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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俱乐部秘密行动

SRAR俱乐部才开店门不久,便已涌进比往常更多的人潮,鼎沸的人声显得热闹非凡。

趁排好队形等待上场的空挡,小新忍不住低头对小鱼耳语,“今天他好像怪怪的,都不说话,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大概心情不好吧!也许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他有女朋友吗?”小新困惑地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废话!你看他那个样子,会没有女朋友吗?搞不好人家是因为女朋友太多而烦恼的呢!”小鱼睨了小新一眼,觉得他太没常识了。

“会吗?我不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小新不苟同地耸耸肩。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干嘛问这么多啊?说不定等一下就有女人找上门啰!”小鱼没好气的说着。

小新偷瞄了王天伟几眼,觉得他的脸阴沉得有些骇人。

一道灯光射到台前明显的光线刺得小新不再胡思乱想,安心准备登场。

音乐的节奏由慢到快,第一批舞者已经很好的带动了现场气氛,就在观众的情绪越来越激奋时,王天伟翩然出现。

他摘下面具,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他那双如冰般冷酷,却又如火般炙烫人心的黑眸,缓缓扫过台下每一个角落,随着他的目光所及,尖叫声此起彼落,仿佛每个女人都渴求他的注视。

她没来!

王天伟丢开披风,内心五味杂陈。一切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教他来不及应变。先是他以他的身份吻了她,之后又以王天伟的身份惹她生气……这种极端的情形,全世界大概只有在他身上找得到!甚至当他虏获她的目光时,王天伟竟成为她最受不了的对象,呵,多么讽刺啊!

他配合音乐踩着脚步,台下的女人已因他开始宽衣解带而陷入了疯狂。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王天伟的思绪又飘向了远方。他也不禁混乱……他是谁?

该扮演什么角色?

一道道浮现脑海的难题全都没有标准答案,因为他即使王天伟也是他,就像一体之两面,无法切割。

南宫琉璃的身影、自己本身的矛盾……一切一切都困扰着他。

……工作终于结束了!

王天伟吐一口气,他考虑了许多,却得不到一个可以让他安然面对的结果。反常的是,他原本赖以发泄的激烈演出却变得索然无趣。向来他都是借着狂放的投入来忘却心中的烦闷,然而现在的他却像载满了铅块得船,沉重无力。

“他,你好像很累喔!”小新从后面拍了一下王天伟的肩。他和小鱼正打算一起回去。

“还好啦!”王天伟不掩倦容地答道。他的确觉得很累,但那不是属于肉体的疲倦,而是精神上的空虚疲乏。

“人的身体可不是铁打的,如果你撑不住的话,可以介绍几个给我,让我帮你分担一下。”小鱼搭住王天伟的肩,开着暧昧的玩笑。

“喂,你这家伙有点水准行不行?发情期还没过吗?除了色情之外,我真怀疑你的脑子还能装些什么?”小新有些开始受不了小鱼了。

“拜托啦!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嘛说得好像我是一只发情的动物!”

“更正!应该是禽兽才对。”小新抢白。

“什么……我是禽兽?”小鱼额上的青筋差点爆凸出来,他怒极反笑,“你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子,羡慕还是嫉妒啊?”

“谁乳臭味干啦?”小新大叫,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娃娃脸做文章。

小新与小鱼在俱乐部里面是出了名的抬杠二人组,不过他们两吵归吵,感情却又相当融洽。

“好啦,你们俩就别吵了吧……”哎,这两个活宝。

王天伟虽然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可是他还是按着额头无奈的叹一口气。

出了俱乐部的侧门,王天伟就在小新和小鱼两个人的轰炸声陪伴下穿越巷子,然而才到了巷子口,他便停下脚步,路边一个像精灵般的红发女子正朝他微微一笑。

“阿璃!”他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但语调无疑是喜悦的。

嗯?小新与小鱼发现了王天伟非比寻常的反应,两人马上暂且休兵,相当有默契地对看了一眼。小鱼没想到他刚才的玩笑话竟然成了真,果不其然有女人找上门来了。

“嗨!”南宫琉璃打了声招呼。

“你来了?”没想到南宫琉璃竟会出现,王天伟在欣喜之余却又没有面对她的心理准备,所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位小姐是?”小新礼貌地问道。

“她……”王天伟望着南宫琉璃。

“我叫南宫琉璃,他的朋友,幸会!”她向小新与小鱼二人自我介绍。

“你好,认识美女是我的荣幸。”小鱼的眼睛闪烁这极富兴趣的光芒。

“小鱼,你不是该回家了?”王天伟不着痕迹地阻挡小鱼打量南宫琉璃的视线,脸色变得严肃。

“无所谓,我……”小鱼摇头,他还没跟南宫琉璃交朋友呢。

“走吧、走吧!早点回家睡觉罗!”小新强行将小鱼拖走。

光看王天伟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心里大概也有七、八分的底。再不走,可就会成为讨人厌的超级大灯泡!

嘿,好歹他也是个识相的人!

等两人走后,王天伟才开口,“我还担心你不会再来找我了呢!因为昨天的吻……”

“你会担心?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很有自信,相信任何女人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南宫琉璃想起那个吻,脸颊微微泛红。

“不,我从来都没有这种念头。”王天伟顺了顺头发,侧着头凝望南宫琉璃,轻声道:“你知道你给我的感觉吗?你好像是一阵风,忽远忽近,有时我明明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但想伸手却又捉摸不定,好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困住你。当你想走时,你大概就会消失无踪吧!”

他以一种温柔又有点着迷的目光,精准地直透她的内心深处。

南宫琉璃的心荡漾着,从来不曾有人可以将她理解得如此贴切。她不清楚为何他有这番看穿她的本领,然而这些话听在耳里,却比千千万万句的甜言蜜语更能打动她的心。

“我该怎么做才能更靠近你一些呢?”王天伟以一种仿如自言自语的低沉语气说道。然而他腔调上所夹杂的温和舒暖,竟教南宫琉璃感到一些些的似曾相识。

“为什么你会这样问我?其实你才让我迷惑呢!如果你觉得我像风,我反倒觉得你更像是雾,与任何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的雾!”她睁园晶亮双眸探索他的表情。

“风与雾?风一吹雾就散了,那岂不是注定没有结果?”王天伟失笑。

“不,风就是要将雾吹散,这样子风才能看清楚站在雾里的人是谁。风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如此强烈吸引她的心。”她红着脸暗示。

“阿璃……”他喜出望外,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唯一的念头是要将白天王天伟不敢做的事全都表现出来,纵然下场可能是雾被风吹得魂飞魄散,但这是无法回头的选择,他已不在乎。

“阿璃,你可以进来这里探索。”王天伟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但是,你能够接受这里面所隐藏的黑暗面吗?”

“你曾经作奸犯科吗?还是到处骗财骗色?”她严肃的问。她感觉到他的心跳正经由她的手掌心传到她的心头,这是最佳的测谎仪。

“当然不!不是你所想的那种黑暗!”王天伟双眼微眯。

他该怎么解释他的双重生活?而她会接受吗?

“要不然是什么?”她问。

他将原本想说实话的冲动硬压了回去。他更用力地捏紧了她那只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仿佛怕她会在不知不觉中收回去一般。原来害怕失去竟会让人如此恐惧,让人宁愿背弃说实话的勇气,职位怯懦的保留住短暂的拥有。

虽然明知道是在自欺欺人,但他希望这个梦可以不要那么快就被打碎。

看他不说话,南宫琉璃便开口,“还是你以为我会介意你的工作?”

“难道你不会介意?”他反问。

“说不会是骗人的。但是当初你既然会选择这份工作,应该也是油泥私人的理由。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只是我希望未来可以成为一个了解你的人。”南宫琉璃直视着王天伟。

怎么他刚刚眉宇之间一闪而过的淡淡忧郁气质竟让她想起了王天伟?

“你会成为一个了解我的人的。”王天伟拉下她的手,轻轻捏握在自己大大的掌心中。等到她了解他的真面目之后,还会让他继续牵着她吗?

这答案,他不想知道!

“你有兄弟吗?”南宫琉璃突然没头没脑的仰头问道。不知怎的,他思考的样子竟也有些像王天伟的影子了。甚至连他的身材,她也越看越觉得相似。

“没有,我是独生子。”他没多想就直接回答。

“喔。”南宫琉璃点头。忽然,她想起今天在学校所发生的冲突。

其实她并不是故意要说出伤害他的话,只是气不过。她不是气王天伟,而是气那些只懂得占王天伟便宜的人,她实在受不了王天伟的个性,他为什么可以好成那样?可以什么都不去计较?

她知道他并非软弱无能之辈,而是太过内向以至于不懂得适度表现自己,再加上淡薄无争的性格,才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人。一想到王天伟竟然被朱莉郑那种女人骂的一文不值,她就忍不住要替他打抱不平。

“你在发什么呆?”

南宫琉璃闻声回神,直入她眼帘的是他脸部的特写。

“呃……没有哇。”因为想得忘我了,所以南宫琉璃的反应稍微迟缓了些。

“在想谁吗?”王天伟似乎像看穿她的思绪,“从现在开始你能想的男人只有我!”

南宫琉璃以笑掩饰自己的失神。她先是低头看着他包裹住自己的温暖大手,继而盯着他完美的面孔,一阵心虚突然由心底窜上来。虽然她实在不应该在与他的约会时还想着另一个男人,可是王天伟自嘲的表情竟令她挥之不去。她突然挂念起王天伟……她对他说的那番过分的话,一定已经造成他很深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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