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宛门是大周国的皇宫大门口,金碧辉煌,灰色石砖砌成的城墙足足有十米高,上面站着一整排的威严的士兵,很是浩荡,深红色的大门被打开着,守护着殒宛门的士兵很是整齐地站成了两排,手持着剑柄,一个个抬头挺胸,气势非凡。
今天是邻国府府临国的公主大驾光临至此,所以排场特别大,就连朝中等级最高的宰相卜齐天都要来此迎接,这可是皇上班师回朝才会有的待遇。可见这局面是多不平凡。
府临国是除了大周国唯一一个大国家,财力势力皆不比大周国差,只是府临国常年的国王常年与世无争,所以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但大周国这几年行军打仗却有着不少的收获,光是城池就有占了八座,即使是这样,但府临国还是风韵犹存,因为府临国的人才商才较多,所以国库充足,城池、人口、财力也在与日俱增。
两国一向交情也不错,上代的两个国王更是称兄道弟,一直延续到现在,两国时不时都会派使者互往前去送礼。
现如今,因为臧赫国和麒麟国暗地勾结,招兵买马,想趁虚而入,因为大周国之前没有任何的防备,所以兵力全都不够,就算是现在想筹备军力也来不及了,现如今,他们已经厮杀到边境来了,相信过不了十天他们就会破城而入。
就在这个时候,大周的臣员一律想到了与府临国联姻,因为就算大周国与其国交情好,但这次需要的兵马并不是两三千,而是几十万,甚至更多,所以要是大周国与府临国联姻的话那就是亲上加亲,到时候府临国一定会给予帮助。
十二人抬的金红色轿子已步步接近着殒宛门,轿子并非木制,而是采用最好的铜银而做成的,轿外四边呈地下镶着四朵鲜红的牡丹,前面有一扇小门,左右两边有两扇小窗,由翡翠玛瑙串成的窗帘,时不时碰撞就会发出一种声音,像一首曲子,很是悦耳,它的做工堪称经典,也很奢华,以前只听说过府临国是富国,但今日一看这轿子就知道绝非流言蜚语。
坐在这华丽轿子里面的府临国公主,在她还没来大周之前,就听到外面流进的蜚语,说是府临国最美丽的一位公主,深受府临国国王的喜爱,但今日围群百姓却没人能看得到她的真面目,虽然不能一睹这倾城倾国的容颜,但是看到了这浩荡的排场,围群的百姓全都兴致勃勃,心中都是觉得今日不虚此行。
“你的新娘子现在到了殒宛门,你不去看看么?”
御书房里,次方坐在太监为他备好的椅子上,双手交叉,两只脚就架在刘御甯看奏折的桌子上,在这个御书房里面看起来很不雅观,有点格格不入。
刘御甯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看着手中的奏折,但在次方眼里,刘御甯这哪里是在看奏折,心都不知飞哪去,这些日子,他一直看着刘御甯一日比一日憔悴,胡须都长出了不少,自从辛琪失踪不见了,刘御甯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有时候没日没夜的看奏折,和大臣商讨国家大事,有时候又无缘无故地发呆,话变得更少了。
这些天刘御甯跟他说话的语句绝对屈指可数,次方抬手搓了搓鼻子,把双脚从桌上落至到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他觉得做“刘御甯”真的很辛苦,还是他这个四海为家的浪子活得自在。
“皇上,府临国的公主已到朝城殿恭候。”御书房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太监低着头走过来向刘御甯恭敬地禀告着,他是伺候了刘御甯整整三个月的太监李圣天,因为之前伺候刘御甯的太监年事已高,所以他才有幸被提拔上来当总管来伺候刘御甯。
哪知刘御甯的魂还没飞回来,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还是在看着奏折在发呆,如此失神的刘御甯从来没有过,李圣天杵在原地也不敢多吭一声,万一圣颜一怒,那他定小命不保,只好在原地等待。
次方朝李圣天挥挥手说道“你先下去,我来跟皇上说。”这样等下去,估计天黑了,刘御甯都不会发觉李圣天的存在。
“是。”李圣天一见有人来替他挡这一箭,立马退了下去。
李圣天退后,次方就来到刘御甯跟前,一把扯出刘御甯手里的奏折。“这奏折有这么好看吗?我来看看。”
被抢过奏折的刘御甯这才回过神来。“拿过来。”
“我看看嘛!”可是这不看还好,次方看着他抢过来的奏折目瞪口呆的,这那里还是奏折呀!上面反复反复地写着“辛琪辛琪辛琪……”,最后次方禁不住摇摇头,看来已经无药可医了,这毒估计已经渗入心脾了。
“再不拿过来,我会让你去大牢蹲个几天。”刘御甯不怒也不生气,只是刚刚他在想事,但是却被这小子给打断了,一来二去的就是想吓吓他。
“别别别,我给你就是了。”次方立马物归原主,他相信刘御甯一向是说到做到,因为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想再吃第二次了。
刘御甯接过次方递过来的奏折,看着上面熟悉的字,想着那张熟悉的脸孔,他想过辛琪不见的无限可能性,但是就是不敢想辛琪会不会遭遇不测的可能,包括辛斯和杨易他们两个,刘御甯也派过次方暗中调查过他们,但辛琪也不在他们那里,除了辛斯和杨易他们两个,刘御甯也不知该从那里找起。
辛琪是在玉华宫消失的,按理说应该还在皇宫,但是他用了好多人力也没有找到关于辛琪的一点点线索,不知是他太无能,还是辛琪故意在躲他,又或者辛琪已经遭遇了不测。
关于辛琪这件事,刘御甯也十分懊恼痛恨,因为他查了这么多天也没查出到底是谁操纵的,一点证据都没找到,就连当初跟在辛琪身边的两个宫女就在他知道的隔日也不知所踪。
“还在想着她呢!”次方小心地刺探道。
“关你什么事,我交代你的事情你给我办好了吗?”刘御甯用手揉了揉额头,这些天他一直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全身上下乏得不行。
“早就办好了。”次方无语,这件事他老早就跟他说过了。”我发觉最近你一件事总要问了好几遍,你脑袋没问题吧!……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而已。”次方‘咋’的一下退出了好远,心中暗暗地骂着自己的那张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说。’