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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婚礼上的决斗邀请

对于最近的伦德来说,教宗格里高利的拜访的确让整个伦德都热闹起来,但更加热闹的,却是瑟琳娜公主和埃尔金斯的婚礼。

历代以来,紫荆花家族便有与鸢尾花埃蒙森加联姻的习惯,对于伦德甚至凯撒来说,皇室与鸢尾花家族的联姻都是一件意义极大的事情,这代表着凯撒新一个纪元的开始,皇室将再次与他最忠实的臣子站在一起,展望整个罗曼达大陆。

话又说回来,教廷教宗的来访,也只是为了祝贺公主殿下的大婚而已。

两日后,整个伦德的街头都放满了鲜花,通往皇宫的香榭大道更是被各种鲜花铺成一片花海。

埃蒙森家的迎亲礼队在香榭大道缓缓前进,高大的纯种列德斯白马的马蹄踏在鲜花铺成的地毯上,无数平民们在香榭大道两片参观,见证着这场凯撒最隆重最繁华的婚礼。

随着礼队的前进,无数人流也在跟着涌动,沿途无数城卫兵在竭力维持秩序,直到临近婚礼举行地点时,才将人流截留下来。

今天是皇室和鸢尾花家族的联姻,但婚礼会场既不在卡塞尔宫,也不在埃蒙森加的罗切尔斯德庄园,而是在梅林广场。

宽阔的梅林广场之上,伦德各大贵族都已经提前到场,在各自的席位坐下,一边等待婚礼开始一边闲聊着最近伦德的各种趣事。身穿燕尾服的侍者端着红酒盘在人群中穿梭,宫廷卫兵则肃然站立在广场重要位置,守卫着广场里贵族们的安全。

人群一角,弗朗西斯抬起头,望着广场右侧梅林大师巨大而庄严的雕像,微微叹了一口气。

“陛下驾到!”传礼官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喧闹的人群顿时寂静下来,卡尔夫三世陛下和其他宫廷人物缓缓走入会场,陛下简短地和各大贵族交谈几句,婚礼便正式开始了。

弗朗西斯猛地摇摇头,整理一下衣领,带着笑容离开角落,重新回到斯坦利旁边,站在格里高利一众人的旁边。因为观礼的人实在太多,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教廷的一众人即使注意到,也没有理会。

优美的音乐声响了起来。

塞西莉亚小姐挽着托克巴洛的手臂缓缓走入会场。塞西莉亚身穿粉红拖地长裙,捧粉红色玫瑰,托克巴洛则穿着一身深色西装,他们一个是罗琳侯爵的女儿,瑟琳娜公主的密友,另一个则是埃尔金斯的堂弟,今次正好作为双方的伴郎伴娘出场。

伴郎与伴娘在音乐声中手挽手穿并肩走过婚礼甬道,手持花篮的花童接着出场,两个花童是凯撒总理大臣丘卡赫的一儿一女,他们缓缓前进着,一路将花瓣洒在脚底的红地毯上。

接下来是新人出场。

瑟琳娜公主穿着一身盛大的白色婚纱,一脸甜蜜的笑容;埃尔金斯则是一身深色的新郎打扮,两人一个窈窕美丽,一个帅气俊朗,一个是皇室公主,另一个则是鸢尾花公爵家族的继承人,真可谓是郎才女貌,难得的天生一对。

会场的宾客们顿时善意地鼓起掌来,一对新人向众人微笑致意,缓缓走向广场正中证婚人所在的位置。

在婚礼甬道的两旁,最接近主席台的便是卡尔夫陛下和教宗格里高利的位置,埃尔金斯挽着瑟琳娜公主走过两旁,都会礼貌地朝着两人微微颔首。

新人到位,证婚人微笑着正要说话,台下却忽然有人喊道:“慢!”

会场众人都是一惊,卡尔夫三世也是脸色一变,看向对面神圣教廷的一众观礼嘉宾,如果他没有听错,刚才喊话打断婚礼的人应该就在对面。事实证明卡尔夫陛下并没有猜错,喊话的人果然是神圣教廷的观礼客人,而且还是一位圣骑士。

见众人的目光都望过来,那圣骑士却并不说话,而是望向前面的格里高利。

格里高利微微一笑,忽然站起身来,看向对面的卡尔夫三世:“抱歉陛下,打扰了公主殿下的婚礼,不过我有一个建议,能不能让我代替这位阁下,作为证婚人主持今天的婚礼?”

底下众人顿时议论起来,卡尔夫三世也是眉头大皱。今天的证婚人是卡塞尔宫的一名老礼仪官,他从上一代开始就为皇室效力,可谓劳苦功高,只是若论证婚人本身的尊贵,他自然无法同神圣教廷的教宗,十级圣域神使格里高利相比。更何况作为贵客的对方提出这种意见,卡尔夫三世也不好拒绝。

“那就麻烦教宗阁下了。”卡尔夫三世勉强说道。

格里高利微微一笑,缓缓走上主席台,从原来那位证婚人手里接过所有东西。

“埃尔金斯。”格里高利如同最仁慈的神父一般看向埃尔金斯。

“埃尔金斯。”格里高利温和道:“你是否愿意娶瑟琳娜为妻,按照教典的教训与她同住,在众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永远与她一起沐浴众神的光辉?”

埃尔金斯一怔,底下,卡尔夫陛下和凯撒一众大臣也是微微皱眉。

凯撒立国五百年,许多习俗都已经和其他地方不同,尤其是查理曼大帝决定以魔法为基,摆脱神圣教廷的神术影响后,更是特意更改了一些民俗习惯。比如这婚礼誓词就不同于唐古拉斯,凯撒的婚礼上是绝不会出现众神的。

这是一个国家的信仰,格里高利不会不知道,但他为什么要故意用这样的誓词?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众人也不可能上去阻止,主席台下埃尔金斯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在一怔之后,他也只有答应:“我愿意。”

“瑟琳娜。”格里高利又问道:“你是否愿意嫁给埃尔金斯为妻,按照教典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永远与他一起沐浴众神的光辉?”

“我愿意。”瑟琳娜公主说。

“很好。”格里高利微笑起来:“众神见证一切,众神之光普照一切,你们将得到众神的赞美和赐福!”

这一瞬间,格里高利一身神袍无风自动,他头顶上的晨曦圣冠开始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衬托得他好似真的神灵降世一般。

圣光,无边的圣光!似乎只是一瞬,天空中已经出现了无数的金色圣光,无边的光辉照耀下来,将整个梅林广场染成一片金色,就连被誉为魔法之祖,魔法之神的梅林雕像,也沐浴在这金色的光辉中,感染着几分神圣。

会场众人全都惊讶地抬起头来,仰望着这满天的圣光。

浓郁的金色光辉不知照耀着梅林广场,圣洁的圣光正无限扩大,笼罩皇宫,笼罩香榭大道,甚至,笼罩了整个伦德!

梅林广场的正上空,无边的圣光开始凝聚,一个个模糊的形象在逐渐变得清晰,那是秉持圣剑,沐浴圣光,挥动双翼的无数天使!众天使或展翅飞舞,或静静祷告,或持剑战斗,一个个栩栩如生,如梦如幻。

在众天使的更上空,几个模糊的面孔缓缓浮现,他们并没有凝聚成型,而是只露出一双充满威严的眼睛,俯视着人间情景。

这一刻,伦德各处无数平民都震惊地望向天空,随后敬畏地伏倒在地,嘴里喃喃念着“神迹”。别说平民,就连梅林广场的一众贵族之中,也有人惊骇莫名,若不是看见陛下和几位大贵族仍旧站着,恐怕就要拜下去了。

这场神迹足足维持了半个多小时,不止整个伦德,就连周边一些地区都隐约看见天空中的天使和众神影像。

半小时之后,无数圣光逐渐消散,格里高利这才微笑道:“感谢众神赐福,恭喜公主殿下与埃尔金斯爵士结为夫妻!”

瑟琳娜公主与埃尔金斯对视一眼,只能说道:“感谢教宗,感谢众神!”

婚礼继续进行,但所有人都沉浸在刚才宏威的神迹之中,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在关注接下来的流程。就这样,众人心不在焉地等完婚礼的所有流程,接下来还有今晚的晚宴,不过宴会不可能在梅林广场举行,必须转移到埃蒙森加的罗切尔斯德庄园。

正当众人想要离席的时候,教廷众人中一位头戴盔甲的圣骑士忽然走上前台,说道:“慢!”

圣骑士分别向卡尔夫三世和格里高利行了一礼:“陛下,教宗大人,今天是公主殿下大婚之日,也是众神赐福之日,按照古老约定,应该进行一场骑士决斗,用以显露众神子民的勇武精神,同时也为彰显骑士护卫爱情的伟大力量!”

卡尔夫陛下皱着眉暂时没有说有话,那圣骑士看向格里高利,格里高利也是一皱眉:“赫尔科斯,这里可是凯撒,没有骑士决斗的规矩。”

“大人,世间一切都是神辉照耀之处!”圣骑士赫尔科斯说。

卡尔夫陛下忽地开口:“既然如此,这位圣骑士,你想挑战谁?”

“作为这场骑士决斗的双方,我想挑战一位公主殿下的倾慕者,同样也是秉承神之荣耀的骑士阁下。”圣骑士赫尔科斯抬起右手,指向人群中一人:“凯撒帝国唯一的神辉骑士,弗朗西斯阁下!”

弗朗西斯忽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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