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侯爷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了,不知道有一事,我当不当讲……”
夜岩起了好奇心,连忙问道,“什么事,娘娘尽管道来。”
“其实……说来也惭愧,虽然我身为贵妃,但从没有得到皇上的心,倒是皇后,她深的皇上的心。”她拿起酒杯摇晃着,继续道,“其实我知道,夜侯爷您现在一定很恨以寒吧?”
被问到这个,夜岩低下头,不好作答。
“夜侯爷,我觉得你这可是误会以寒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后的怂恿。”她咬咬唇,轻声道。
“什么?这……应该不太可能吧?”夜岩很是吃惊,他跟皇后之前应该没有仇啊!
见他不相信,凝雪立刻添油加醋,“其实一开始我听到柔儿的话也挺惊讶的,以寒一开始还不太答应,可是柔儿就对以寒施起了美人计,以寒一心软就答应了。”
凝雪说的活灵活现,让人想不相信都难。
夜岩显然对月柔有点愤怒了,但他还是问道,“可是……皇后娘娘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
“柔儿说……她不想您成为太上皇,因为这个位置不是属于您这个……”说着,她停顿了下,目露难色。
“怎么了?”
“她说太上皇这个位置是属于父王的,而不是您这个……卑贱的下官坐得起的……”
“什么!”听见她这么说,夜岩立刻拍桌而起,目光中满是愤恨,“可恶!真是可恶!”
凝雪连忙起身,安抚道,“岳父您可别生气,消消火!”
但越是这样,夜岩越是生气,凝月柔是么,竟然敢怂恿他的儿子!
既然这样,那他就要对她不客气了!
见鱼饵上钩,凝雪暗地里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凝月柔,跟我斗是没有好后果的!
“可是……以寒是我的儿子,我很了解他,为什么他就会听一个女人的话?”夜岩突然转身问道,而凝雪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问这个问题似的,又啜泣了起来。
她用袖子遮挡着自己的眼睛,哭泣道,“因为以寒他深深爱着柔儿,他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我之前也劝过以寒,但是……我没料到他竟然为了柔儿打了我……”凝雪越演越逼真,声音颤抖。
“什么!凝月柔那个妖精,竟然把以寒迷成这样!真是……真是可恶之至!咳咳……”夜岩浑浊的眼睛中开始出现了红血丝,令人恐怖。
“岳父,您不要怪以寒,还有柔儿,我相信她不是有意的。”凝雪边为夜岩按摩边说道,一副贤淑善良的样子。
这时,夜岩也伸手拍拍凝雪为她按摩着的手,“雪妃娘娘真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啊!我要是以寒,一定会善待你的,但是他竟然这么不孝!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嗯……岳父,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就先走了!”目的已达到,凝雪阴险的笑笑,向夜岩道别。
夜岩笑着点头,对眼前的这个儿媳妇很是喜欢。
走到外面,凝雪从衣袖中取出上好的丝帕,嫌弃的擦擦自己刚被夜岩拍到的手。
“还宫中的老臣,也就这点智力!”她轻声的嘲讽道,走出了侯爷府。
“筱涵,我都还没有给你的伤上药呢,你去哪了?”倩影拿着一个小瓶子向筱涵走来,语气中带着责备。
“呵呵,现在我没有感到一点疼痛了!”筱涵开心的笑笑,“看到皇上和皇后能和好,我就像被灌在了蜜罐里一样呢!”
见筱涵这样说,倩影道,“筱涵,你就知道你的主子,怎么都不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呢?”
“二公主她,是我很重要的人……”筱涵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感伤,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
倩影心里疑惑,但是没有问,只是坐下为筱涵擦着药。
“夜以寒,你真的不生我气了?”月柔靠在夜以寒怀里,轻声道。
“你觉得我该生你气?”看着怀里绝美的可人儿,夜以寒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宠溺与爱恋,他捏起月柔几根柔顺的发丝在手中把玩。
月柔摇摇头,“你生气的时候好恐怖,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害怕你了,可是刚才看到你那样,我才知道我错了。”
“知道就好,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误会我,还有不许再勾三搭四!懂了没?”他说的像个小孩子般,充满了霸道。
这个大醋缸子……月柔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但靠在他怀里的小脑袋更加的忘了缩,感受着他的温暖以及从里到外散发出的尊贵冷冽的薄荷味。
“我第一次发现你的身上是那么好闻耶!”月柔眯着眼睛,不经意低喃着。
一边闻着夜以寒好闻的体香,月柔很明显的有困意了。
一句话让夜以寒心里乐开了花,他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满足的?只要眼前的这个可人的一句好话,他就感觉自己的世界里爆发出了烟花。
但是,她的又一句话,让夜以寒从头冷到脚。
“跟炎一样的味道……”她的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
夜以寒一震,随机浑身上下散发出了零下一百摄氏度的气温,此时他的冷冽气场,比刚才还要冷上好几倍!
“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啊?夜以寒,我冷……要被子……”而这个罪魁祸首依旧不知情的迷迷糊糊着,没有意识到丝毫的危险性。
突然,月柔感觉一阵强烈的疼痛感,骨头被坚硬的地磕得生疼。
“夜以寒,你发什么神经啊!好端端的干嘛把我扔在地上!”月柔被疼痛感疼的清醒过来,「揉」着自己的胳膊生气道。
夜以寒冷冷的勾唇,声音依旧华丽,但是多了份让人无法窒息的冰冷感,“他是谁?”
“他?”月柔蹙眉问道,她刚才说了什么话让夜以寒这么生气?
“你刚才口中说的炎,他、是、谁!”
“砰--”夜以寒现在又萌生了想杀人的冲动,该死的!她刚才说什么了,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个‘炎’的味道?难道她之前背着他和别人亲密过?
想到这里,他想爆发,但是又不忍心把气撒在眼前这个还迷茫着的女人身上。他抓起桌子上的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向地上砸去。
被突然砸下的花瓶给吓到,月柔蹙起眉,她张了张口,她想起刚才说的话了,她真是太大意了!一不小心就说出了炎,不过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什么也听不进去,干脆不解释。
夜以寒像野兽般,让人不敢接近。他转头望向月柔,眼睛中充满血丝,他抿紧着唇,他现在等着她的解释,只要她说这时误会,他就相信,哪怕是再胡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