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出于礼貌问题,俗话说进门便是客。所以,虽然初七对米景御的第一印象确实不怎么滴,但是,初七向来都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所以,还是进厨房倒了杯水,正双手拿着杯子,准备递给米景御来着。米景御这话一出,初七直接双手一抖,于是乎,初七手中的杯子很不客气的直朝米景御那尊贵无比的大脚而去。
“哦……”米景御呼的那叫一个没有形像,单脚直跳,大有一副单脚金鸡,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的样子。
米初双手僵了半空中,那可是滚滚烫的开水来着。尹天照喜欢喝茶,有时候晚上也喝咖啡。所以,那水一定是滚烫的。这水还是初七下午上班之前才烧好的。于是这就么准确无误的一滴不漏的全倒到了米景御那尊贵的左脚上。
“丫头,你用得着这么狠么?你当我这脚是猪蹄来着呀?直接用开水脱了毛再炖?”米景御单脚而立,气鼓鼓的附视着初七,他肯定,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丫头,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竟然拿滚滚烫的开水煮哥哥的脚。
“扑哧”初七忍不住笑出声了,边笑边看着米景御说道:“那估计是开水太想念猪脚的味道了,所以都不请自来了。不关我事。”说完还很无辜的对着米景御耸了耸肩。而后转身进厨房拿扫把簸箕,若无其事的扫着那碎了的玻璃片。
米景御愤愤的瞪向尹天照:“照,你这女人太不可爱了,竟然说老子这脚是猪蹄。猪蹄能有老子这脚来的金贵?老子这脚比金子还尊贵着,她……她……她竟然说老子这脚是猪蹄来着!太气人了!”米景御那叫一个愤愤的不甘心来着。
尹天照接过初七从厨房里拿出来的拖把,拖着地上的水渍,眼角斜一眼嗷嗷大叫的米景御,很上道的说道:“这不是你自己说你那是猪蹄来着的,怎么又成我家七的错了?我家七又没说什么来着,是你自己说的。”
米景御:玄幻了,他刚说什么来着?他家七?他怎么就觉的这个世界很玄幻来着,怎么打着单身主义的人一个两个都成居家好男人了呢?反而他这个有心要成家的人却还是孤寡来着?太气人了,太气人了!他家太后这下还不急的直接下圣旨来着?
尹天照拖完地上的水渍,拿着拖把进了洗手间,一边洗着拖把一对着还玄幻着的米景御说道:“米伯母叫你回去了,你还不回去?”话完,人也出来了,拖把挂洗手间里了。
米景御回神了,对着尹天照痞子般的一笑,再看一眼初七,红果果的说道:“兄弟,老子懂你的意思。”抬起手腕看一下那镶着几颗闪闪亮的钻石的限量手表,“美人在怀,自然是见色忘友的。行,行,我很识相的。我走,我这就走了。你就和臬一个德性,说一套做一套,老子鄙视你们俩个!最好是向我家老子的方向发展,那老子一定眉开眼笑!”说完对着初七露出一抹无比风骚的笑容,凑近初七的耳际很轻声说道:“妹妹,哥哥告诉你,这小子绝对是个没开过苞的货,你捡到宝了。”说完再对着初七露出一抹暧昧的眼神,大笑离场。
初七垂下了头,这人太不正经了,太不正经了。照怎么就交了这样的朋友来着?就一流氓痞子加无赖,竟然对她说这样的话。
初七的羞涩尹天照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这该死的米景御到底和七说了什么来着,竟然让初七害羞成这样,那小子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好话,就像狗嘴里是永远也吐不出象牙一样。
走到初七身边,伸手搂了下初七的肩膀:“七,别理他,他胡说的。”
初七倏的抬眸望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他胡说的?”那是不是说你已经……已经不是那什么了?当然了,这话初七是不可能问出口的。
初七可不似游小姐那般的强悍,这要是换了游小姐,听到长官这么一说,那肯定的,立马的一把揪起长官的衣领怒火滔天的吼道:“你丫的,你的意思是在告诉姐你身经百战?”
初七的耳跟一红,对着尹天照如蚊子般的轻咬道:“不早了,我先洗漱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这都已经十一点半了。
初七说完,垂着头走进自己的那个房间,在包里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洗手间关门,传来水声。
尹天照有些茫然,初七这是怎么了,那表情那眼神似乎有些复杂,是不是他刚才说错话了?他哪说错了?那小子到底和初七说了什么?尹天照有些摸不着头绪,也有种将米景御拎起来拷问一翻的冲动。
夜里,初七睡耳惺忪的起来上厕所,半眯瞪着双眸,有些神智不清的穿着一件宽松的长T恤,走出洗手间经过尹天照的房间时,似乎听到房间里有丝丝隐约的声音传出。
初七的睡意顿然的清醒了,全无了。侧耳细听着,那声音似是尹天照发出来的,而且听起来还有隐隐的痛苦的样子,似是在轻声的呻吟着。
“照。”初七轻拍着房门,有些急切的叫着尹天照的名字。然,房间里的尹天照并没有回应她,那略带着痛苦的呻吟继续断断续续的传到初七的耳朵里。
“照,照!”初七急了,拍门叫着,依旧没反应。初七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打开电灯。
床上,尹天照微缩着,双手抱着头,虽然的闭着眼睛的,但是却是十分痛苦的样子。眉头深锁,十指没入墨黑的短发,很轻很轻的呻吟声自他的嘴里传出来。
初七一个快步的走至床边,“照,你怎么了?”满脸的担忧,双眸里充满了害怕与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