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照回他一轻拳:“行,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
亓司臬带了两个士兵上山,十一月中旬,天已经有些凉了,不过月亮倒是很圆,月光足够亮。
钟灵坐在山顶,等着部队里的人来救她下山。唇角年扬着一抹得逞后的笑容。
当亓司臬和两个士兵找到山上所谓的需要他们解救的人是钟灵的时候,亓司臬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怒意与厌恶。
“亓团长……”钟灵在见到亓司臬的那一刻却是无比激动的扑了上去,带着哭腔。
因为钟灵的位置高于亓司臬,而亓司臬也是没想到钟灵会就这么扑了上来,完全的不在他的意料之内。山坡虽然不是很陡,却是坡度也不小,于是亓司臬一个重心不稳的便往后倒了去。
虽然亓司臬用了很大的力稳住了自己的脚步,没让自己摔倒,然,却是脑后勺重重的撞在了身后不远处的树杆上。
“团长……”
“亓团长……”
钟灵和两个士兵异口同声的喊道。
亓司臬伸手往后脑勺一抚,手上一片血渍。
“亓团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钟灵一看亓司臬手上的血渍,急了,连连道谦,就差没伸手去揉搓亓司臬的后脑勺了。
亓司臬一手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手指着钟灵,面无表情的怒吼:“钟小姐,你的游戏相当的幼稚,相信幼稚园的小朋友更适合你!”转身对着那俩士兵说道:“送她下山。”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亓团长,不是的,你听我说……”钟灵大喊着追向亓司臬。
清扬山庄
二楼落地窗前,冯枭隼双手拄着拐杖,双眸瞭望着前方,前方庭院里一片棕榈树。此刻虽然已是十一月中旬,棕榈树却依旧一片绿色。
清扬山庄里没有种其他的花草树木,唯种了一大片的棕榈树。
冯枭隼的神色有些落寂,眸中一片冷清。一件浅灰色的老式中山装,一双布鞋,此刻的冯枭隼俨然的只是一个孤单的无人关心的老人而已。
“老爷。”小李敲门而入,很是恭敬的站在冯枭隼身后五步之外。
冯枭隼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眸光依旧落在前方那一大片的棕榈树上,对着身后的小李沉声说道:“查到了?”
小李点头:“是,查到了。”
“说。”
“当年大嫂……不是,是清姐,根本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情。清姐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清姐的这个人……”小李停下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用着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背对着他的冯枭隼。
“是谁?”冯枭隼叠在拐杖上的双手紧了紧,眸中闪过一抹寒芒,令人乍寒。
“是大嫂。”小李一咬牙说道。
“尹清秀?”
“是!”
“好,很好,非常好!”冯枭隼连说三个好字,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眸中却是平静后的大风浪。
“还有……”小李欲言又止的看着冯枭隼的后背。
“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清姐当所离开的时候已经……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小李冷静而又恭敬的说道。
“怀孕?”冯枭隼的双手抖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喜悦和痛苦相夹杂的表情,“孩子呢?”
清扬是不会把孩子打坏了,他了解她。就算再恨他,她也会生下孩子的。
“老爷你认识他的。”
冯枭隼转身,双眸紧紧的直视着小李:“我认识?”
小李点头:“是的,老爷你认识的。就是荆市国际刑警,尹天照,尹警官。”
冯枭隼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脸上痛苦的表情再度闪过。
他竟然是他的儿子,是清扬和他的儿子。这算是清扬对他的恨和怨吗?恨他当年被蒙了头,不听她的解释就将她一棍子打死。
他是贼,他儿子却是荆市最高级别的兵。
曾经,他们有过多少次的交手。
曾经,他有多少次欲置他于死地。
然而,那个他一心想在除之而后快的人竟然是他的儿子。
“清扬呢?”冯枭隼的声音有些颤抖,更是有些沧凉。
小李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苦,微垂下头,沉声说道:“清姐在少爷八年那年交通意外去世了。”
“去世了……”冯枭隼整个人似是被抽干了血液一般,差那么一点便倒了下去,亏的小李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他。
“老爷……”
“小李,你说当年是不是我做错了?如果当年我肯给她机会,让她解释,她也不会这么快的离开人世。如果当年我足够相信她,如今我们也不会阴阳两隔。如果当年我没有做的那么绝,现在我们父子也不会对峙成敌。”冯枭隼一脸痛苦的问着小李。
“老爷,这怪不得你,如果不是大嫂刻意的有计划的安排,也不会让你误会清姐。那一刻是你亲眼所见的,你和清姐都想不到会是大嫂做的。”
“以后她不再是你大嫂!”冯枭隼眸中一片阴霾,“那个男人找到没有?”
小李点头:“找到了,老爷在见他吗?”
冯枭隼的拐杖在地上狠狠的一噔:“做了他,喂狗!别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清扬的墓在什么地方?”
“我也查到了,现在要送老爷去看看清姐吗?”
“你去开车。”
“好!”小李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