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蚊子,是不是这几天应酬太多了,蚊子说也没感觉有多少应酬。
我也知道从他那儿问不出个什么究竟,刘铭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生意上的事情还是得问问他的,毕竟我这几天来得少。
蚊子说小单子倒是接了不少,利润也还看得过去,我问他市中心那个有反应么。
蚊子说,王总说了几次,不过合同还是没拿到手上,不过既然说了,估计这事儿也就成
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面放心了点,看来刘铭不是烦生意上的事情。
可是我很困惑,昨天和以蓝去他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变了呢。
没功夫想那么多,几天没工作,拖了很多事情没做,我赶紧找资料,做文件。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的,转眼就到了中午,终于完成了一些资料。
我双手伸展,舒舒服服的伸了个大懒腰,瞄了下蚊子那边,桌子上面还有一点剩余的油
条。还有鸡蛋壳。
我鄙夷的说:“你特么就不知道走几步把垃圾丢到那边的垃圾桶里面阿?”
蚊子聚精会神的工作,被我打断了,懒懒的说:“你做完了阿?做完了帮我丢下得了
呗,来,我把这些都装到袋子里,你帮我扔一下。”
说着就拿个小口袋把鸡蛋壳和一小截油条刨了进去,我是真心服了这位哥了。
蚊子小声的说了句:“刘铭怎么还没来阿,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轻轻打了他一巴掌,我说:“闭上你的臭乌鸦嘴,你出事儿了他都好好的。”
手机亮了,以蓝的短信:我下班了,来接我去吃饭。
我收起手机会意一笑,蚊子无精打采的说:“今天中午吃什么盒饭,我去叫。”
我边走边说:“今天中午就别替我叫了,我去外面吃去。”
蚊子说:“哎哟喂,真够潇洒的。”我大步走出去。
出门了,蚊子在后面喊:“唉唉唉,你倒是帮我把垃圾袋扔了呀。”
外面车水马龙,路上的人个个都行色匆匆,都市生活快节奏就是如此。
赶到以蓝的公司,她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我了她小跑过来,我搂着她转一个圈。
看着她满脸洋溢的幸福,我也打心底开心,我们随便找了家路边的饭店。
吃饭的时候她不停的给我夹菜,她那饭量等同于一只猫。吃了一丁点就不吃了。
我想起了蚊子脖子上的红印子,我嬉笑着问以蓝:“徐梅跟蚊子应该还在一起吧。?”
以蓝说:“阿,在阿,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笑的狠邪恶,我说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以蓝好奇心重,她非得逼我说,我给她招招手,她耳朵附过来,我悉声说:“昨晚,他俩跟我们俩做了一样的事儿。”
她马上就把耳朵移开了,娇笑着说:“臭流氓,就知道说这些。”
我笑得差点把饭从鼻子喷出来,我说:“明明是你非得要我说的好吧。”
说完这句话的结果是她使劲的掐我,一下比一下狠,我马上喊结账。饭都没吃完就落荒而逃了。
下午还是我跟蚊子两个人,刘铭手机关机了,我知道刘铭有事,可是他既然没有告诉
我,肯定就是不想说。
整个下午我也没有烦他,我知道等事情过了他就会告诉我的,他总是这样。
下午的时候正努力的收集资料,手机震动起来,我以为是刘铭,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芹雅沫。
奇怪了,雅沫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来的,最近都没怎么联系了。
我跟她的关系也没那么尴尬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好朋友,仅限朋友。
犹豫了下还是接起来了,我轻声说:“喂,雅沫阿?”
雅沫的声音倒没有我这么温柔,她略带哭腔的说:“你把电话给刘铭,我知道你们在一起。”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搞得晕头转向,肯定是有什么情况的,我说:“雅沫你先别激动,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
雅沫声音愈加大了起来,她说:“佟苏成!你别再装了,你快点把电话给刘铭!”
我这被她说的不知道东西南北,然后那边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在喊着什么,似乎在让雅沫挂掉电话。
我还没回话,雅沫继续说:“佟苏成!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时候已经可以很明显的听出哭腔了。
之后在电话里面听到几声啜泣,不止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在这边说什么雅沫也不回我了,过了会儿,电话就忙音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这是个什么事儿,马上打过去,没接。
继续打,还是不接,不然就是挂断,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蚊子看我焦躁不安的到处走动问我出什么事儿了,我不想搭理他。
干着急也不是办法,我静下来仔细的想想,刚才在雅沫身边的那个声音,好熟悉。
再一想,雅沫为什么会找刘铭呢!没错了!那个女的肯定是李悦欣!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刘铭的语气那么低落,怪不得雅沫打电话这么激动。
这样一想,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我恍然大悟,跟蚊子说有事情,提前一点下班了。
急匆匆的出门,蚊子在后面叫嚷着什么我没去听,我担心刘铭。
一路边走边打电话,可是刘铭还是没有开机,雅沫也不接。
火速赶到刘铭家里面,爬楼很费力,汗水顺着滴落。
用力的砸门,急切的想见到刘铭那张很欠揍的脸,门开了。
我走到房间里面,刘铭也和平时没两样,就是看起来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略显憔悴。
我好奇的打量着他,确确实实没什么不太一样的,只是好像不太想说话。
电视放着,房间也很整洁,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合情理。
他奄奄的说:“怎么,看你着急的样子,撞鬼啦?”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试探的问:“你跟李悦欣,出事啦?”
他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就像他紧张的时候喜欢玩弄手机一样。
他看也没看我,说:“噢,没什么,我昨天跟她见面了,找她和好。”
我听到这个都激动得快站起来了,我说:“然后呢?”
他还是面无表情,他说:“然后,她不同意。”
刚起来的情绪一下又焉了下去,我又像挤牙膏一样的问。然后呢?
刘铭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一口,他说:“没了。”
我惊讶的说:“就没啦?”
他终于正眼看我。不过没什么精神,缓缓的说:“那你觉得应该怎样。?”
我没话说,蹑蹑的去倒水泡茶,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走。
放下茶杯,我问他要烟抽,他说没了,问我怎么自己不买。
我本来就不抽烟,这本来是为了配合他心情,没想到平时烟不离手的他竟然会没烟了。
一看,茶几下面的烟灰缸已经塞了很高的烟头了,估计昨天晚上没断过,一直在抽。
我看他的模样真心觉得他在硬撑,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这样,老是一个人面对。
我装模作样的喝几口茶,然后装作很自然的说:“雅沫刚才跟我打电话了。李悦欣哭的很厉害呀,你们昨天到底怎么了?”
刘铭苦笑一下,他说:“我怎么知道。”
我追问:“你真的没说什么让她伤心的话?”
他没回答我,我也识趣,没继续问下去了。我问他:“今天一天都呆家里面阿?”
他点点头,我笑吟吟的说:“这怎么行呢,走,出去走走去,我请你喝酒。”
他说不去,我看他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也没继续要求。
虽然说是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但是也没办法,还得继续厚脸皮。
我嬉笑着说:“那好,我下去买包烟。”
一出门,我长舒一口浊气,刘铭肯定不开心,这也验证了我之前所想。
下楼买了烟,还拿了二十几灌啤酒,还拿了两瓶白酒。白酒少,小瓶的,目测有八两。
我提着酒就上了楼,进门的时候刘铭看到我手里拿的酒,小声的说:“我不想喝酒。你买那么多干什么。”
我赔笑说:“没什么,你又不想出去,万一实在是太闷了还可以喝点酒。”
他拿着烟不停的抽,看来确实是不想喝酒,我就陪着他抽烟。
他抽一根,我抽一根,我心里面打算的是,即便是不说话。陪着他抽烟,他抽多少,我
抽多少。
他取笑的说:“哟。变爷们了?抽起劲儿了?”
我吐一口烟气,半眯眼睛说:“我一直都很爷们。”
我看他没有那么紧闭牙关了,趁着这会儿他愿意说话,我问他:“你怎么想的。?”
我一问他,他又恢复那种没精打采的状态,他说:“没怎么想。”
我又问:“李悦欣真的就不打算和好啦?”
刘铭说:“我怎么知道。”
我接着说:“那你有没有问她,投标的事情是不是她帮忙的?”
刘铭:“是她帮的。”
我:“那我就更想不明白了,她这是唱哪一出?”
刘铭猛嘬一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浓烟,他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