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双眼微眯,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叫亚伯的家伙,上次要不是对方跑的快,他早就将这个亚伯给干掉了,这一次居然还敢跑到自己面前,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心爱的小思研说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努力克制着,他现在就想冲上去把这家伙干掉。
“亚伯先生,其实我也很赞同你的话,思研的确是应该激动的跑到你面前,然后用刀,插进你的心脏,以此来倾诉对你的思念。”
亚伯丝毫不在乎楚东说的话,只是耸了耸肩,随后用一种不满的语气对那个老妪道:“为什么还不动手?”
老妪不喜的看了亚伯一眼,她对这个家伙没有丝毫好感,但这家伙是席家派来的人,她不敢得罪,所以只好忍住怒意道:“我们做事,自有我们的原因,跟你无关。”她当然不会说担心惹到什么对头,所以能够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
亚伯笑道:“我不想干预你们办事的方法,但现在你们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如果这件事办砸了,你们应该知道,你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老妪直视着亚伯,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亚伯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要看你们怎么理解了。”
楚东这时则是不合时宜的插嘴道:“如果三位前辈愿意的话,可以把你们的顾忌告诉我,虽然我不敢保证能够帮你们解决,但肯定能帮上一点忙的。”这句话虽然隐晦,但却明确的告诉他们三个,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可以随时投在楚东手下,到时候席家的威胁,楚东会尽量帮他们解决的。
老妪似笑非笑的看向楚东,道:“以你的能耐,似乎帮不了我们什么,就算是加上你师傅,对于偌大的席家来说,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
楚东笑了笑,一脸自信的道:“或许吧,但要是再加上一个恒古流域呢。”
老妪皱了皱眉,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三位前辈,你们应该好好想想,这间屋子的主人,为什么会把这间屋子借给我们,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们,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任何恒古流域的人,但在我接到孙老之后,恒古流域就主动把这间屋子借给我了,你们想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老妪脸色有点不好看,沉声道:“你是说,恒古流域的人,认识孙青?而且恒古流域,要保孙青?”
楚东爽朗笑道:“前辈果然聪明,如果三位不相信晚辈的话,那可以再这里等两天,两天之内,恒古流域就会派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过来,保护孙老,到时候事实胜于雄辩,一切都自然明朗了。”
“两天时间,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在这两天搞什么花样?既然你已经不否认孙青在里面了,还是把人交出来吧。”老妪虽然犹豫,但如果目前就能搞定的事情,没必要继续牵扯下去,反正如果现在完成了,到时候她回到自己的门派,就算恒古流域势力再大,也牵扯不到她的身上,更何况到时候她还能推脱那是席家的威迫,恒古流域要是再不肯罢休,她可会做出彻底投靠席家的举动。
老妪想的很清楚,现在要是等两天,那需要冒着得罪席家的风险,还有楚东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加上就算是真的,席家作为现在华夏的第一家族,想要整治她的门派,她不相信楚东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她,这也是她为什么还要坚持的原因。
楚东皱了皱眉,没想到都说到这样,这老妪还是要把人带走,刚才的话已经说明白了,他也算间接的承认孙青就在屋子里面,继续胡搅蛮缠已经行不通了,难道真的要打一场?但对方三个天动高手,再加上亚伯这个不逊于天动的强者,楚东这边,完全不是对手。
“三位前辈决定要一意孤行了?就真的不担心得罪了恒古流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亚伯这时则是冷笑一声,道:“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可以老实的告诉你,这一次非但你们要把孙青交出来,你们也要死。”随后看向老妪三人,冷声道:“任务改变了,现在的任务是,把楚东杀掉,把孙青活捉或者杀死,只要你们完成了,可以保你们门派往后的繁昌,如果你们完成不了,不出一个星期,你们的门派就要消失。”
如果说之前,席家威胁这些门派家族为它们办事是比较隐晦,怀柔,现在就是彻底的把这件事暴露出来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席家这一手,的确是有点霸气,只是他们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彻底得罪这些门派家族的底气?难道还是因为幽冥地府?难道席家真的认为,靠着一个幽冥地府,就真的有能力,无视这些门派家族了吗?
楚东眉头深皱,如果说之前只是不安,现在则是有点惊惧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之前一直都有,但在见到亚伯之后,这种预感则是越来越重。
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于许多高层次的事情,都根本了解不到,甚至了解到的一些,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连姜无敌知道的,都比他多,这种所有事情都不在掌握中的感觉,十分不好。
“看样子,如果能见到老混蛋,要让他把我送到那个地方,真正好好修炼一次了。”
楚东深吸一口气,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背后,摸着战魔刀,刚才已经通知了姜无敌,只要自己拖延一点时间,姜家的援兵到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亚伯冷冷的看着老妪三人,声音步步紧逼,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是答应,还是拒绝。”
老妪眼帘低垂,看上去身体很放松,但楚东却是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气势,在她身体内酝酿着,要不是她极力压制着,恐怕现在都要爆发出来了,很显然,她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意。
“我答应你,但是只此一次,这次之后,我们和席家,再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