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产生了两个疑问,一个是为什么刘铭今天好无厘头。没有节操,还有就是以蓝怎么找到医院来的。
第一个疑问我选择的是直接问当事人,刘铭的回答很确切,他跟我说:“没必要什么事都那么认真。”第二个疑问我是确实想不明白了,刘铭跟我一起想,他说:“她会不会是凑巧来的?”我对这个奇葩的想象力顶礼膜拜之。在我否定了他的答案之后,他又说:“我想到了!”我以为他又是开玩笑,问他想到什么了。他很认真的说:“以蓝来医院只有两个正当的理由,一个是看杨姐,一个是找你。”我点头,这点说中了,让他继续说。他接着说:“至于她是怎么知道你或者杨姐在医院的,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从蚊子那里,还有一个。就是黄小生。”我一下对他刮目相看:“哎哟?原来你有脑子阿?”
对于这个事情我没有去深究,大概猜测了就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了,我现在想的问题主要是以蓝和雅沫的态度。两个人现在都不接电话,脑袋都大了。或许刘铭说的是对的呢?没必要什么事都那么认真。没准就是发发小性子,一会儿又好了呢。
晚上我和刘铭就各回各家了,小胖子留医院照顾杨姐。
到家了下车的时候,刘铭刻意嘱咐我:“别想那么多了,没必要的。”告别的时候我挥手致意,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有没有什么深意,但是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一些事情不要再重演。
与此同时,杨姐的场子里面有人正在闹事,起因是一位喝醉酒的客人硬要占琳妹妹的便宜,琳妹妹虽然是在场子里面唱歌,但是事先都是答应了是不会有除了唱歌以外的任何服务的,这个喝醉酒的胖子硬要琳妹妹唱******,吹喇叭这些歌,琳妹妹拒绝了,他就发泼,甚至跑到台上去拉人,搞得场子乱成一团,当然了,他这样闹的后果就是被黄小生和若干保镖小弟打得不省人事,琳妹妹刚才也吓得不轻,毕竟真的在场子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少的。而且别人是冲着她闹事的。黄小生安慰她说没事儿的。就一酒疯子,闹不出多大的动静。有事儿他会保护她的。旁边有小弟有起哄,故意喊琳妹妹喊嫂子。大嫂。羞得琳妹妹躲进后台就再没出来。
之后唐伟西听手下的人说了有人闹事之后问了处理的方式,单独把黄小生叫到包间里面谈话。进去之后,唐伟西招呼黄小生坐下。然后心平气和的说:“小生阿,你跟了我,有多久了?”黄小生老老实实的回答:“有五年了,西哥。”然后唐伟西散给黄小生一根烟,并且帮他把火点上,继续说:“那你说说,这五年里面,我唐伟西对你如何,不用担心,直说。”黄小生不假思索就说:“西哥对我当然好。”唐伟西拍拍黄小生肩膀,温和的说:“那好,既然你这样说,那证明我唐伟西做人还是不是很失败的。小生阿,你最近做事有点欠考虑阿,这不像平时的你阿?”
黄小生恭敬的说:“西哥说的是。最近状态有点涣散,精力有些不集中,我会调整的。”唐伟西轻轻拍黄小生的肩膀接着说:“你帮我这么些年,欠我的情也算是还清了,咱们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两清了。不过,以后见面了,还是朋友。”黄小生立马严肃起来,他站起来说:“西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唐伟西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闷闷的说:“西哥我呢,没什么别的意思,不过是最近发生了些不应该发生的事,你跟我这么些年,也差不多了。”黄小生马上明白了唐伟西的意思,虽然阿上次他给唐伟西台阶下的行为是正确的,但是,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些东西,他明白自己的地位在唐伟西的心目中已经变型了,唐伟西不可能再那么一如既往的信任他了,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重重的说:“谢谢西哥。”然后唐伟西起身出门,临走时他说:“以后,好好过。”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问蚊子,昨天以蓝有没有来找过我,蚊子说的是没有来过,我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以蓝是去问的黄小生了。以蓝的手机依旧是关机,雅沫的电话依旧没人接。快到下班的时候,雅沫竟然给我发了条短信,芹雅沫:手机放包里,没有注意电话,你打那么多次干什么。我捏着电话傻笑,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我知道雅沫是故意给我台阶下,我当然也就顺着走了,我再打电话过去,雅沫接起来,我说:“嘿,雅沫,在上课没。”
雅沫:“没去,在寝室。”
我:“噢,不上课老师不点名阿?”
雅沫:“这好像不是你关心的吧。”
我:“没有,我就是问问。对了你吃饭了吗。”
雅沫:“不想吃。”
我:“不吃怎么好,虽然你只吃猫那么点,但是不吃的话始终不好吧。”
雅沫笑了,她扑哧一声说:“我要是吃猫食的话,那你就是吃猪食了。”
我说:“嘿嘿,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雅沫语气变得调侃起来:“你还有空和我去吃饭呢?不去陪昨天那个女的?”
我着实没有想到雅沫会突然这么说,我想还是晚上直接去以蓝的公司接她把,昨天如果按照小胖子和杨姐的说法的话,我确实对雅沫有些过分,我说:“你想多了。请你吃个饭,赔罪嘛。”雅沫说:“跟谁赔罪阿?我又没生气?”
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反问她:“真没生气?”
雅沫马上接着说:“对啊,没生气。”
我笑着说:“那就当是我想请你吃饭了,赏个脸呗。”
雅沫:“佟苏城,你不要脸。”
我:“好好好,我不要脸,行了吧,中午去接你,挂了哈。”
雅沫:“管你的。”
挂了电话,刘铭的脸马上就凑了过来,他怪兮兮的笑,然后问我:“烂人,你可真够卑鄙的。”我斜着眼睛问他:“吃错药了?”
他接着刚才的那种猥琐的表情说:“你刚才给雅沫打电话,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反问他:“有问题吗?”
他一拍桌子,正儿八经的说:“怎么没问题,有问题!有大问题!”
我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问他:“有什么大问题?”
他从刚才的器宇轩昂的神情换成一幅故作高深的表情说:“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林以蓝的男朋友。”
我轻轻推一把他肩膀:“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给雅沫道个歉而已。”
刘铭好像得寸进尺了,他把着我肩膀说:“那请问你为什么要给她道歉呢?”
我被他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过就开始不要脸,我说:“做错了事惹了别人不高兴,道歉很正常阿?再说了,你管不着。”
代雪在旁边突然插一句:“男人阿,就是这样,见异思迁。没一个好东西。”我和刘铭同时望向她,刘铭说:“敢情妹妹你是久经情场阿?”代雪说:“久经情场倒不是,不过我倒是知道你们这些男人的本性就是这样,我以后坚决不能找一个像你们这样的男朋友,不然我得憋屈死。”我突然大笑:“妹子唉,你不是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吗?那你还找男朋友?还有,你真的想多了。”刘铭在旁边帮腔作势:“对阿,妹子,你想找还不一定能找得到像我们这样的呢。”代雪被我们逗笑了,她气冲冲的说:“谁稀罕像你们这样的。”她转身之后,我和刘铭同时做鬼脸。
感觉最近的生活节奏都很压迫,很快节奏,所以去学校接雅沫的时候我没有借刘铭的车子,我想就走走路,放松放松身心。其实边走我也在边想,我这究竟是什么心态?要硬要说的话,这也不算是脚踏两只船呐,毕竟我自己是有底线的。要说不是的话,说实话,很多时候其实真的不该跟雅沫走这么近。很容易引起别人甚至是自己的误会。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尺度。
这可能真的跟自己本身的滥好人本性有关,就像我平时在路边看到一个哭泣的小孩子,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抱起来逗他笑,有人受委屈不管熟与不熟悉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安慰。有人跌倒我会马上跑过去扶起来,当然,老太太除外,我还没有钱到那种地步。而且有一个特性,滥好人尤其在女性身上体现得更为明显,比如一个女生的家明明和你是相反的方向,可是即使是半夜你也会先把她送回去自己再慢慢回去,即使你对这个女生并没有抱任何的想法,即使你们不可能会发展任何的关系,而这种特性又特以见不得女生哭为最明显的表现。尤其是为自己哭。
走路上的时候杨姐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午的时候帮她买点花去,医院的味道很难闻。她说小胖子给她买的已经谢了,小胖子晚上照顾她,几乎是没怎么睡觉,帮她端茶倒水,我在想杨姐还真的是挺关心小胖子的,一点都不愿意让他累着,买个花都让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