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四周被一片绚丽的七色花花海所包围,花朵高低错落,煞是美丽。花团中央,是一条直通木屋的泥泞小路。我背着你哥哥一步一步向着小路走去。在距木屋还有50米远的地方,我便无法前行了。
我意识到前方有一道透明的屏障,用手指触摸上去,感觉到坚硬微凉。我干脆坐下来,打算在门口等到天黑。如果那个叫晨沉的人没有来,我就暂时放弃,去与无面会合了。
这一等就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我看着霞光,一点一点褪去,暮霭沉沉,有几只黑色的飞鸟的影子从橘红色的空中飘过。遥远的山巅上,一个背着一筐木材的人影子渐渐地显露出来。向着这边走进,我站起来向他招手,问道:“请问您是晨沉吗?”
人影渐渐走近,我惊讶地发现他就是昨晚的村民,顿时有些语塞“您……”
晨沉到我跟前,说道:“我就是晨沉,晨沉就是我。”
我双手紧握成拳,有些恍然又有些愤怒。
晨沉对我摆摆手,说道:“小姑娘脾气不要那么暴躁,不过,看在你已经守了你朋友一夜一天的份上,我勉强原谅你了。”说罢,晨沉从筐中拿出了一颗翠绿色的青草。
那整棵草药都冒着奇异的绿光,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绿色,不由得深深被这种色泽所吸引。同时一种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就是解药。
欣喜的神情毫不掩饰地出现在我脸上,我感激地伸出手去,想要接过那株翠绿色的草药。晨沉却早我一步吧草药从筐中拿了出来,说道:“有毒。”
我的双手悬在半空中,神情尴尬。也对,就算真的是解药,人家为什么要给我呢?
突然,晨沉像感受到了什么,他侧身听了一会儿,给了我一把模样有些奇怪的枪,对我说:“东偏北15°,3公里处有一些闲杂人等,帮我把他们赶走。”
我看了看你哥哥,又看了看他的枪,刚想婉拒说我自己有枪。
他却提前一步说道:“我这是一种特制的麻醉枪,枪里有十发子弹。战场上还有8个敌人,你省着一点用。还有,如果你再不赶快去,你的那个引开追兵的朋友真的会有性命之忧了。”
“我们被追杀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搞清楚追杀我们的人到底有几个,晨沉却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他们的人数和方位。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向着他说的方向飞快敢去。
虽然心情十分急切,但是沉沉的夜色还是稍微缓和了我的紧张。我无声无息地靠近战斗所在的位置,发现无面正在被8个人围攻。他身上不同位置已经有了伤口,但是尚且还能支撑。其他8个人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由于无面战斗力比较强,八个人达成了一种谁也不强攻的形式,他们打算用消耗战对付无面。在我已经默默解决了两个人的时候,无面发现我。他眉头狠狠地皱起,用眼神制止我靠近。在他分神的那一刹那,一颗子弹笔直地打穿了他的腹部。
我的心一下子剧烈地痛起来。在以我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余下6个人以后,我冲到无面旁边,发现他已经面色青黑了。
无面无奈地笑了笑,对我说:“叫你不要过来吧。他们死去前,都会咬开嘴里的胶囊。那个胶囊会使他们死的安逸一些,同时散发出一种剧毒让我们中毒。”
我看了看我来之前无面解决掉的3具尸体,心下了然,笑笑说:“怪不得晨沉叫我用麻醉枪,想必我的面色现在也不太妙吧。”
无面惊喜地说:“你们找到愿意救阿刀的过敏的人了?”
我点点头,说道:“我想他还能救我们。不过,他一定有所求。”
无面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横着是死竖着也是死,现在有一丝活着的生机,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我拍拍无面的肩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背着他向晨沉家飞快跑去。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淡淡地点缀在离月亮比较遥远的夜空中,草丛中传来昆虫吱吱的声音。
想必是中毒的原因,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我擦了一把汗,又晃晃脑袋,想使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不知怎么地想起很久以前在晚上执行任务的时候一脚踩到一条光溜溜的青蛇的场景。那蛇一口咬上来,还是阿刀给我放血治疗的。
对了,放血可以使人清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拿出短刀,默默地看了几眼左手手臂,轻轻划了一刀,鲜血就从伤口里不断涌出来。
放了一些血以后,我用绷带裹了伤口,总算支撑到了晨沉家。
晨沉看到我,笑了一声:“动车组最有潜力的女杀手,不应该这样狼狈吧?”
我已经累得说不出来话了,只是把无面放下,对晨沉拜了一拜,然后就莫名其妙昏倒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晨沉正在用一个药罐熬着什么药,药的苦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我翻身起来,问:“阿刀和无面怎么样了?”
晨沉说:“好的很,但是完成治疗还需要一样东西。”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问道:“是什么?”
晨沉诡异地一笑,说:“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