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跑过来的士兵喘着粗气显然一路小跑。
“兵爷儿真是辛苦了,婉儿任性了。”
士兵惶恐“小姐不敢当!分内的事儿,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将军也等得着急了。”
林婉驱着莲步,脑子里想的是白念的聪慧。
‘他不出山林,便晓天下事儿,和我同龄,莫非此子后面有名师?白念,白念。’
次日,林婉仍是寻着陨声来得这树林的深处。
白念好似坐定的高僧,分文不动的坐在巨石之上吹着陶陨。
“你还未说破解之法。”
白念看着林婉,闻着林婉身上的香气忽然起了逗弄之心。
“小姐若是愿以身相许,吾愿相告,毕竟这最难消的就是美人恩啊。”
白念的身子越贴越近,同坐在巨石上的林婉脸红的后挪着,终于‘砰’的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念拿着陶陨放肆的笑了起来。
“白念!你个无赖!你个泼皮!你个。。。”说着说着林婉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林婉是谁,当朝林亲王掌上明珠,可是当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欺负她啊。
“行了,地下有小虫,若是咬了一口,可是肿了烂了多不好,毕竟林小姐这么美啊。”
这也当真好使,林婉听了竟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仔细的看了看衣服上还有没有污渍。
“你这无赖,你还未说解法!”
“这解法啊?此无解,林亲王必死。”
林婉一阵气急,这无赖岂不是耍我?
“你昨日说有解法,今天怎么变了挂。”
白念不以为意,向天抱了抱拳头。
“林亲王乃是真男人,固有保全之法,定也不会相用,所以必死。”
“但说无妨,你何知我父为何不用?”
白念转过身来正对着林婉,林婉有些害羞‘这男子真是煞是好看。’
“倒也简单,出兵之日便不再回京,如此林亲王便活了下去,但是你们就必须替亲王去死了。”
林婉觉得白念说的不错,就算这是个能活下的方法,爹爹也不愿就这么苟活下去。
白念见林婉失落又言。
“小姐也不必太过着急难过。我师父昨夜观星曾说,帝星隐隐有衰败之势,但又紫气东来,颇有新帝入世之意,多则三年少则一年,必有大事,世间多变数,亲王的事儿也说不好。”
林婉也略懂观星之术,当然懂白念说的是什么,只是这一切乃是天下之大不违!谁人敢说!
“家师定是一位高人。”
白念笑的放肆,放肆里带着骄傲。
后五日,林婉每天都和白念相约在此,聊着国事,聊着有趣的民俗风情,林婉越是接触越是觉得白念的学识渊博,觉得白念的放荡不羁。
白念也觉得林婉不像骄横的皇亲贵胄,反而对观星医学地理都颇有深刻的见解,让这个孤单的白念有了一丝的惺惺相惜。
“那我走了。”
“我送你吧。”
林婉没拒绝白念的好意,这幽静的树林里,两人并肩的走在小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言语。
“我明日不再来了。”
白念未答,林婉随着白念的不言也闭上了嘴,他这么聪明当然知道为何。
“这陶陨送你。”
白念从袖子里掏出了陶陨塞到了林婉的手里。
林婉并未推辞,用丝巾轻轻地包了起来。
再幽深的路也终于走到了尽头,白念送林婉出了树林,一句话也没有就掉头回了林子里。
林婉没有回头去看白念,白念也没留在林子里看她,林婉笑了笑,君子之交也许就是这个意思。
或许这阔别,不言语便是最好的结果了,说了太多还是会难过。
回京之时林婉和林亲王在车中撒起娇来。
“爹爹!我们辞官回乡下置办几分田地隐居好不好?”
林亲王看着林婉有些宠溺。
“你这丫头又想起什么事了?时不时玩疯了?”
林婉噘着嘴,摇晃着林亲王的胳膊。
“什么嘛!大轩管我们家何事儿!爹爹整日忙的晕头转向,都没好好陪婉儿啊!”
林亲王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他是军人,应当保家卫国!
“婉儿!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大轩子民!一荣俱荣!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了!”
林婉显得有些委屈“爹爹!我在山中听人说轩帝对你不利!说你现在是笼中鸟儿!”
林亲王立刻捂住了林婉的嘴,暗暗的掀起了那车窗子的一角,暗暗的看着外面护队人马没有异常才松口气。
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收拾,林婉会意的点了点头。
“此人还说些什么?”
林婉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帝星出世。。”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爹爹如此忠国,林婉这个话说的可谓是小心翼翼。
“婉儿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对第二个人说起来!”
看着林亲王郑重的样子林婉点点头,车马行在田野之间,风景宜人两人却再无心思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