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小道,徒留下一个看背影就显得格外凄凉的少年,孤零零的站在那……吹着东南西北风!
“将军,我的好老大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吧,可恶那些武林草莽竟敢下黑手,还大言不惭的以正道自居,真******脸皮又够厚的。”
殷域刚带着手下一干猛将们进入将军府内院,一个大嗓门立马就不安分的粗声粗气对着空气嚎了起来,那气势、那口水,一个磅礴,一个泄洪,看得其他几人满头黑线之外,立刻熟练的后腿三步伸出衣袖挡住扑面而来的——口水!
轻轻弹指弹了弹衣摆,就算殷域现如今看起来难得颇为狼狈,但是那弹指一瞬的风情,还是让周围几个大男人看得口水直流,眼中精光乱冒。
‘啧啧老大就是老大,穿叫花装也能穿出贵族气质来。’
‘那是……不然怎么叫老大呢?老大不但要有过人的武力、领导力、形象也是最重要的。’
“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一群跳梁小丑也翻出大风浪。”一身披长衫,儒雅不凡,站在一群戎装铁血男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的青年站出来,淡眉微蹙摇着头抬眼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殷域。
“放屁,明明是那些所谓的正道君子行小人之事……”大嗓门的粗汉子不凭青年的结论,当下挥舞着快比得上常人大腿粗的胳膊,嗡声嗡气的道。
“段干。”冲粗汉子轻喝一声,殷域转身冷眼扫了一圈,无人敢出声,目光一转定格在刚才说那番话的青年身上,冷硬的面庞线条微微缓和。
“清牙说的对,这次需要反省的是我们,还有段干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不管是上战场打仗还是去和那些所谓的‘文明人’交锋,什么正道君子阴险小人,只有打了胜仗才是王道,战场上不下黑手的人早就去地府报道了。
“唔……知道了!”刚才还一副暴跳如雷的粗汉子,闻言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垂下他颇大的脑袋,但是一张大嘴巴还在以自以为很小声的暗自嗫嚅着什么,让满院的‘高手’们是好气又好笑,低头捂脸二货你真的当兄弟们的武功是白练的吗?
“咳咳,不知将军从哪找只驴回来。”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清牙眼角瞥着那只站在院门外扭着屁股四只蹄子踏着地面转来转去的——小毛驴,然后转眼看着殷域,内心打滚求隐情,咳咳,不得不说人和人是有差距存在的,比如脑子。
段干这个二货,刚才还怒发冲冠,转眼间就被门口的驴吸引力注意力憨憨的挠着脑袋问:“老大是准备今天加餐庆祝你归来的吗?俺娘说了冬天这个季节吃驴最好,大补!”。
冲众人点点头,殷域似笑非笑的看了段干一眼,然后冷厉着一张刀削斧刻般的俊脸,云淡风轻的轻飘飘的飘出这么一句来:“这几天火大,今晚吃咸菜豆干吧!”。
“嗯嗯,咸菜下饭。”这位,蹙眉满脸凝重表情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厨房的豆干最香。”又是一位……
“是吗,那就这个月的伙食就这么定了,你说呢清牙?”殷域的含笑的双眼定定瞧着正在努力缩小自我存在感的清牙身上。
“额,好,咳咳这几天上火,我得去抓副药煎煎。”呜……我的五脏庙,某男内心内流,啊啊啊谁不知道他清牙是个肉食主义者,咸菜豆干呜,我讨厌你们。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这几天也累着你们了。”话落‘啪嗒’一声当着众人的面房门就这么无情的关上了,连条缝都没有。
“啧啧,虽然已经经历过多次了,但是面对老大那双黑的没有光线的眼睛还是不觉得发悚。”见视线范围中的某个煞神消失,副将甲摸了摸小心肝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身边的几人听。
“说吧清牙怎么惹到老大的。”出了院子副将乙用手肘撞了撞正陷入肉食断绝的悲凉状态中的清牙,一脸的八卦表情,不得不说这群人中除了‘极个别人’,其他的人的眼睛都乃似雪亮滴!
“打滚求解释,打滚求内幕!”副将甲安抚好小心脏,涎着笑脸不甘落后。
清牙满脸黑线他是怎么和这群人搭上线的,简直是悔不当初啊!
“咳咳,那只驴有古怪!”下巴点了点那只优哉游哉不知道啥时候钻进院子里的小毛驴。
“怎么个说法?”副将乙。
“将军是怎么回来的?”清牙一脸高深莫测。
“走后门啊!”副将甲一脸理所当然。
“为什么走后门?”再接再厉。
对啊,为什么走后门?南越的大将军回家需要翻墙走后门吗?不合理啊不合理,副将甲和副将乙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明悟。
“将军没有骑马回来,啧啧……”清牙随手将散落在胸前了一缕长发抛到身后,然后整整衣衫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向一个方向,好一副清俊儒雅的美男图。
有时候省略号代表着无限遐想。
在心里描绘着那一副纵驴飞奔的场景,尤其是那上面的主角……
两位副将面面相觑,然后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默默分道扬镳,他们得赶紧找个没人又宽敞的好地方,好方便自个抱着肚子打滚。
现场只留下段干瞪着牛眼不明所以,只见他搔着后脑瓜子在那自言自语:“这驴和老大骑不骑马、走不走后门有啥关系?”
小院子里小毛驴无视所有人、屏蔽所有不纯良对话,安安分分,自由自在的啃着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