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认为有疑点。”他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多巧合了吗?而且朱容容到现在还没发现那张画是赝品吗?我早就做好准备有人会大闹一场,但是现在却格外的平静,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我觉得你想多了。”罗秀珠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朱容容曾经是岳云帆的儿媳妇吗?岳云帆和我一向都不对付,有没有可能是岳云帆故意布了一个局来害我?”
罗秀珠听完也变得紧张起来,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应该不会吧?”
“应该不会?”任华为有些懊恼地看着她,“你也说了只是应该不会而已,那事实上是怎么样呢?事实上你也不知道吧?总之这件事我觉得就不是那么简单,这种事情岳云帆还是做得出来的。”
罗秀珠想了想,便拍着他的肩头安慰他说:“好吧,就算是岳云帆布了一个局来害你,可他没可能知道那《溪山对弈图》早就被我们给调换了呀,而且明天《溪山对弈图》就会被送到国外了,我觉得包黑虎的动作没有那么快,他就算听到了风声,他也要查出那幅图被藏在什么地方吧?”
“但愿吧。”任华为有些紧张地说着,就去给那帮他调换《溪山对弈图》的两个人打了电话。他们都纷纷表示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听了之后也变得紧张起来,这些也让任华为更加地不安。
毕竟在外人的眼中,任华为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清廉而又公正,如果他的这件事情被捅出来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被严肃处置,说不定还会乌纱不保,变得一无所有。
他知道包黑虎要是查了自己的这件案子就一定能够上位,那他一定会不遗余力了。一想起这些,他就越发地紧张起来。
他想了想,就嘱咐那两个人说:“那幅《溪山对弈图》现在是不是藏在春山画馆?你们赶紧想个办法把它藏到别处去吧,最好不要让人发现。”
罗秀珠恰好听到了,她连忙走上前来劝说任华为,她说:“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自己先乱了阵脚,说不定他们已经都被人给监视了,要是他们去找那幅图的话,反而自报其短。总之以不变应万变,一动不如一静啊,他一天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查到春山画馆呢,你说是不是?”
任华为仔细地想过后,觉得似乎罗秀珠的话更有道理,他又吩咐那两个职员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刚刚回到市政府,就被两个人走上前来给制住了。
他认得出来那两个人是包黑虎身边的人,他心里暗暗地吃惊,面上却强作镇定,问他们说道:“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是奉了包书记的命令,在这里等你回来。”
“包书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包书记有什么权利把我给控制在这里?这可是市政府,我是市委书记。”
“是啊,您请少安毋躁,我们马上就把包书记请来。”
过了没有多久,包黑虎就回来了,他看上去有一些得意,很快地他就走进了任华为的办公室里。
任华为便向他投诉说:“包书记,您为什么派您的人把我给抓起来?您这么做可不对了,虽然我尊敬您,可是什么事情都要讲求证据。”
“是啊,我已经查到证据了。我去春山画馆查过了,有一幅文征明的《溪山对弈图》被放在春山画馆里面,而且明天就要被运送到国外去了,暂时我虽然还没有查出是谁托人运送的,但是你不是告诉过我说这幅画已经被人给买走了呢?那为什么现在又会在春山画馆出现呢?”
“这……也许这幅画是赝品,又或者是这幅画是买走那幅画的人让春山画馆给托运的呢?”
“是啊,我也这么想。”包黑虎笑了笑,“可是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我已经查出买走这幅画的人是朱容容,这个女人我上次也跟她打过交道了,对她也很了解,也可以谈得上跟她有过几面之缘,我已经派人去请她了,到时候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说着,他就对着任华为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一时以来都很严肃,从来不轻易对人笑,一般对人笑的时候就是证据十足的时候了。
任华为顿时吓得浑身冷汗,他的肩膀都忍不住有些微微地哆嗦起来。只要朱容容来到这里指证她买的那幅《溪山对弈图》并没有往国外运过,那么真相就会大白,到时候任华为怎么样都脱不了干系了,毕竟当时那场拍卖会是他主持的。
他开始紧张得不停地流汗,在那里走来走去。看到他的样子,包黑虎更加确定事情跟他有关。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朱容容已经被带了来。朱容容走进来之后,皱着眉头说:“到底是谁要请我来这里啊,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市政府的官员了,跟市政府也没有任何联系呀,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她边说着,边跟着带她的人走了进来,一抬头看到包黑虎在那里,朱容容心里面微微一动,就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控之中。
她进来后装作惊讶地看了包黑虎一眼,有些奇怪地说道:“包书记,您怎么在这里啊?是您找我吗,还是任书记找我?”
“是我找你。”包黑虎的脸上不再露出任何表情,他望着朱容容冷冷地说道:“我听说你在文物馆举办的拍卖会上买了一幅文征明的《溪山对弈图》,花了二百七十万,有没有这回事?”
“是有这回事,只不过这些钱都是我前夫开办公司赚到的,我可没有贪你政府一分一毫啊,难不成包书记现在是想查我吗?”朱容容故意装作茫然而不知的意思说道。
“我倒也没有查你的意思,你现在已经不是市政府的人了,我查的人是他。”说着,他指了指任华为。
朱容容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惊讶地说道:“你查任书记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跟任书记跟他又不熟。”
“你是跟他不熟,但是你买的那幅《溪山对弈图》熟,我想问问你在拍卖会上买到的那幅《溪山对弈图》,可有没有找文物专家鉴定过是正品起来赝品?”
问了这句话后,任华为开始更加地紧张起来,他的眼神里面满是害怕。他惶恐地望着朱容容,谁知道朱容容却不慌不忙,从容自若地说道:“我花两百七十万,几乎是倾家荡产,买一幅心头好,您说我会不会找古董专家来鉴定一下啊?当然鉴定过了,而且也可以证明我那幅画是正品。”
“是正品?不可能。”包黑虎望着朱容容,冷冷地打量着她,对她说:“你要说真话。”
“当然要说真话了,两百七十万呀,您以为是十万八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