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乎是同时到的。我说你很守时阿。她说只是不喜欢让别人等,因为她也不喜欢等别人。我叫了两杯红酒。她说怎么了。小帅哥。以为红酒能把我灌醉呢?我说:“你扯远了。我只是心情不好。红酒后劲大。容易睡得着觉一些。”
她拉着我衣领。脸凑了过来。又望了一会儿。我被她看得不自在。服务员拿酒过来了。她才松开。我很困惑,我问她干什么。她说:“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我打趣的说:“那你看出来了没有。”
她说:“好像不像是在撒谎。”我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她斩钉截铁的说:“直觉。”刚碰了一杯,抿了一小口,我看她不说话就问她。
我:“你上次怎么那么快就走了呢”
她:“没什么阿,就是直觉。直觉告诉我。我应该走。”
这话说的我是一点儿没听明白,我说你生活中的决定都靠你的直觉吗?
她:“也不全是。”
我:“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她:“你不也是个奇怪的男人?”
相视一笑。继续抿酒。我晃了晃杯子。她说怎么了。心情不好。是不是跟女朋友分手了?我无奈的说:“都说了多少次了。那不是我女朋友。”她诡异的笑着:“噢?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玩意儿,我就是开开玩笑。”
我说:“开玩笑也不用这么多次吧。”
我说:“林以蓝。你说,这人是不是要学着没心没肺才好阿?”
她说。我看你是狼心狗肺吧。我知道她没明白我说的意思。
我:‘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有点儿感慨。“
她:“人难免都会有一些不愉快的。跟着感觉走吧。会好些。”
我:“那我最近老是不顺。工作也不顺。家庭也不顺。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她:“你家里面发生什么事儿啦?”
我:“没什么事儿。爸妈离婚了。”
她也没表现得多惊讶。抿了口酒:“这么大岁数了还离婚呢。”
我说:“感情这个跟年龄应该没什么关联吧。再大岁数也是有感情的吧。”
她说:“我不是说这个,算了。看你挺难过的,不跟你争。”
她把烟拿出。递给我。我问她:“你会抽烟阿?”
她说:“这很奇怪吗?”
我倒不是觉得奇怪,我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应该学着抽烟。她帮我点火。吐了口烟雾。心里面感觉挺惬意的。我说你还没回答我呢。根据你的直觉。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她朝我脸上吐了口烟。然后说:“旅游。”我说这感觉不错。去哪儿呢。她说旅游重要的不是去哪儿,而是跟谁去。我没有接着往下面说。她也望着我。好像在等什么。林以蓝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她特立独行。大胆,奔放。我很享受和她相处的时间。酒喝完了。我正打算再要一杯的时候她说不用了。她要回去了。我说再来点呗。她声音又变得魅惑起来。她说:“再喝就不知道还回不回得去了。”然后提包准备走。我说那我送你吧。她说不用。自己打车。
目送她上车我也回窝了。喝了酒的缘故吧。看着天花板。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无聊上网。林以蓝的QQ闪动。我点开看信息。是一张图片。有各种各样的树。有美丽的雪山。风景看起来很迷人。
我回她信息:“什么意思”
林以蓝:“你觉得这样的景色会不会让人觉得很静谧。很舒心”
我:“嗯,很漂亮的雪山。”
林以蓝:“我们去那儿旅游吧。”
我:“我们?”
林以蓝:“嗯。去不去。”
我:“好阿。”
林以蓝:“晚上电话,我查查旅行社。”
我:“嗯,先帮我订了吧,晚上补你钱。”
林以蓝:“嘿嘿”
心里面一阵激动。我答应的时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但是还是答应了。我把这事儿给杨姐一说。杨姐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她说你小子有这桃花运?我说没准人家放我鸽子呢。杨姐说。看你小子不像是个小白脸阿。怎么还有这好事。你是不是喝酒的时候给人家下什么药拉?我说随你怎么想。刘铭跟杨姐一个态度。让我小心肾。都特么什么朋友盼不得我点儿好。
我也跟雅沫说出去旅游,但是是说的一个人,我怕她多想。她说:“你心情不好。去的时候玩得开心点。注意安全。”我说:“你也是。不要乱吃东西。”照顾好自己。她说:“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感觉像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一样。”
我:“你怎么也跟刘铭一样呢,巴不得我出事。”
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你不理我了。”
我:“怎么会呢。别想那么多了。”
晚上跟林以蓝在河边坐着,吹吹风。我问她多少钱。她:“这票呢,就我请了。但是旅游一路上的开销呢,就你负责了。”
我:“这怎么行,票钱是一定要补的,即使补了票钱,旅游一路的开销我照样包了。”
她:“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就帮我个忙吧。算是还这个人情了。”
我问帮什么忙。她说口渴了。让我买瓶水。
我:“这算什么。?”
她:“那你去不去?”
我上对面超时买了瓶水就过来了。
我:“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她转过头,很无辜的望着我:“你这不是已经帮了我了吗?”
我:“林以蓝。你真的让我觉得很奇怪。”她扑哧一下差点把水喷出来。
缓了会儿劲儿她才说。你也让我觉得很奇怪。
八月。正是热的不行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带厚衣服上去还是薄衣服。乱七八糟的堆了一行李箱东西,什么都有。我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事情。这让我心情很放松。林以蓝短信过来:“记得先喝点藏红花。我说那是什么玩意?”她说可以避免发生高原反应。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我们去的地方名字叫稻城亚丁。是挨着香格里拉的。比香格里拉海拔还要高出一千多米。有四座美丽的雪山,这里先介绍下。
收拾好就出发了。我们因为是抱团去的。所以先要再约定的城市等待一天。第二天大家一起出发。导游把成都定为约定点。这样也好,成都是个娱乐城。去了这一天也不会无聊。以蓝也这么想。到了成都之后我隐约感觉有什么事儿不对了。我拿着行李。以蓝也拿着包。得等大家一天,第二天才出发。那怎么都得住宾馆把这天给过了吧。在车上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没有说。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吧。坐的和谐号动车,很快就到了。
一路上心情都是很愉快的。除了想问题的时候。下车了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肃性了。没等我说。以蓝开口了。她说肚子饿了。先去肯德基吃点东西。
我:“那这些东西怎么办。”以蓝这才侧过身子,望着我。眨巴眨巴眼睛。
她说:“你想怎么办”
我被她这句话给噎着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还是先吃饭再说吧。”把这时候的尴尬给掩饰了过去。
其实我真的想说先把房间给开好。但是我怕到时候会出漏子。就没敢说。管他的。先填饱肚子再说。吃饭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帮我付旅游费。以我跟她的关系,显然还没到那个地步。看她吃得有滋有味的。我敲敲她的碗。她望着我问我干什么。我说林以蓝我想问你个事儿。她舔舔嘴边的油。她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给旅游费阿?”我说你特么能看见我心思阿!太神了吧。
她说:“直觉。”
吃完饭我还是说了。我:“等下去玩玩吧,还早呢。”
她:“好阿。”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蛮尴尬的。还是接着说:“先把行李给放着吧。不方便。”
她:“好阿。”又不说话了。我草。这是闹哪样?
算了,我也没敢接着往下面说了。看情况吧。找了个宾馆。去到前台。林以蓝一直在我后边。
我:“有房间吗。”前台说还有。问我开哪种。我说开个大房间。说这话的时候我悄悄看了下后面的林以蓝。她东张西望的,没有看我。我呼了口气。然后说:“只开一间。”再往后面看了看。她还是没有看我。管她呢,你又不说话,那老子就只开一间。前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大概也能猜到前台在想什么。她肯定在想:“你特么有病阿。你不说老娘也知道开一间阿。”
我收住想法。拿着房卡。对着林以蓝笑了下。我:“走吧。”
她:“好阿。”
坐电梯的时候那种压抑的感觉让我变得紧张起来。MLGB。都特么一个多小时了。平时比我话还多的,这一个小时就特么说了三个:“好阿。”这到底是要闹哪样。?放下行李。我说等下我们去逛逛春熙路吧。她正要开口。我马上说:“不许说。好阿!”
她咧着嘴笑:“行阿。”
我头上几条黑线。脑袋上仿佛飞过去几只乌鸦。
晚上的成都灯火通明。春熙路人来人往。我心里想着这事儿好像越来越感觉怪怪的。因为这一点都不科学。走着走着。正想着呢。她把我手拉着,激动的说:“面包新语!正好我饿了。你请我吃面包吧!”我说你这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什么呢。然后被她拉进去。人挺多的。我先排队。她选面包。付账的时候我估计旁边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因为她起码拿了二十个面包。我那个无语。但是又觉得好玩。
嘻嘻哈哈出了面包房。我一下甩开她的手,捂着肚子笑
我说:“林以蓝,你疯了吧,买这么多面包,吃得下吗?”
她说:“反正你给钱。怎么啦?心疼钱啦?”
我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你这笨蛋。我是给明天做准备。”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此话怎讲。?
她说:“你不知道,行程上说。明天是坐一整天的车,吃旅行团准备的干粮。
准备点面包总比大饼好吃吧。”我一下给懵了。不是吧!这分明是虐待阿!
然后我说:“这么大一袋面包。先放着吧。”
她说:“不玩啦?嘿嘿。”
我说:“是先把面包放着。没说不玩了。”
她说:“噢。那就不玩了吧。”
我脑袋上又是几排黑线。几只乌鸦飞过去。她是听不懂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