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的亲妹妹,之前是哥哥对不起你,现在哥哥真的知道错了,哥哥简直就是个混蛋,既然你现在是教主的人,那你跟他求求情,让他放了哥哥我吧,哥哥保证以后一定唯妹妹马首是瞻,妹妹你说往东哥哥绝不往西;妹妹你说杀人哥哥我绝不放火,妹妹,你就求求教主吧,我们家可就只剩我这一颗独苗了,要是我也出现了什么意外那我们家可就断子绝孙了,妹妹,你就算不为哥哥我想你也要为我们家族想想啊,对了,家族”年轻男人这才像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老者“爹,你快跟妹妹说说,要她救救我啊,您平时不是最疼我的吗?儿子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活够啊,儿子真的不想死啊,我要是死了我们墨家就断子绝孙了啊,爹”。
这个儿子简直丢尽了他们墨家的脸,老者把头偏向一边不愿看见自家儿子那副怂样,本还不愿搭理年轻男人的老者听到断子绝孙几个字才霍然回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年轻男人的眼睛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几圈,是啊,就算他这儿子再不济再怎么令他失望也是墨家的独子啊,虽说他不愿再搭理他但是,墨家延续香火的责任只有他才行啊,想到此处本一直态度冷淡的老者看向墨娴,眼里透出几分祈求和期盼,如今唯一能救他儿子的人就是这个平日里毫不起眼的女儿,再怎么说这也是她哥哥;墨家唯一的香火,她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两父子的目光一致的望向墨娴,他们再等着这个女儿、妹妹开口,墨娴倒也如他们所愿的开了口,却不是他们所期望的那些话,反而和他们的期望完全相反,墨娴说起了这个哥哥之前对“她”这个妹妹的所作所为。
叙述这些的时候表情是完全的冷漠语气平静至极,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事实上墨娴所说的这些事随时会要了人的命“五岁那年你被家里的奴才怂恿,把你的亲妹妹我推入荷花池;六岁那年你看着好玩把一整包的泻药全都放在了我的药膳里;六岁半的时候你偷偷地把毒蛇放进我的被窝里;八岁的时候你趁大人不在家把我关在了门外一整晚;十岁的时候你看上了一个红牌的花魁想把我和她换掉;十一岁的时候你修习了一点功夫拿我做靶子;十二岁的时候你半夜闯进我的闺房剪掉了我的长发;十三岁的时候你美名其曰带我出去玩,结果把我带到了瘟疫窝;十五岁的时候你看我美貌****熏心,半夜偷偷溜进我闺房,想qiangbao我,后来我离开了墨府,这种日子才算是到头了,你说,我为什么要救你?”还好在关键时刻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些小时候的画面,要不然这关还真不好过。
老者听完目瞪口呆,他不相信这些事情会是自己的儿子对亲妹妹能做得出的,但看着儿子躲躲闪闪的目光和心虚的模样,他又不能不信,回想起每次家宴上那个畏畏缩缩徒惹人心烦的身影,当时他还对她存有偏见认为她实在拿不出手,他们墨家自古以来就是重男轻女的家族,生了女儿只要长得好看那就是联姻的下场,长得不好看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任其自生自灭,他也一向不耐烦管儿女之间的矛盾,在他想来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没想到在他的放任之下,儿女之间的矛盾已经激烈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替儿子求情的话他都有些说不出口。
年轻男人本有些心虚的模样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那你现在不是没事吗?要不是我小时候对你多加锻炼,那你现在肯定没这好运气攀上教主,你应该感谢我本公子,若是今日你向教主求了情本公子就不追究其他了”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对,连自称都变回了本公子,在这种有求于人的情况下连哥哥两个字都不屑于在墨娴面前自称了,可见平日里寄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老者本想打亲情牌让墨娴心软,他已经不打算出去了,但是他们墨家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他还指望着能给墨家留下最后一个香火,但他这蠢儿子一席话出来他都没脸再提,嘴唇挪动了一下说不出一个字,偏他那没脑子的蠢儿子越说越有理;越说越来劲;喋喋不休的说起他的功劳,再说下去墨娴能平安的生下来都成了他的功劳,老者在旁边听着他儿子诉说的丰功伟绩,连他都觉得老脸一红,偏偏本人毫无所知老者实在听不下去了“够了,住嘴”。
年轻男人正说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不满的望向自家老爹眼神控诉“爹,你干嘛?我这说得起劲呢,打断我干嘛?”猛然听到一声爆呵墨娴拉回了涣散的思维,目光慢慢恢复了焦距,入目可见“她”的哥哥一脸的委屈,而“她”爹则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哥哥,她不过是觉得“她”哥哥废话太多所以走神了一会儿,发生了什么?
身后一直做透明人搂着她腰的教主终于开了尊口“本座现在才知道,原来墨家的二少爷如此能说会道,颠倒黑白沾手即来,恐怕平日里这种事没少做吧!今日真是让本座涨见识了”,说到这里顿了顿,低头看了眼乖巧窝在他怀里的墨娴“自从遇见我的雪儿,本座对她可是如珍如宝;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可现在看来之前没少受你欺负呢,这要我怎么替她报仇才好呢?不如二少爷替我想想吧!若是想出来的方法让本座满意了,本座就放了你,如何?”
年轻男人听到此处双眼焕发出夺目的光芒,炯炯有神的盯着教主看“此话当真?本公子让你满意你就放了我?”教主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他身上,闻言只是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当然,本作自来说话算数,让本座满意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只要你”话未完只是颇具暗示意义的瞧了眼他身后的老者,年轻男人也就是墨娴的哥哥转了转眼珠死死的盯着墨娴看,最终似下定了决心,猛地转身扑向老者,同时嘴里也叫喊道“爹,你平日最疼儿子了,现在定然舍不得让儿子吃苦的,为了我你连妹妹都能牺牲,不然这次你就为我牺牲一回吧”
墨娴似是有所料又似没想到,“她”哥哥为了活命竟能连亲生父亲都能下手,教主一直注意着墨娴的反应,哥哥亲自下手杀害亲生父亲,她却没什么想法的样子,看来,果然是和他想象中一样呢,这下可就更有意思了,至于“她”哥,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会说话算数放人的,不过他只说了放人可没答应是毫发无损的放呢。
夜晚的天总是黑漆漆的,最适合做些夜探香闺的事情了,墨娴果然不负众望的做到了,此时她正站在教主的房间里,东瞧瞧西摸摸希望能找出些有价值的东西,果然在一块与众不同的地砖上找到了,搬开地砖就发现了一条直通地下的密道,墨娴突然之间心悸起来,她直觉这密道里一定有不得了的东西,墨娴回头看了看教主大人一尘不染的房间最终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了密道,而在看不见墨娴的身影后教主竟凭空冒了出来,盯着那条黑黝黝的密道眼神疯狂而偏执,雪儿,你最终还是会属于我,任何人也不可能从我手中把你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