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容容看到电话竟然是岳云帆打过来的,顿时嗤之以鼻。她让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用非常冷的语调对岳云帆说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容容,我听说你要卖房子,有没有这回事啊?”
“不错,我的确是要卖房子,那又怎么样啊?”
岳云帆的声音里面听起来非常的冰冷,他用威胁地语调跟她说:“这房子当初是我买的,写的也是我儿子的名字,我儿子现在不要你了,跟你离婚,你却要把他的房子给卖了,你不觉得这么做非常过分吗?你会伤害到忠诚的。”
“我伤害到忠诚?您不要这么搞笑了,我曾经的公公大人,要说伤害到忠诚,谁才会真正地伤害到忠诚您心里明白,想当初要不是您安排了那么一个局,引我和刘绍安入局,又怎么可能会把忠诚伤成那样,忠诚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跟我离婚呢?您可不要说整件事情您完全不知道。”朱容容忿忿然地说,她气得都难以自缢了。
果然岳云帆听了后,他点头说:“不错,我承认的确是用了一点办法,可是这事你也不能怪我,如果当时你不去找刘绍安的话,那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你还好意思说是我自己的问题?”朱容容恨恨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有人在那酒里面做了手脚,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情啊?总之事到如今您要做的事情都已经成功地做完了,您还要在我面前来炫耀,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种人。”
“好了,我不想跟你逞口舌之争,跟你逞口舌之争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房子我是不会同意卖的。你如果敢卖了我的房子的话,那么你就等着吧。”
“好啊!”朱容容提高了声调,听起来丝毫不惧,“反正我已经被bi到这个份上了,随便您怎么说吧,房子是一定要卖的,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跟您没关系,因为就算以前房产证上写的是忠诚的名字,现在呢?现在忠诚已经把房子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
朱容容说着,就狠狠地把电话给挂掉了。挂断电话后,她想想刚才发生了事情,还是觉得有点生气。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在外面按门铃,她就走过去把门打开,见到刘绍安赫然站在外面。她微微一愣,这才望着面前的人说道:“绍安,你怎么来了?”
“是啊容容,我听说你要卖房子,你现在是不是手头紧啊?你需要多少钱你告诉我,我先把钱拿给你用,你怎么着也用不着卖房子啊。”
“唉,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没想到这么快你也知道了。”朱容容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不错,我是在卖房子,可是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就不用管了,好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最近我们不要经常来往。”她边说着,边把刘绍安往外面推。
刘绍安看朱容容的样子,知道她还在为上次岳忠诚撞破两人,然后两人离婚的事情而不开心,所以他就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双手来紧紧地握住朱容容的肩膀,对她说道:“容容,我是真心真意地想要帮你,你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你说如果你真的要把房子给卖掉的话,那你以后住在什么地方啊?还有,你一个人要是没有房子的话,将来那该怎么办呢?”
他跟朱容容说了很多,朱容容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总之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好好地处理的,你先走吧,以后尽量少来找我,万一被包翠华知道了,再跟你闹起来那样就不好了,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要有什么让包翠华帮忙的地方呢。”说着,朱容容就死命地把他给推了出去。
刘绍安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朱容容那抗拒的眼神,只好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走了。
等到他走了后,朱容容把门关上,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心里面也有一点彷徨和迷茫。这一次的确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但是成不成功也就在此一举了,总之不成功便成仁,她自己心里面很清楚,也很明白。
她把门关了后,一个人就在那里发呆,她也问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但到最后她告诉自己做的是对的。
接下来,她仍旧是在那里奔忙她卖房子的事,果然她这栋房子的地位置不错,房子的格局又很好,房子也很值钱,过了没多久就以两百一十万的价格把房子给卖掉了。
她又仔细地凑了凑手里的现金,发现加上卖房子的钱一共有三百万。她把这些钱全都拿在手里,很快地就到了市文物馆拍卖的那天。
那一天朱容容也早早地去了,她去了后,发现整个会场里面门可罗雀,并没有几个人。她这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会,但是她却一点都不紧张,而且看上去气定神闲,因为她知道不成功便成仁,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工作人员就宣布拍卖会开始。他们一共拍卖了三件东西,其中有一幅就是那幅文征明的画。
朱容容不禁很佩服任华为的本事,她知道任华为派人把真正的话给掉了包,按理说文物馆要进行拍卖之前一定会请专家鉴定真伪的,但是事实上他们竟然没有鉴定出这是赝品,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任华为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朱容容早就料到会出这样的结果,但是真的出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她感叹。
过了没多久,任华为竟然亲自来了,看到任华为出现在拍卖会的现场,看到他在跟工作人员嘱咐着什么,朱容容心里头便了然于胸。
她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这幅文征明的画拍卖出去了,原来那任华为让人把这幅画给换成假的,所以他才会这么做的,只要这幅画一旦被拍卖出去,那么是真是假就死无对证。就算是拍卖者拿到后发现是假的,他们也可以全都顺理成章地推到拍卖者的身上,原来这一切都是任华为一早已经计划好的。
想到他的用心之险恶和聪明,朱容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人绝对也是一只老狐狸,他的聪明和精明程度绝对不在岳云帆之下,这样精密的布局如果不是有非常缜密的头脑,如果又不是被朱容容正好撞破了,她绝对不可能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