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罗兰铁骑如狂风来袭,新月被动抵挡,后因大将军石不归的谋略与手底将士的精锐善战,从而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之后,新月以战胜方向罗兰索取了战争赔款以及土地,新月国土自玉纶关向外扩张了百里,甚至原属于罗兰国的圣地月亮湖都包含在新月版图之内。
这十八年来,在新月王陈掌天的英明领导下,国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与繁荣。所谓乱世出英雄,盛世育才子,更何况新月国是以文德治国,所以十八年间才子才女层出不穷,至少当陈阳进入城主府后发出了“这满城青年才俊,竟都是懂得泼墨赋诗之人”的感慨。
当然,陈阳说的话是夸张了些,至少如同钱书光这样的浑水摸鱼“假才子”也不在少数,不过,人多,那是入眼可观却数不胜数的!
在一侍女的指引下,陈阳一行人到了诗会之地。这城主府在外面看还没什么,没想到进去后才发现占地面积甚大,诗会举行在府中中间位置,矗立一楼,楼有三层,名曰清风楼。
清风楼四周围有红布,楼上碧瓦朱甍,雕梁画栋,美不胜收。抬眼望去,顶楼上有一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和一身着绿色长衫且白纱蒙面的女子,几个丫鬟装束的女子站立一旁。
二楼中除了寥寥几个丫鬟外也不见他人。来客均在一楼,嘈杂声不断,诺大的四合院被占据的水泄不通,陈阳和欧阳岚站在台阶上,看着拼命往里挤的钱书光,叹道:“这人太多,居然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咦?”陈阳口中嘶了一声。
“小师弟,你怎么了?”欧阳岚发觉陈阳表情有些不对劲,于是问道。
陈阳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在想怎么诗会还不开始呢?”
“扑”的一声在陈阳脚边响起,竟是那往里挤的钱书光被反挤了回来,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骨上的灰,吐了一口吐沫,卷起了袖子,叫了一声“老子不信还挤不进去了!”就抬脚向前冲入,不过被陈阳给拉住了。
“你干嘛呢?”钱书光不满的说道。陈阳指了指顶楼,问道:“那上面的人你认识吗?”
钱书光随之望去,随即大笑两声,道:“你问我认不认识那人?笑话,这江陵有谁不认识他们!那穿青色长袍身体微胖的男子就是城主纳兰恪,在他左侧被面纱蒙住面的是他的独生女儿,也是江陵公认的第一才女纳兰姗姗。”在他谈到纳兰姗姗时,陈阳都看见他眼中呼之欲出的爱心了!
“哦,原来她就是这次诗会的策划者啊!”陈阳饶有兴趣的再度向上看去,凭他的视力,清晰的看见这纳兰姗姗露出肌肤宛如凝脂,尤其是她那双大眼睛,清洁的无一丝杂质,若是在黑夜中,必定同星星一般闪亮美丽,不过陈阳视力再好可终究不能透视,那面纱下的面容使得他浮想联翩。
突然,陈阳心里咯噔一下,这女子,好熟悉!难道自己见过她,随即暗自摇头,这种貌不输于师姐的女子自己见到应该不会没有印象。
似乎是注意到陈阳的目光,纳兰姗姗看向这样这边,像是发现什么大事似的,她面纱下的脸色一白,白里又透露着微红。
若是此时陈阳没有把目光移向人群,他就会发现刚刚被自己欣赏的目光满是憎恶,而憎恶的对象,却是他!
纳兰姗姗盯了陈阳一会,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在父亲的耳边低声细语的说这些什么,只见那纳兰恪听完也朝着陈阳望去。
“咚咚咚”木捶敲击锣鼓的声音响起,本来喧嚣的场面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顶楼。
“各位才子以及佳人,欢迎各位参与小女纳兰姗姗举办的诗会。”纳兰恪声音响亮,顿了一下又道:“本次开展诗会,目的有二,一是南方洪水泛滥,流离失所之人仍在增加,作为同胞,又身为城主,开展诗会来募捐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你们交的份子钱我会一分不动的送至灾区。二是,想借此机会,给才子佳人一个展示才艺的机会。”
底下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嘈杂声,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去,陈阳听城主这么说,话里没有提及女儿婚事,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城主的话再度响起:“大家也都看到了吧,本次诗会在府中清风楼展开,楼有三层,每一层有其难题,只有通过下两层的人才有机会同小女比拼。”
底下一片哗然,似乎没想到还要竞赛。不过为了登上顶楼,证明自己的才艺以及离佳人更近一点,他们倒也没什么反对之意,毕竟,多刷掉几个对手就更能明显的突出自己的实力不是吗?
陈阳倒没有他们一样的想法,本来就是抱着凑热闹的想法来的,没必要动脑子去和别人竞争,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果断往后退去。
不过,他刚刚退后一步,却被欧阳岚拉住了。
“小师弟,我们也参加吧!”欧阳岚没有看着陈阳,她看着顶楼上的蒙面女子,眼里满是怒意。
“啊!为什么呀?”陈阳不解,无奈的叫道。
“怎么,小师弟,你不认得那女子了?”欧阳岚语气中带有不满。
“女子?你指的是纳兰姗姗?”陈阳还是不解,“我为什么要认识她呀?况且我又没见过她。”
欧阳岚冷哼一声,道:“你忘了谁打你一耳光了?”陈阳一惊,抬头望去,哑然道:“你说她就是那夜城外我们救的那女子。”欧阳岚嗯了声。
陈阳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听师姐这么一说,这纳兰姗姗越看越像那夜被自己救了后扇了一耳光就逃了的女子,那夜虽然月明,可毕竟是晚上,而且那女子全身脏兮兮,所以陈阳就难以联想到是她。不过,回想起那被救女子的眼瞳,陈阳心想师姐恐怕是猜对了。
“好像是她,不过,就算是她,为啥我们要参加啊,事先说明啊,我对她可没有一点意思啊!”
陈阳开脱着,想把自己撇清,不过却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不过不知是欧阳岚没发现或者说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女子,总之她没有和陈阳纠结。
“我倒要亲自试试这恩将仇报的女子究竟有多大才华本事。”她心中还对那女子扇了陈阳一耳光记恨在心。
“好吧,好吧。”陈阳无奈,这女的斗起气来真是不死不休啊,就连宽容大度的师姐都变成这模样了,他也只好答应。
暗自叹了一声,陈阳小声道,“师姐,难道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同吗?”
“不同?”欧阳岚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