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心里一紧,知道整件事情跟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大约秦有清会找自己算账了。她努力地镇定心神,缓缓地望了秦有清一眼不说话。
秦有清目光威严的扫过众人,这才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地说道:“其实如果要是问责的话,大家都脱不了干系,因为整个酒店的项目是大家一致通过的,而且我们到最后选择的建筑公司也是大家一起通过的,总之这一次的事情你们认为怎么做才好?”
朱容容那一刻还疑心自己听错了,秦有清竟然说这件事情是大家的错,而不是她的错,她非常惊讶地望着秦有清。
秦有清连看都没看她,她轻轻地望了一眼众人,见大家也没有说话的,便抢先说道:“这件事情要怪的话,我想我要担上责任的,毕竟这个工程的事情我也一直在看着,正是因为这样,更不能怪你了。”
她犹豫了一下,便继续违心地说道:“你为这工程劳心劳力做了这么多事,出了问题还要让你背黑锅那怎么行,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其他的副市长还有别的领导们见到市长都这么说了,他们也都点头说:“秦市长说得很对。”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大家都回去好好地反省一下,然后明天每人给我一个报告,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样能够把损失降低到最小,并且可以全心全力的开始继续兴建,明白吗?”
“明白。”众人答应着,于是会议就散场。
朱容容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还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秦有清怎么会忽然放过她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样都想不到原来秦有清是被张小三威胁过,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
秦有清这会正气得浑身发抖呢,这本来是一个铲除掉朱容容的大好机会,可是却被她白白的错过了,她知道以后要想找这样的一个机会恐怕不容易了。
可是她又想起不管怎么样刘绍安毕竟也进了监狱了,这样一来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很多,心里又觉得开怀了不少。
朱容容非常无奈地回到家里,整件事情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尤其是刘绍安就这样被控罪入狱,而她却一点办法也帮不上,一想起就觉得浑身很不舒服。
她想起刘绍安以前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但是现在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自己非但不能施以援手,反正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关进去,朱容容便觉得心里面很烦。
她回去之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不说话。张小三过了没多久便回来了。
张小三笑着说道:“容容,你回来了呀。”
朱容容随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又继续说道:“你没事吧?”
朱容容一听觉得很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事啊,难道这件事情你也有份参与?”
朱容容早就怀疑张小三跟这件事情有关了,但是一直都是揣测。而今听到张小三这么说,便转过脸去义正词严地望着他。
“我怎么可能啊。”张小三连忙打哈哈说道:“我和绍安关系也不错了,我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害他呢?当然不是我了,容容,你不要东想西想的,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朱容容见到他说话含含糊糊的,越发觉得整件事情跟他有关了。他便抬起头来看了朱容容一眼,笑着对她说道:“对了容容,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朱容容见到他顾左右而言他,便缓缓地说道:“什么事情?”
“你知不知道啊,世界排名第三的脑科专家吴正豪先生明天会来我们A市参加一个医学活动,你不是一直想救岳忠诚吗,这是一个好机会啊。”他笑着对朱容容说道。
朱容容听完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悦之情,连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啊。”说完后,张小三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其实这个消息他可不想告诉给朱容容的,可是见朱容容苦苦相bi关于刘绍安的这件事,无可奈何之下,他才只好把话题扯到别处去的。
朱容容听了后,在那里呆呆地坐了很久才说道:“这下好了,这下忠诚有可能会有救了,谢谢你小三。”
“没关系,不客气。”张小三只好无可奈何地对她摊了摊双手说道。
朱容容便懒得再去想别的事情了,至于刘绍安的事,只有将那个沈大友抓住,才有可能会有进一步的进展。可是关于岳忠诚的事情,只要能够见到吴正豪,也许就可以帮得了他。
到了第二天,朱容容去打听了一下,发现果然有一个国际的医学会议在A市举行。只不过因为她一直都不是负责这些项目的,所以并不了解。她特意申请去参加这个会议。
会议进行得非常顺利,等到会议结束的时候,吴正豪刚刚走出来就被一群记者给围住了。那些记者们围着他问长问短的,问了他很多关于他自己的工作生活,还有很多别的事情。
吴正豪觉得不耐其烦,朱容容便趁机打发工作人员,把那些记者们赶走,然后她就走到吴正豪的面前,对他伸出了手,笑着说道:“你好,我叫朱容容,是A市的副市长。”
吴正豪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A市的副市长这么年轻,但他还是礼貌的伸出手来跟朱容容握了一下手。
朱容容看到他大概也就是三十一二岁的样子,人长得非常有书卷气息,但是脸上没有笑容,样子看上去非常的严肃,显然是那种做学术的人。
朱容容便对他说道:“吴医生,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教您,麻烦您跟我来这里坐坐。”
吴正豪抬起手来看了一下手表,才缓缓地说道:“对不起啊,朱副市长,我有点事情,我必须要先走了。”显然他一点都不给朱容容面子。
朱容容看到这个人如此的古板,不禁心里头有点不高兴。但是她还是强忍着心里面的那口怨气,赔笑对他说道:“我是想向您咨询一点医学上的常识,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生病了,就麻烦您一会儿,您看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