,立即轰动一时,引发一场轩然大波,官僚层面聒噪之、攻击之,迫使作者中止刊载。30年代正式成书出版,国内畅销,海外亦广为流传。改革开放以后,此书得以再版。由于贪官墨吏其心、其脸、其术、其法,都是一脉相承,因而此书依旧是一面照妖镜,依旧是一本识别人鬼的奇书。
《厚黑学》中的“厚黑”乃社会之病态。善良的人们读此书,能够增强识别能力;而厚黑病者读此书,或能知其丑陋不堪而心灵颤动,而复归于清正廉明,倘如是,善莫大焉!
李宗吾的厚黑学包括“学”“经”“录”及《厚黑原理》,此外还著有《中国学术之趋势》《考试制度之商榷》《心理与力学》及《我对于圣人的怀疑》等。李宗吾的厚黑学,立论新奇,笔锋犀利,嘻笑怒骂,皆成文章,开卷使人捧腹大笑,掩卷令人默默深思。自厚黑学发表,成都有个军人,反其道而行之,写了一本《薄白学》,对李宗吾声讨致罪,说他败坏心术,诱人入邪,随之而来的便是尊儒者们不绝于耳的斥责之声。当代作家柏杨先生指出:“这本书之好,在于告诉国人,一个盖世奇才,对日非的世局,其内心的悲愤和痛苦是如何沉重。李宗吾一生为人做事,比柏杨先生不知要高级多少,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而他鼓吹‘厚黑’,硬揭大人先生和鱼鳖虾蚧的疮疤,其被围剿,自在意中。”1917年,四川中江县谢綬青为《厚黑学》作序,他对此书做了很好的诠释:“吾友李宗吾发明厚黑学,或以为讥评末俗可以劝人为善,或以为识破混沌可以导人为恶。余则谓:厚黑学无所谓善,无所谓恶,视用之如何耳!如利刃然,用以诛叛逆则善,用以屠良民则恶;善与恶,何关于刃?故用厚黑以为善,则为善人;用厚黑以为恶,则为恶人。”其实,李宗吾是一个道德人品高尚,富有正义感的人。他刚直不阿,疾恶如仇,脸既不厚,心更不黑。在“世乱正殷”的社会环境里,只好正话反说,借以讽世而已。还是林语堂先生说得好:“要知李氏发布《厚黑学》是积极的,并非消极的,不只是嘻笑怒骂而已;对社会人心实有‘建设性’,其宗旨是‘烛破奸诈’,引人入正。”
李宗吾,这“一颗思想界的慧星”,自1912年想以厚黑学来讥讽世俗,至今已整整90年了,“厚黑学”三个字,早已传遍全国及世界70多个国家和地区。应该说明的是,李宗吾晚年的生活是贫穷潦倒,郁郁不得志的。由于其著作的发表和出版,使清末民初的官场丑恶得以充分曝光,虽然为众人所爱,却为一些大人先生所恨,于是“无形无色”的打击纷至沓来。据说当时政府大员要逮捕他,后来经清廉耿直的吴稚晖先生说情,才免遭毒手。在此强大的压力下,李宗吾不得不设下道道防线。如他在《厚黑丛话》中声明,《厚黑学》本是写来开玩笑的,不必认真;又自称“李疯子”,说什么他发明厚黑学其功不在禹下,是“中国几千年学术发展第三个时期的代表”(首为周秦诸子,次为赵宋诸儒)。这些佯狂疯话,哪能见责?他还抬出牛顿、爱因斯坦,使《厚黑学》与科学挂起钩来,说人的性灵是从地球的磁电转变而来,故无所谓善与恶,也不关乎道德与不道德等等。他这些设防构建,违心之语,系出于无奈,自然不是他写作时的初衷。尽管如此,那些被冷嘲热讽的“英雄豪杰”哪肯善罢甘休,在遭到“宗儒”者们的严厉挞伐后,终于《厚黑学》被禁,作者的官职也被罢免,最后贫病交加而死。从此,李宗吾和他所著的奇书便逐渐被人淡忘了。
但是,有谁能料到,经过半个世纪之后,李宗吾的《厚黑学》却能于尘封中重焕光彩。到了八九十年代,这书以各种各样的版本出现,“洛阳纸贵”,竟成为中国(包括港、澳、台)以及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的畅销书,影响极为深远。有些人还根据其“厚黑原理”,并结合其他有关心理学、文化学、学术史方面的知识,演绎出种种厚黑学说来。
说到这里,人们也许会对厚黑学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什么才是厚黑呢?
厚黑者,顾名思义,就是要会做人,会做好人,看似坏人,又似好人。而好坏的权衡,乃在厚黑之道的运用。
作为厚黑者,他不会自认公正善良,不会渴望心满意足,也不会谋求他人赞同,在行动时,迅捷、果断、不受感情左右;在退让时,泰然自若,依然是我行我素,任凭他人品头论足。厚脸、黑心斗士最大的本事是不动情感,处事泰然,敢于拼搏,能够摆脱伴随失败的情感的左右。概括成一句话也就是:
喜怒哀乐皆不废,谓之厚;发而不忌,谓之黑。
厚、黑不但会教人如何去做人,而且厚、黑也是神秘的自然法则,它支配着人生方方面面成功的要诀。美国的拓荒者及亚洲的成功商人都会运用它。古往今来,所有功成名就者皆利用这一秘诀。厚、黑是人类的智慧,它没有国籍、种族或者宗教之分。如果实行这一法则,不仅可以使人们在事业的实践中得益,也可以使人们在生活中受惠。在我们的日常工作中,忠于这一自然法则,我们就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内在的和周围的潜力,从而指引我们正确地揭示自己的命运。通过运用厚、黑,我们人人都会发现自己必须忠于的命运。
坚强的性格不是由阳光和玫瑰花铸成的,而是犹如钢一般在烈火之中、在铁锤与铁钻之间锻造而成的。通过了解厚、黑的威力,你将会认识到一种新的悟性。厚脸——盾牌论及亚洲人对脸皮的观念,它是指别人如何看待你,怎样对待你。大多数亚洲人非常希望别人认为他们是好人,尤其是别人尊重他们的个人尊严。这种思想可与西方的观念相提并论。因为西方则认为:皮肤厚,对别人的责难和非议无动于衷者为最佳之人。如果将这两种思想融会一体,它们近乎厚脸这一观念:一种保护自己的自尊心免受别人恶言恶语伤害的盾牌。一个人不理睬他人的风言冷语,善于运用厚脸来保护自己,可以塑造自己正面的自我形象。在试图实现任何目标的过程中,我们总是对自己实现目标的能力、动机,或者如愿以偿时所得到的好处的价值心存疑虑,我们常常觉得有必要首先提高自己的水平,那是因为只有当我们的能力更强之后,才能圆自己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