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你之前不是说你的清白被楚世子沾染了吗?那你今日找为娘来却是为鸿王爷的事,还是说王书琴说的话是真的。”陈氏突然置问她。
王音韵暗暗大叫大好,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事,还是先混过娘亲这关吧。踌躇一会儿,王音韵吞吞吐吐回答:“娘难道不相信女儿吗?”她睁大眼睛一脸无害看陈氏。
“不是为娘不相信,而是你谎话太多了。”陈氏凝重看着她,细细观察王音韵的神情。
见王音韵不语,她又问:“韵儿,你到底喜欢谁,楚世子?鸿王?娘想听你亲口说。”
她们在院里说话,一字不漏的被墙外的百里约听到了,她能说她也太幸运了吧,随便来观察一下她们的情况,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她屏住呼息,继续听。
“娘!”王音韵突然扑到陈氏的怀抱里,小声的抽泣着,说话吱吱唔唔,“现在不管女儿说什么,娘也不会信了。”
陈氏被王音韵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这让她原本有些怀疑消除,这可是她的女儿,就算女儿做错了事,她也可以原谅啊,但是她弄不明白,王音韵到底喜欢谁,到底说的哪个才是真的:“韵儿,告诉为娘好不好?”
“娘!”王音韵不语。
“你担心个啥,娘又不会害你,娘只是想确认。”陈氏抱住王音韵,轻轻地拍她的肩膀。
王音韵哭得肩颤抖着,然后一个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娘,女儿的清白已经被沾染了……”
“你说什么!”陈氏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紧紧捏住王音韵的肩膀。
王音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解释说:“娘,女儿没有。”
“嘘!进屋里说。”陈氏看向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但她总感觉有人在暗中偷听。她还是以防万一为保。
百里约:“……”
然后王音韵就被陈氏拉进屋里私聊,时不时还听到屋里有王音韵的哭声,拍打声,那叫个惨。但百里约并不这么认为的,她也不想搞太多,得到王音韵已经不是清白的身子了,她不禁噗噗,十五岁就这么着急要男人了,也难怪心那么毒了。想着想着,她就离开了,来无影去无踪。
房间里,陈氏简直气疯了,她没想到她的女儿如此不争气,小小年纪就开始跟男人混了,她难道没有让夫子教过她吗?未嫁人,清白没了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啊!
“说!那个男人是谁!”老娘要去杀死他。
“娘,女儿,不说。女儿不能告诉你。”王音躲在围幕绕的柱子,半探出头,很坚决,很毅。
陈氏提起一花瓶直扔向王音韵,胸腔满是怒心吼她:“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眼看要砸过来,王音韵条件反射的闪到一旁,流着眼泪摇头说:“娘,女儿真的不能告诉你,是女儿的错!女儿不应该听信他的话。”
陈氏无法静下心来,女儿清白没了,这是做娘的不称职。她很气。她手指着王音韵说“如果你不如实招出,你就等着浸猪笼吧!”
“娘,你希望女儿浸猪笼吗?”王音韵反问她。
“我……但如果你不如实说,为娘只好这么做,那为娘问你,你喜欢那个野男人吗?”
“不喜欢。”王音韵很直接地说。
陈氏揉额头说:“那就把他是谁告诉为娘好不好,娘这么做这是为了你好。”
王音韵的哭声渐小,她吸鼻:“那娘你想知道他是为什么?”
“你过来,我告诉你。”
“娘你别骗我啊!”王音韵走过去。
陈氏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杀人灭口,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你是不是清白的了。”
听到杀人,王音韵右眼皮闪了闪,有些不相信问“娘,真的要杀死他吗?”
“不杀死他,你就嫁给他吧,我也料想到这肯定不是般的男人。”陈氏转头不再看她。
“娘,女儿告诉你吧!”
王音韵下定决心,把自己的那段过错告诉陈氏:“他就是孙尚书家的大儿子,孙钰,娘,女儿不喜欢他。”
听到王音韵说是孙尚书家的,陈氏心一颤,说话也不经意间变了话气:“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孙尚书家?”
“娘,你又在想什么?女儿,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是的,强夺王音韵清白的是孙钰,许是那日她走错房才导致的,由于在晚上,孙钰并不知道对方是谁,而王音韵却从声音听到对方是准,他不是南子鸿那有何用?她喜欢的只是南子鸿,知道清白被毁后,王音韵趁对方还是睡梦中,踢了几脚他的命根子,走人。
这也是王音韵怕嫁给他的原因,孙钰的手段只听说过很可怕。她这一踢他身下不被他虐死才怪。但这些,王音韵才不会告诉陈氏。
“不……韵儿,这不好吗?对方可是孙家,不行,我要去和你爹谈谈。”陈氏扬言要走。
王音韵赶紧拦住她并说:“娘,你说好的,女儿不嫁。”
“这是为何?孙家不好吗?”陈氏犯难了,之前王相如有跟她说过,孙尚书家世还不错了,主要看官位,要是两家合作企不大欢?
“娘,女儿把对方的那个好像踢伤了。”王音韵吱吱唔唔,说出了真相。
不听则好,一听吓一跳,陈氏神色复杂地看王音韵,终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摸着女儿的头“哭累了吧,先去休息。”
“娘,大姐知道我与孙钰有染。”想了想,王音韵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
摸头发的手,明显僵了僵,只听到陈氏的语气:“娘去想想办法。”
“嗯~”
将军府。
林之繁去拜访杨妃若时,杨妃若正在花园练剑。诺大的花园,半随着剑速,许多花连叶卷到剑周围,最后剑速越来越快,卷入的花瓣越来越多,最后弄成了一条大球,直飞向林之繁!
林之繁睁大眼睛,条件反射的拉过旁边的侍女挡在她面前,倒霉的侍女闭上眼。
“呵!”杨妃若轻声一呵。
只见那花辨集成的球在离侍女不在1米的地方,突然停下来,瞬间地上满是花瓣。
侍女睁开眼,有恐无惊的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个把戏。
“妃若姐姐,你这是为何。”这般戏弄我。林之繁暗自吞了口水,不敢说后面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害怕杨妃若的笑,总感觉很阴森。
“嗯?林小姐,你找本小姐有何事?”
杨妃若把手中的执剑给侍女珍香让她把剑放好。自己洗把手。
“妃若姐,你还当我哥是你的朋友吗?”
林之繁的哥哥,林永赖是在边疆当兵的,杨妃若在边疆见过林永赖,两个人相见如顾,很快就打成一团,称兄道弟。
后来杨妃若在边疆玩腻了,就和爹娘回来了。临走前,林永赖就拜托她,让她帮忙照顾一下他的妹妹林之繁,然后杨妃若答应了。
“别拿你哥来压我。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杨妃若皱眉,她讨厌有人威胁自己。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很坚定的说“我想同你一起整整王司繁。”
“你就这么嫉妒到这种程度?”杨妃若话中满是嘲讽,林永赖的妹妹居然是这种人,真是寒了一个哥哥的心。
“你帮不帮!”林之繁朝她问。
“要本小姐怎么帮你。”
杨妃若问。
林之繁一听,就以为有戏了,赶紧眉开目笑说“妃若姐姐,我知道你欢喜鸿王,但你有我哥就好了,做我的嫂子。只要鸿王不喜欢王司繁,我有机会了,你只需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胆!”侍女珍香不高兴了,什么自家小姐是林公子的嫂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呵呵!你是从哪里得知我喜欢林永赖的。”
杨妃若深深的看了林之繁,是她太轻意了,原来林永赖对她并非只是朋友之情了。
“我偷看他的书信……”林之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哥,不允许她告诉杨妃若,而刚才自己做的举动,这又是什么?糊说,这可是要被拍板子的。
林之繁吓得脚居然软了,直跪在地上。“妃若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只是开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涨神色慌张。
杨妃若嘴角一勾:“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姑且原谅你这回,这是以后话可不是这么说,讲真的陷害人有那么好吗?对方也不是个软柿子,要是被知道后告状给王爷,本小姐看,那并不是当初整人时那么好玩了。珍香送客。”默默补上一句,“以后不要让闲杂人进府,犹其是表里不一的人。”
“是。”珍香领命。
林之繁的脸色倒不是那么好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暴露自己的秘密。脸色苍白的从将军府出来,回去。
林之繁走后,杨妃若舒了心,又拿起剑,她最讨厌的就是暗斗了,整天想着怎么弄死人,又不想后果。她自顾舞剑,没有注意到旁边有盆花,一插过去。
珍香目送林之繁坐上马车回去,自己也就完成了任务,就急忙忙回府,回到花园,看见自家小姐正一脸忧愁的看地上,她手中捧着不名物质。
她定眼一看,原来是盆栽摔碎了,刚想问不过确是一盆载而已,却惊奇的发现,想起这盆栽是将军亲自从乌山谷中摘的贵花送给夫人作礼物的,平时夫人可珍贵得很不舍得任何人碰,包括杨妃若……
“珍香,是谁把我娘的盆栽放在这个角落的?”杨妃若抬头,看清来人后赶紧问。
珍香她并不是很清楚,这时另一个侍女回答:“好像是夫人放的,她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就把盆栽放在这里……小姐,奴婢是亲耳目睹的。”
杨妃妃脸色苍白,她担心她的娘亲会把她干掉的。
她抿嘴:“那你知道哪里才有这种品种的贵花?”
珍香看看她,只见侍女思想片刻,毫不犹豫的回答:“奴婢听说,镇候王府上有。”
杨妃若脚步走脸色不淡定了,镇候府谁啊,那个楚溟的家。
“珍香从厨房拿一些咸点包装好,本小姐要去拜访拜访侯爷。”杨妃若说。
“是。”
杨妃若看地上满是碎的瓷片,青筋隐隐暴起,指着地上“你们来个人帮忙扫起,放在一个新的瓷器装起来。”
“是!”
杨妃若她拿起剑,起身回房,换衣服。哦,对了,她只身穿两件里衣,一大早就在花园舞剑了到现在午时。
洗澉了一时刻又吃了一时刻的午饭,杨妃若才上马车出府,去拜访候爷,好在她爹和侯爷也是有点交情,请求一小件事应该没问题的。只希望不要撞见楚溟,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些抵触,许是不小心撞见他和其她女子在一起,心里有疙瘩。“”
“小姐,在想什么啊?”珍香有些疑惑,她家小姐的脸色怎忽红忽暗,情绪好不稳定,从这次七夕宴回来就成这样了,难道小姐真的放下了鸿王,重新找到心属的公子了,那也太好了!珍香糊思乱想的,想到小姐有欢喜的人了,她好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小研和小晓。越想,珍香看杨妃若的眼神不同了,神采弈弈的,时而发闪闪的光。
杨妃若也没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