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亓长官微弯着身子,低垂着头一脸担忧急切的看着装死的游小姐,一手还抚在她的额头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仅隔一个拳头而已。
游小姐的突然睁眼,还有轻微的一仰头,于是乎,剧情就朝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游小姐柔软如棉花般的樱唇轻轻的拂过了亓长官那刚毅的薄唇。
一股电流倏下在两人身上窜流着,发着“嗤嗤嗤”的碰撞声。
游小姐浑身僵硬了,大脑短路了,双眸睁的如铜铃一般大了,一眨不眨的看着依旧弯身附视着她的亓长官,风中凌乱了,脑子里直接跳出一连串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符号的符号。
亓长官亦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很圆满了,唇角弯起了一抹浅弧。
记忆的大门似乎开启了一点点,八年前那晚的片断在亓长官的脑中一闪而过,虽只是模糊的一个倩影,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柔软与刚才一扫而过的柔软带着一样的气息与芳香。
亓长官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眨的附视着游小姐,带着柔情与温润,附视着她的同时,很满足的一抿被游小姐柔软的双唇扫过的薄唇,带着无比的魅惑与意犹味尽。
然,亓长官的这一动作在游小姐眼里看来,却是另外一种解释了,这是一种赤果裸的挑豆还有传递着浓浓的情念。
游小姐风中凌乱,大脑短路了。
倏的,顾不得亓长官还附视着她,还用着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附视着她,顾不得他们之间仅一个拳头的距离,游小姐将一旁的床单一拉,将自个儿蒙头一盖,右手往床单外一伸一指一旁的陪护小床,一咬牙,切切愤的吐出俩字:“睡觉!”
游小姐很悲催的当了缩头乌龟,缩在床单下双手捧着她那烧的至少有39摄氏度的双脸,一夜无眠到天亮。
而躺在陪护小床上的亓长官则是一夜好梦,甚至嘴角还带着幸福的浅笑。
次日……
当宝贝提着游小姐出院要换的衣服,无比优哉的晃悠到病房的时候,游小姐已经滴完的点滴,亓长官则是去办出院手续了。
“呀,妈咪,你这烟熏妆化的不错哎。”宝贝一脸惊奇的仰看着游小姐,食指轻挠着嘴角,不可思议的看着游小姐说道:“妈咪,爹地给你买的吗?”
也不对啊,他家妈咪从来都不用化妆品的啊,在他们家,妈咪连个洗面奶都懒的用的,可以说,化妆品那东西与他的亲亲妈咪是绝对无缘的。
可是,现在……莫非这就叫女为悦己者容?宝贝眨巴着双眸无比纠结的看着游小姐。
可是妈咪,宝贝还是觉的不化妆,素面朝天的妈咪看起来更可爱哎……
游小姐直接瞪宝贝一个恶狠狠的白眼!拜托,宝贝,你妈咪我这是黑眼圈好不,还烟熏妆呢!这都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姑娘我会一夜无眠?
哼!游小姐直接甩宝贝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背影,拿起宝贝从家里带来的衣服,进洗手间换病号服去也。
宝贝眨巴着他那如黑葡萄般的亮晶晶的双眸,表示他被自家妈咪瞪白眼,他很无辜。
游小姐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亓长官刚好也办好了手续,手里提着一袋医生配的药,一脸冷酷的回到了病房。
“爹地,妈咪的手续都办好了吗?”宝贝很狗腿的接过亓长官手里的药,乐呵呵的问道。
“办好了,妈咪呢?”亓长官环视病房一圈,没见着游小姐,于是问宝贝。
宝贝指了指那关着门的洗手间,示意他家妈咪在里面换衣服。
简老太太在一旁直用着羡慕的眼神看着宝贝父子,她也想出院啊,这医院呆的她人都快发霉了呢。
宝贝安抚说:太奶奶,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那你一定可以很快出院的。
简老太太很听话的直点头,点头之际却是狐狸的不忘套一下宝贝的话:简洁是不是和你住一个小区来着?
只是隔了一条马路而已。
简老太太顿时像是被放了气的足球一样的瘪了。
游小湖与老太太以及温素雅打过招呼之后,便与亓长官和宝贝一道出院了。
当然出病房门之际,游小姐是不会忘记抱走那束放在她病床边上的香槟玫瑰的。游小姐向来是一个很珍惜毛爷爷的娃,也不是一个特别扭捏的主,虽然昨晚还对着香槟玫瑰纠结着。但是,浪费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再说了,人来医院探望病人送花实属正常。所以,游小姐很正大光明的有了理由抱走了亓长官送的香槟玫瑰。
宝贝对着游小姐做了一个双手捧心状的超有爱动作,嗯,他家妈咪很在意长官爹地送的花哦。抬眸对亓长官送去一抹浅笑,爹地,以后记得多送几次花给妈咪啦。
亓长官对于游小姐的举动亦是十分满意,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浅弧。
“啊,外面的空气好新鲜啊,自由的感觉真好啊,回家的欲念好强啊!”一出医院大门,游小姐站在大马路上,双臂交叉抱玫瑰,双眸微眯,一阵连篇的感慨。
感慨过后,左手抱花,右手一伸朝着宝贝招了招,“宝贝,我们回家,你刚才来的时候坐几路车来着?”直接忽略站在她身边,手里拎着医生配的药的亓长官。
宝贝眼角狠狠一抽,妈咪,你还能再忽视一点爹地吗?爹地这么大个人站在你身边,你竟然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